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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泰祥宫,一路上遇见了皇后与婕妤一同游玩。皇后询问了关于烃娥的事儿,莫澜也只是说了烃娥是被匕首刺中心脏而死。皇后见莫澜不愿再多说便没问了,只是这接下来的游玩就显得没了兴致。她们本就是想出来散散心,却不曾想遇见了莫澜又想起了烃娥的死。婕妤心生哀婉之情,皇后持了她的手向她笑笑,婕妤方才回了皇后一笑。两人并着肩走向玉池旁的凉亭中。来到泰祥宫经宫人通报,莫澜才进了定瀛殿。赵元长正坐于席塌上,宫人来报前庚延一正拿了册子给赵元长念道上面的故事。莫澜来了之后他便拿着册子本想退下,倒是赵元长拉了他的手:“你也坐下一道听听。”莫澜瞥一眼赵元长身旁的庚延一拱手行礼:“臣莫澜,参见陛下。”“免礼。”“谢陛下。”“烃娥的尸首验得如何?”“回陛下,烃娥的尸首一送到延尉属,臣便开始验查。当时烃娥双目虽已非常浑浊,但仍可透视,且下颌、项、肩、肘、股、膝、手、指、足、趾皆已出现较为严重的僵硬,应是死于丑时。”“丑时?”赵元长挑眉问道:“行夜的宫人们不都是在店门外守着,凶手又如何能入殿刺死烃娥?”庚延一道:“兴许就不是在殿里刺的。”赵元长扭头看向庚延一:“那又如何将尸首放回去?”“陛下,还有一事臣还未说。”“说。”莫澜便继续道:“烃娥确实是死于刀刺不假,却又有中毒的迹象。”赵元长有些意外,怎会还中了毒?他道:“你确定?”“只是从烃娥的尸首上看,中的确是剧毒但程度尚浅。”庚延一看向赵元长:“那便只有一种可能。”赵元长也看了庚延一:“毒性完全发作之前便被人刺死。”莫澜站在一旁听得二人这般一搭一唱合,低低笑了两声,见赵元长看着自己便才收正了神情开口道:“此毒药药性猛,服下后便立刻丧命。就算不刺那一刀,烃娥也是必死无疑。”赵元长道:“既然凶手已经让她服下毒药又为何要补一刀?”莫澜突然记起了什么,便对赵元长道:“陛下,臣请求开膛重验烃娥尸首。”“开膛?”赵元长显然并不愿意。烃娥虽非他所爱,但也终归是他的女人。“便是刨开烃娥的肚腹,更明了地检验一番。”“朕自然之道是要刨开肚腹。莫澜,你可知冒犯皇帝的女人是大罪?”“臣当然知道,只是臣奉命检验烃娥的尸首,便不敢有半点马虎。”莫澜轻叹:“若是陛下不肯,臣也不愿强求,便让烃娥入土为安吧。”“好你个莫澜,仗着朕视你如宝竟敢如此跟朕说话。”莫澜弯腰作礼:“臣不敢。”“开膛虽确实荒唐,但若能为夫人昭雪也不是不可一试。”庚延一也觉得此法可行,便轻言劝道:“既然莫太医深得陛下信任,那陛下何不再信他一次。”赵元长转头问他:“你也觉得可行?”庚延一点点头。赵元长琢磨片刻,道:“准。”趁着莫澜重新验尸之时,庚延一又去了少洳馆,只是烃娥住的内殿已被宫人们收拾过,没什么能让他发现的了。就着这个机会,他便假冒赵元长的旨意叫来那日夜里行夜的宫人问了话。可他前脚刚到,赵元长后脚便来了,意味深长看着他笑道:“假传圣旨,日后我慢慢罚你。”☆、第八章行夜的宫人们都一致告诉赵元长那夜一直都在殿门外,直到黄门突然记起花园里出现过不干净的东西。亲眼见了的那几名宫人告诉赵元长,她们本在殿门外守得好好的,却突然听见响动,前去一看便就看见了穿白色血衣的人。庚延一问道:“是什么时候?”“丑时。”宫人们带着二人来到花园,黄门怕若真是有什么东西出来惊扰了赵元长的龙体,便走在他二人前面。庚延一将脑袋凑在赵元长耳边低声说道这黄门还真有心,赵元长转头看他一眼,笑了。出现不干净东西的地方似乎与平时并无他样。赵元长让一道来的宫人们候在一旁,与庚延一一起四下查看,看了一圈并未发现可疑之处。赵元长看向庚延一,庚延一便朝他摇摇头。赵元长道:“看来你我都想错了。”“若不是这样,那究竟是用何方法?难道只是巧合?”赵元长思索一番沉了沉气,走到宫人们面前道:“那晚你们当真就只离开过殿门一次?”前夜守殿的一位宫人道:“回陛下,奴婢们确实只离开过这一次,后半夜便是黄门守的殿了。”黄门即刻道:“陛下,奴才绝没离开过殿门半步。”“这就怪了。”庚延一站在花园旁的回廊里道:“元长你来看。”赵元长边走边道:“有何发现?”庚延一蹲□指着回廊地面上横着的两道泥印子:“这泥印子你有何看法?”赵元长动了动眉:“这泥印子为何是横着的?”庚延一站起来笑道:“你说呢?”赵元长看着庚延一一愣,立刻走向里回廊另一旁的花园蹲□仔细查看,却依然没看出什么。赵元长也明白即便是有什么,也被前夜下的那场大雨冲干净了。赵元长叹口气站起来,又看着花园中的牡丹发了会儿神才转身走出来,抬起头见了庚延一便对他摇摇头。庚延一就倚着廊柱抱了手肘笑看着他,却不说话。赵元长提了袍子下摆刚抬脚上了一节石阶,便愣愣的看着庚延一的腰间:“你让一下。”庚延一站直身子往一旁跨了一步。赵元长一步跨上来伸手抚过廊柱,暗藏惊喜地抬头看向庚延一,笑了。庚延一睇一眼赵元长手抚着的地方,回了赵元长一记笑。赵元长道:“看来你我二人一这趟没算白跑。”“还是再问问宫人们,以免弄错了。”“也好。”赵元长走上回廊又从另一侧走下去,叫了宫人们上前来便问道:“前夜你见得那东西是往哪边飞的?”“回陛下,就是您将才去的那方向,那东西浑身是血的,胸口还在发光,那光竟还是绿色的。”“发绿光?”见过的宫人们都齐齐点头。庚延一笑盈盈走来,手里还捏着一颗光润的珠子:“这颗珠子还真不小啊。”说罢便摊开手掌让赵元长看。“这上面怎会有血?”赵元长拿过珠子看了看,道:“你是在何处拾得的?”“你将才查看的片花园,里面不是种得一簇玫瑰么,我见那玫瑰生得倒是非常明艳便走了进去,在那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