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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乔若玉,那还不全凭皇后的一句话。” 言及至此,皇后深换一息,算是勉强忍下了这口气。 * * * “嫁给本座,你可愿意?” 朦胧之中,魏依然好像听到了殷城的声音。她渐渐睁开双眼,四周一片漆黑,黑到连半点光线都无法感知,不仅黑,还很冷,冷到让人窒息。 “我这是在哪儿?”她怯怯的问。 “在本座的心里。” “啊?!”…… 惊吓之中,魏依然身子一颤,从睡梦中惊醒,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闪了一下,她下意识的伸手在旁边一抓,竟抓住了一只温暖的手。 “你醒了?”殷城的声音随之而来,在身边响起。 原来刚才我在做梦? 竟然梦到了他?还在向我求婚?…… “刚才做梦了吧?” 魏依然正在为自己的花痴梦境而懊恼,与她并肩而坐的殷城突然又问了这么一句,她顿时觉得脸热,紧张道:“我,……我是不是说梦话啦?” “没有,只是眉眼一直在动而已。”殷城握着她的手,目光在她惺忪的面庞上凝视,像是在捕捉她每一点细微的表情变化。 谢天谢地。 刚松了一口气,魏依然却发现自己的手还被他握着呢,而且奇怪的是,他的手今天居然不冷。 他是事先把手焐热了吗? 完了,我该怎么把手收回来呢? “哎呀,头疼,头好疼……”魏依然抽手回来,扶着额头,故作愁容,“肯定是做了噩梦,头好疼好疼……” 天哪!难怪我会做那种梦呢,原来昨晚我是枕着他的肩,不,或许是胸口,靠近心脏的位置睡的…… 他是什么时候凑过来的?我竟然睡得一点觉察都没有。 我有没有翻白眼,磨牙,打呼噜,流哈喇子啊? 哼哼哼,丢死人了。 正自胡思乱想之间,忽闻车头一声马嘶,跟着车身猛的一震,停止不前。 魏依然因为惯性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前扑出去,幸亏殷城及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这才免于她从车箱飞出去。 为什么在这时候刹车? 好不容易把手收回来,没想到自己整个人钻到人家怀里了。 真难为情…… 赵勋连滚带爬的跑进车箱,“不好啦!有刺客!……”话说一半,一看二人抱在一起的样子他不禁愣了。“你们……” 殷城一手护着魏依然,另一手将车帘挑开一道缝隙,只见马头前,一支厉箭直戳地下,挡住了马匹的去路。 林间小路,原本应是树叶婆娑,但这里却静的出奇。 魏依然侧耳倾听,也只闻到若隐若现的呼吸声。 “厂公,有埋伏吗?”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一支厉箭扎穿车箱板,戳了半支箭卡在板子上。魏依然从未经历过真正刀光剑影的场面,但她听的出来,那声音是利器刺穿车板之声。她吓的一激灵,抱着殷城的胳膊又紧了些。 这厉箭刚刚飞来,接着从周围的树冠上“嗖嗖”数声,冒出十几个黑衣人,各自手持明晃晃的兵器,一句废话没有,朝马车杀来。 洛忠及随行番役当即上前迎敌。 殷城漠视窗外,轻轻扯唇,“终于来了。” 赵勋隔着殷城向外看,龇牙咧嘴道:“你知道他们要来?” 殷城未说话,松开手里的车帘转身正坐。 魏依然抓着他的胳膊,不安道:“厂公,刺客是谁?不会又是因为我吧?” “是冲我来的。”殷城淡然一句,低头俯视趴在他腿上,满脸惊慌的魏依然,“害怕啦?” 魏依然摇摇头,“有厂公在,我不觉得怕。” 殷城没说话,但嘴角努力抑制的笑容,却出卖了他此刻内心欢乐的心情。 赵勋撇嘴,“还说不怕,厂公的袖子快被你揪烂了。” 魏依然一怔,感觉何止袖子,自己的指甲是不是已经抠进人家rou里了? 她慌乱中松开了手。 赵勋向车外窥视,“这么多刺客,厂公,你不出去看看?” 殷城淡然道:“此次离京,本座预料到有人会迫不及待的出手,所以早做了部署,无需惊慌。” “是吗?”赵勋担忧的看着外面,对方黑压压的一片,还个个高手,而自己这方却显得力量单薄了许多。 就这部署? 就在赵勋深表怀疑的时候,忽然,在刺客聚集的上方,落下无数铁网,就像是捕鱼的网子,竟在眨眼的功夫将刺客一个个兜了起来,倒挂在树上。跟着,上百名身着褐衣的东厂番役冲将上来,将剩余落下的漏网之鱼包围。 局势瞬间扭转。 赵勋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泰然自若的殷城,这果然是那个传说中的人物,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洛忠举起刀,“杀!” 一场大战,地上站着的刺客仅剩下三个,他们相互背靠,做出防御的姿势。 结局已定,洛忠举起刀,“抓活的?” 一声令下,番役们一拥而上。刺客见状,知道跑不了,嘴唇一动,各自吞药,当场气绝。 洛忠又令人放下网子,其内的刺客也均已自尽。 “厂公,人都吞药自尽了。”洛忠隔着车帘道。 “他们都是董万庭养的死士。”殷城看了眼依偎在他身边的魏依然,此刻的他,一心只想尽快回京。“赶路吧。” “是!” ☆、第 44 章 “什么?全死啦?!”当听说派出去搞暗杀的刺客一个没剩, 董世英气的嘴角直抽抽, 那可是他们董家花了大价钱培养出来的死士, 就这么轻易死了?“真是一群废物。” 贺连州更着急,急的来回踱步,“殷城是谁呀?最擅长暗杀。派刺客杀他, 哪有那么容易?眼下重要的并非此事, 而是任丘中了殷城的jian计, 如今已被押入刑部大牢, 待殷城返京, 定会借机参我用人不当。阁老,您说我,……可如何是好?” 相比这俩人的急躁, 董万庭显得泰然了许多, 他手捻银髯,微垂眼帘,“刺客全都死了,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若是留下活口,我们才难以应对。至于任丘之事, 那只是用人不当而已,并非大过,你无需紧张。只不过,连州你近来就莫要再与其接触了,免得有人借题发挥, 那你可就说不清楚了。” 董世英道:“爹,说话殷城就回来了,进了京城,恐怕就更不好下手了。要不然,我们派人在半路上,找机会下毒?他就算连夜赶路不投客栈,但总要喝水吃饭的吧?” “不必了。”董万庭嘴角轻轻挑动,“殷城是个谨慎之人,之前已经打草惊蛇,就不要再继续了。否则,一不小心,可能反被他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