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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就是之前奴婢跟您提过的,听雅轩茶肆说书人,魏依然。” 罗秀真在府里这些天没干别的,净叫人四处打听殷城的喜好,行踪。从而也知道了魏依然这个人的存在。 她隐隐透过这些闲言感觉到,魏依然在殷城的心里,似乎并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说书人。 这个一直存在于厂公府内八卦中的女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她的心情就像将近潮汐时的海面,起起伏伏无法平静。 “去问问,她有什么事儿?”罗秀真淡淡吩咐一句,上了轿子。 春竹来到街对面,“姑娘,我是厂公府里的人,你是在等人吗?” 魏依然早早听见有人朝她走来,本以为是厂公府的小宦,不想是个姑娘的声音。 “呃,我想……求见厂公……,不知可否麻烦姑娘?”魏依然犹豫道。 春竹用鄙夷的目光打量魏依然,心中腹诽: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厂公不在府里,你有什么事吗?” 魏依然隐隐听出春竹口吻里厌恶的情绪,心说这姑娘是谁?听声音年纪不大,难道是厂公的……对食? 如果是这样…… 那我当真不该来。 “倒也没什么事。既然厂公不在,那我就先走了。” 魏依然对春竹点了一下头,转身朝等候在不远处的轿子走去。 春竹剜了个白眼,眼角一抹狡黠,顺手揪掉腰带上一颗装饰用的小珠子,丢在魏依然脚下。 魏依然看不见,一脚踩上去,当时摔倒在地,盲杖脱手,胳膊上还划出一道血口子。 “咝……” 好疼。 春竹冷眼旁观,不仅没去扶,还悄悄把她的盲杖踢到了一边儿。 罗秀真挑着轿帘看春竹的一举一动,嘴角一抹淡淡的笑纹。 “夫人,她果然是找厂公来的。”春竹回来,隔着轿子道。 “找厂公所为何事?”罗秀真道。 “她没说。只听厂公不在,便急着要走了。” “罢了,你没多说什么吧?” “当然没有了,夫人。” “好了,那就起轿吧,别让贵妃娘娘等急了。” 罗秀真坐轿走了,魏依然却还趴在地上苦寻自己的盲杖。 马蹄声响,殷城骑马归来,老远就看见趴在地上无助的魏依然。他双腿在马肚子上用力一夹,快马飞驰到魏依然面前。 魏依然闻声,抬起头隐约看到了熟悉的灰白色雾体。 “厂公?” 殷城下马,将她扶起,随后拾起盲杖递给她。“你来见本座?” 魏依然点点头,“呃,我……” 呼,我到底要不要问他,如果不是他在背后帮我,那我也太丢脸了吧? 她脸颊微微泛红,殷城默默的注视她,无意间发现她手臂处隐约有血渍渗出,双眉不禁蹙动。 “你手臂怎么了?” 魏依然愣了一下,想起自己胳膊上的伤。“方才不小心摔倒,擦伤的。” 殷城目视那鲜红的血迹,呼吸莫名静止了数秒,他忍住自己的冲动道:“随我来。” 嗯? 魏依然怔了一下,不知殷城要带她去哪儿,但也不能拒绝,便跟着殷城的脚步声,走进厂公府。 这还是她第一次从正门步入这座感觉上就很庞大的府邸。 之所以可以感觉,是因为步入其中,不仅满眼翠绿,还时不时的听到虫鸣鸟叫,甚至在经过某处时,还有流水之声,显然,这里就像座花园。 二人前后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一处安静的院落。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偏厅,你有什么话要说?”直到走进一间房,殷城停下脚步,转身与魏依然面对面。 “依然……就是想问问厂公……”魏依然犹豫道:“前日我从县衙大牢被放出来的事,是否是厂公从中相助?” 殷城凝视她片刻,默默从怀中掏出个小瓶,随后拉起她的手,缓缓掀开她的衣袖。 魏依然猛的感觉到冰凉,下意识的瑟缩,但没能将手抽回。 “别动。” 殷城平淡的话音之后,魏依然感到手臂伤口的地方有蛰痛的感觉。 “咝……” “上药是有点疼。” 上药? 他……在替我上药? 魏依然的心怦怦直跳,努力抑制自己渐渐变快的呼吸。 千万别脸红。 上个药而已,这么还脸红,岂不成了花痴? 上了药,殷城掏出身上的手帕,在她纤细的手臂上包扎。一边细细的包扎,一边用毫无情绪的语调道:“你既然来了,心里便是有了答案,何须多此一问?” 哈?我问什么啦? 哦对了,是他救我的事…… 这么说,真的是他? 太监当真是奇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偏偏这么拐着弯的让人猜他的话。这心思,真比女子都难以琢磨。 魏依然抿抿嘴,“依然就是想求个明白,好向厂公当面道谢。” “明白?”包扎好后,殷城松开她的手,“有时候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魏依然:…… 我还能问他为什么帮我吗? 殷城稍稍沉默,“谢就不必了,既然你来了,就给本座说个故事吧。” “就在这儿?” “那不然姑娘想去哪儿说?” 这问的好奇怪,不在厅里,难不成还去卧室? “就在这儿!”魏依然感觉自己的脸已经快融化了。 太丢脸了~ 殷城将她引至一张座椅,让她坐下,还吩咐了人拿来茶水,摆在她手边。 魏依然落座后,平复了一下心情,“厂公想听什么故事?” 殷城想了想道:“我知姑娘最擅长讲引人发笑的故事,不过,今日本座只想听点儿……悲伤的。” “啊?”魏依然愣了一下,想听虐的?这个可是我的弱项。从来不爱听也不爱看,我上哪儿准备去? 可是这位要听,又不能不说。搜肠刮肚的想了一圈儿,倒是有些名著符合凄美的要求。但是,古典名著要么已经问世,要么就是太长,不适合在这儿讲。想来想去,她想起来一个。 魏依然琢磨了一会儿,喝了口茶,便开始讲述。 “话说在数百年前的某个城镇,有一座千年宝刹,宝刹中住着一个敲钟的和尚,其人长相怪异丑陋,天生聋哑,……” 殷城默默坐在对面,目光不转的聆听她所讲述的凄美故事。 就在二人一个说书,一个听书的时候,罗秀真已来到长庆宫,面见乔若玉,又发了满腹的牢sao。 乔若玉神色淡然道:“殷城这个人就是这样,人冷,心也冷。他若是像别的男人一样,本宫何须费心的从那么多人里头,千挑万选了你送给他呢?你只要安守本分,照本宫说的去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