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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主意呢。” “我家里混小子刚成年,再过两年嘛……这终身大事好像也不是没可能。” “做梦呢你,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众人低声议论纷纷。 晚宴开始,温书瑜第一支舞和父亲跳了之后被两个哥哥拉到了一边,哭笑不得地听他们一本正经地争论第二支舞该和谁跳。 听着听着,她没忍住走了神,偷偷寻找那个人的身影。 站在这个角度,她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他。 那人似乎永远是人群中的焦点——身边簇拥着的人或讨好谄媚或小心翼翼,他单手执着高脚杯,不时漫不经心微微扬起下颌浅尝一口。 明晰的下颌线连着修长的脖颈与凸起的喉结,性.感的线条一直延伸到紧扣的衬衣领。 “眠眠,你在看谁?”温治尔跟着看过去,“宴辛?” 温书瑜吓了一跳,“……随便一看,正好看到他了。” “我先过去跟他打个招呼。”说完,温朗逸正要抬脚,步子忽然又一停,“等等,眠眠,你还没说第二支舞和谁跳?” 温书瑜顶着两个哥哥好胜不肯退让的目光,干笑两声。 然而最后却谁也没跳成。 温朗逸被赵棠如叫去结识一对携女前来的夫妇,温治尔则被温跃叫走,和那些生意伙伴寒暄。 温书瑜无视了被父亲安排着跟在自己身后的侍者,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一点点朝那人所在的地方慢慢挪了过去。 温、梁两家在商界都属翘楚,前者略逊一筹,许多人来前的确抱着“梁家人或许会来”的侥幸,但是真见到了人却因男人迫人的气场渐渐不敢上前,或者被男人敷衍都懒得给一句的冷淡与桀骜弄得不得不识趣。 梁宴辛端着杯子懒洋洋半靠着,直到余光里一抹银白慢慢接近,他不耐地拧了拧眉,掀起眼冷冷看过去。 几米外的小姑娘成功被吓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是你。”他一挑眉,眸间闪过诧异。 温书瑜手背在身后不安地动了动,“我打扰你了吗?” “我以为是别人。”他抬手捏了捏眉心。 几个字就足以使她高兴起来——所以,她是归类于“别人”之外的特殊存在吗? 正胡思乱想着,男人目光忽然动了动,她立刻悄悄挺直脊背。 他粗略打量她,只是随意一瞥,然后以一种礼节性的弧度微微颔首,淡淡道:“今天很漂亮。” 温书瑜懵了懵,脸蓦地一烫。 他夸自己了! 她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维持镇定,垂着眼咬着唇抑制着想往上翘的嘴角,避免自己看上去太过得意和飘飘然。 大厅里流淌着钢琴曲和宾客的低语,只有这小小一片范围内是格外安静的。 对方不说话,温书瑜厚着脸皮留下来安静待着。就这么酝酿了好久,勇气终于到达峰值。 她小心翼翼开口,“那个,我哥他们本来说要带我跳舞的,结果现在把我一个人扔下了。” “嗯?”他尾音轻轻上扬,示意她接着说下去。 “所以,”她一鼓作气,“你能不能……能不能陪我跳呀?” 男人蓦地抬眸。 温书瑜心里一慌,飞快补充:“我为了这次晚宴练习了好久,不想白白浪费了。而且我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有点无聊……” 她说完后,四周重新陷入安静。 空气好像随着秒针转动一同被抽走,一颗心顿时高悬,令她连呼吸都屏住了。 “想跟我跳?” 温书瑜倏地抬起头,正对上男人若有所思的目光,他轻轻一挑眉,手肘撑在身侧往后靠,下颌微微扬起。 她迟疑片刻,忐忑地飞快点头,竭力坦荡且若无其事地回应他的视线。 忽然,他直起身,在众目睽睽下慢条斯理走过来。 他单手解开西装外套的扣子,而后懒散插进裤袋,迈着长腿停在她面前。 温书瑜心跳如鼓地仰起头,纤瘦的身躯像一根绷.紧的弦。 男人垂着眸,唇角勾了勾,朝她伸出一只手。眩目灯光落在他身上,比平日冷淡的气质多几分倜傥的风流意味。 一瞬间,她如坠梦中。 他向她伸手了……他真的要邀请她跳一支舞。 四周众人哗然。 他们少见梁宴辛出席这种场合,至于主动请谁跳舞更是闻所未闻。 毫无疑问,温家小女儿成了这场晚宴最万众瞩目的人——受人敬仰的晚宴主人是她的父亲,在场位于商界最顶端的三位天子骄子,两个是她兄长,一个请她跳了一支舞。 许多人都惊讶地停下了动作。 “那不是梁家太子爷?怎么会请个小丫头跳舞?” “温、梁交好,出于交情也正常。” 温书瑜能感觉到周围人的目光与议论,可是却无暇顾及。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他一手虚握她一只手,另一只手则若即若离地护在她左腰正中。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快烧起来了,却还不得不佯装镇定。 专心,专心,她在心里机械地默念着,千万不能踩着他的脚,千万不能出丑。 可是,全身的感官似乎都凝聚在右手与后腰,肌.肤相触的热度与知觉每一秒都像在用羽毛撩.拨着神经,即便身后那只手放得格外绅士。 清冽冷香淡淡包围她,只要轻轻一抬眼就能看到男人一丝不苟的领口、领结,还有不时滑动的喉结与线条完美的下颌。 “一直低着头做什么,怕我踩着你?”头顶忽然落下轻笑。 她下意识抬眼,“不是的!” 四目相对,她毫无防备,恍惚跌入他的眸光里。 剔透的浅棕色,被灯光氤氲出温柔。 她一手搭在他宽阔结实的肩膀上,只要再近一步,她就能抱住他,靠在他怀里…… 心跳“扑通扑通”地叩着胸腔,一瞬间紧张到了极点,可也幸福到了极点。 像梦一样。 忽然,男人眯了眯眼,漫不经心的目光里忽然多了点审视与若有所思。 温书瑜一惊,忙眨了眨眼调整神情,慌乱道:“是……是我怕我踩到你,所以才……” 她边说边暗自懊恼。刚才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是她表现得太明显了吗,所以被看出了什么? 额头中央突然被人屈指轻轻敲了敲。 “那就专心跳。”他淡淡道,语气听不出任何与之前不同的地方。 温书瑜稍稍放下心,脸颊微热地乖乖点头,“知道了。” 她不再低着头,可也不敢抬头直视他,只能“目视前方”盯着他的领带。 一支舞快乐又煎熬,当曲子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后,她如释重负的同时又格外恋恋不舍。 这么快就结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