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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中。合珠见了,道:“主子,你以前不爱吃这些,有孕了倒是爱吃。” 宛兮鸢看了一眼合珠,“原本只是因为意嫔,才讨要了来。没想到,手艺倒当真不错。”原本还担心那合熙宫断了恩宠,却是白担心了。放下心来,看着意嫔受气的样,更心情好了。 合珠看着主子的样,也笑了一笑。能吃是福嘛。 日子一天天过了,年节味道愈浓。 甘六洗符箓 甘八贴年红 甘九小除夕 皇后给各宫的赏赐,也早就赏了。 “祝主子吉祥如意,福寿安康!” 冶容坐在大榻上,一袭海棠掐枝锦缎衣裳,难得的艳色衣裳,未施粉脂,花容月貌,肌肤晶莹白腻。说不出的柔媚。 宫人话落,冶容将银钱赏了下去。这外面的爆竹声也响起。热热闹闹的,这深寒冷夜,竟也不那么冷了。 除夕时,各宫妃嫔皆要去乾元宫家宴。 家宴上 天景帝坐正中,两侧分别是太后、皇后。皆穿着朝服。 为祝年节,天景帝特意为太后加号,封敬康德宸皇太后。 妃嫔则依着位分,分左右两侧坐。 这家宴时,着的都是朝服。除太后、皇后,是用明黄色的朝服外,其余妃嫔,皆是红炽金字缎佐石青庄缎。金片珍珠缀。 坐在冶容右边的,便是上次唤了孙兆冲的淳嫔。 淳嫔一向性子淡,长的倒不是多娇媚,只是那淡性子,使得她气质颇佳。先前病了,便一直未出宫门,如今一见,倒是添了一分病弱之气。 宴上 坐在最上方的天景帝饮了一口酒,骨节分明的手置下酒杯,间隙间向左下看去,只见肤白如腻着着石青庄缎的冶容,似幽静绽的一朵花。 “容嫔。” 一侧的淳嫔见到了冶容,开了口。 “淳嫔。” 冶容回道。 淳嫔一向性子淡,冶容性子也淡,但仍不及淳嫔那样淡。冶容倒未曾想过淳嫔会先开口。 “我先前受了些风寒,听闻有个孙太医给你诊过脉,便也请了他来我宫里。” 冶容看着淳嫔,见其面上仍有病弱之气。果然,便听淳嫔接着道:“只是......” 话未完,但冶容却明白其意了。 “我只是瞧孙太医为人敦实。” 冶容道。 淳嫔看向了冶容,“原来如此。” 冶容又道:“每个太医所善的细微方面是不同的,不若你换一个?” 听容嫔这样说,淳嫔点了点头。 见淳嫔点头,冶容也稍放下了心。将目光放至宴戏上。孙兆冲的医术,虽说平庸,但是是南王府的人。只是......冶容敛了眸,虽说平庸,也毕竟是御医,寻常症候还是不成问题的。 就在冶容敛眸时,宴戏上的人却是换了。 一场长袖折腰舞 堪堪是折了男人的腰肢 曳地银纹裙,长袖云舒,翘袖折腰。舞姿轻盈,盈盈不堪一握的细腰,当真有那掌上飞燕的意味。 心中想着事的冶容,看了一眼,也不慎看了进去。往日南王府的家宴上,也不是没有舞。只是大都含蓄些,不似这样的露骨。 “你也喜欢看这些?” 一旁的素是淡然的淳嫔似有些意外。 冶容看了一眼淳嫔,面容微微一红。笑了一笑,只是未见过。 这在场要折的腰,只有一人的腰,那便是天景帝的腰。 宴罢 各妃嫔皆回了自己的宫里 路上 “竹安,待孙太医值班时,你去问一问孙太医刚刚淳嫔说的事。” 冶容道。 “是。” 竹安道。 除夕过后,便是大年初一。 宫中大年初一,是要早起去大悲寺礼佛的。太后信佛,这烧香祈福,是后宫的妃嫔皆要去的。 大悲寺就在京都,是皇家的寺庙。平日里,也有颇多善男信女去烧香祈福,而大年初一,人便更是多。其中一缘由,就是天家也会来。天家来此,早早的就有军队驻扎,禁止人出入。一但太后等人离去,这军队才会离去。而那时,众民才能进庙礼佛。 天还未亮 合熙宫的灯火便亮了起来。竹安与得藕伺候着主子洗漱。 妃嫔早早至了宫门等候 这一次,也是冶容第一次正经在宫中与武王之女见面。 武滢是太后侄女,入宫以来,一直住在太后的甘寿宫。甚得太后喜爱。因此,后宫妃嫔见到武滢时,心中皆有些忌惮。 武滢见到南王女时,也有些微愣。果然如传闻中所言,纤腰楚楚,容华若桃李。 大悲寺 冶容立在佛前,随着众人一起祈福。 待回了合熙宫 退下裘衣的冶容坐在大榻上,得藕端来了暖身子的甜汤。 “主子,孙太医来了。” 竹安道。 冶容看了一眼竹安,竹安看了一眼主子,过了一会儿,冶容道:“让他进来。” “是。” 竹安转身领了孙太医进来。 主子只让她问一问孙太医淳嫔的事,只是她去了太医院后,孙太医却说要亲自和娘娘说。竹安无法,便领了孙太医过来。 而孙兆冲此次决意要过来,其实是来表忠心的。淳嫔娘娘的身子无大碍,只是他刻意医得慢了些。寻常三五日才好的病,要六七日方可好。只因他怕他若频繁进其他宫,会惹得娘娘猜忌。 他是南王府的人,能有今日,也是托娘娘的福。 寻常来找他看病的人颇多,孙兆冲也不敢做得太明显。只是在其中择一择。 只是竹安一来,听娘娘要问淳嫔的事,孙兆冲生怕娘娘以为他医术不精明了,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于是决计要来把事情原委说清楚,最重要的是,表一表自己的忠心。 “臣孙兆冲,给娘娘请安!” 孙兆冲行了一礼。 冶容看了一眼孙太医,道:“宴上淳嫔与我说,她受了风寒,却几日不见好。这是为何?” “望娘娘恕罪。” 孙兆冲跪在了地上,道:“淳嫔娘娘的病无大碍,明日便可痊愈。接下来只要调养便可。只是臣,故意缓治了淳嫔娘娘的病。只因,臣怕多次出入其他娘娘宫里,会引得娘娘的猜忌。” 听了孙兆冲的话,过了一会儿,冶容道:“本宫知道了。孙太医费心了。” ☆、画中 “臣不敢。” 孙太医的目光注视着地上道。 待孙太医退去后,冶容坐在大榻上似有所思,一旁的甜汤已经微冷。莹白如玉的肌肤,衬着闺媚的屋子,颇有几分犹在画中的意味。 一侧的竹安见了,也未出声。只静静在一旁候着。 刚刚孙太医的话,竹安并无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