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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人有些干瘦,又垂下了眼皮,不咸不淡道:“只不过容嫔娘娘生病时,正好他孙兆冲当值,捡了个便宜。” 尹太医看了一眼王太医,如今这容嫔娘娘新进宫,又是南王的嫡女,这以后为妃位那是极有可能的。只恨那日自己怎的轮休了。 御书房中 下了朝的天景帝便在御书房中处理奏折。 明十礼进了来 “陛下。” 天景帝未抬眸,只道:“吩咐下去,今晚去太后的甘寿宫。朕要陪太后一道用膳。” “是。” 明十礼退了出去,派了小太监去甘寿宫。 甘寿宫中,彼时,皇后刚刚从甘寿宫中离去。 这坐在大榻上的太后刚端起一杯茶正要饮,便见云嬷嬷进了来,道:“太后,刚刚御书房那来人传了话,说陛下今日要陪您用膳。” 当朝天景帝不过二十岁,而太后亦不过四十余几,加之保养得宜,依稀可见当时美貌。 “皇帝倒是终于想起来见哀家了。” 太后将手中茶盏放下,瓷碰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音。 “太后,陛下心里总是有您的。” 听太后如此说,已是身边老人的云嬷嬷终是道。 太后看了一眼云莘,武战凛那孩子刚没了,她弟弟那书信刚递至这宫中,皇帝就把那南府的女子收入了后宫。这还叫心里有她? 云嬷嬷望了一眼太后,似知太后心中所想,道:“太后,那虽是您侄儿。但陛下是您亲生的,陛下好容易来这甘寿宫,还是莫要让陛下太下不来台面。” 这话,由一奴婢来说,已是越矩了。但云莘是太后身旁的老人、心腹,这自是事事为太后着想。 太后望了一眼云莘,良久,转头又拾起了那茶,抚了抚茶盖子,“那南王府的进了宫,哀家也没见过她。长的如何?” 进了宫许久,太后也没召见。这不就是顾着陛下的心思。云嬷嬷心中如此想着。 若太后召见了那容嫔,牵扯到武世子的事,太后必然给不了好脸色。轻则罚一罚。本是太后,罚个南王之女没什么。 “极姝。” 云嬷嬷道。 “是吗?” 太后应了一声,若是不貌美,也不会被皇帝急匆匆纳入了后宫。 “是。” 云嬷嬷道。想起曾远远见过一面的容嫔,仅凭那一张脸,在这后宫中便可盛宠不衰。 “下去吧。去备些皇帝喜欢的菜。” 似有些疲惫,太后抬手抚了抚额角,道。 “是。” 见状,云嬷嬷退了下去。 甘寿宫中,宫女在一侧用香匙往香鼎中添香。另一水灵宫女则递上新鲜的瓜果。 坐在大榻上的太后,深色绯缎的宫袍,缠金绕赤。不知想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她中年得子,又一路将宸儿扶上皇位。其中所费心思,自不用多说。从刚刚皇后口中看,那南王府的女儿,又惯是个得宠的。这几日皆歇在那合熙宫,今日来,怕不是为那南王府说话的。 心中如此想着,太后心中,不免一阵寒凉。 有了儿子又如何,儿子当了皇帝又如何。 夜 天景帝的至了甘寿宫。 甘寿宫一应太监宫女皆跪地。 屋内 “儿子给太后请安。” 一袭明黄龙袍,俊美无铸的天景帝恭恭敬敬,一丝不苟的给自己的亲娘请安。 天景帝生了一副好样貌,低着头,淡淡的冷漠气息。君王威仪,平静眼中,是利如鹰隼的敏锐。高挺的鼻梁,淡淡的薄唇。 “免礼吧。” 白日里心中有诸多不满,在见到儿子时,终是只记得这是自己的儿子。太后终是道。未说旁的,只和皇帝坐在了桌旁,仿佛就是一顿再普通不过的家常饭。 天景帝爱吃鱼,所以这桌上有几道是鱼。未让宫女布菜,太后夹了一道松鼠鳜鱼至皇帝碗中。 天景帝看了一眼碗中的鱼rou,夹起来放入口中。 这一幕,在太后眼中,却是眼角湿了湿。 饭后,天景帝也未立即离开。而是坐在大榻上,陪太后说了一会儿话。 一清秀水灵的宫女递上了茶。 天景帝望向了那宫女一眼,未有什么反应。 太后也看了皇帝一眼,这宫女是她选的,论样貌也是不差的。虽不说多妩媚,但这后宫中不乏妩媚的妃嫔。比较起来,倒是多了一分灵动。 见皇帝无甚反应,太后只望了那宫女一眼,让其下去。 品了一口茶,天景帝放下了茶杯,望向太后,道:“母后,儿子打算赦免了南世子的罪。” “皇帝!” 虽说心中已有准备,但没成想,皇帝竟至此直白。太后皱了眉,面有不满。 “你近日多歇在那合熙宫,雨露不均沾,后宫之中早已有人不满。如今为了那容嫔,竟还要和哀家作对不成?” 太后也是径直道。 天景帝垂了眸,竟是不语。这在太后看来,便是承认了。顿时太后只觉胸口一闷,只道:“为了女人的容貌,你难道忘了祖宗的训戒不成?” 太后句句直指南王府女妖颜惑帝王。 霂宸看了一眼母后,又垂了眸。他的确看中了她的美色。她的美色勾人而不自知,却与他人联姻。他是皇帝,要哪个女人要不到。所以,别人的,他也能要。 ☆、用膳 霂宸所想,太后不知。俊美容颜,于这华美的甘寿宫中,稍稍显冷漠。 “母后。” 霂宸开口唤了一声,不是太后而是母后。 这一声母后,让太后看着自己的儿子。一侧的云嬷嬷低眉敛目,心中却暗暗为太后焦急,这本是母子和乐的场面,陛下已是皇帝,太后不应让陛下下不来台面。 “母后,您侄儿武世子武战凛,堂堂武王世子,镇守边疆的世子,却在纨绔子弟之流前还无还击之力。” 霂宸说的缓慢,一一道来却不失帝王责问的意思。只不过面前的是他母后,所以温和了许多。 “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可若单凭着这与皇室的关系,期以荫庇百代......” 霂宸微抬了眸,看向了太后。后面的话未说,意思却甚是明了。 太后看着自己的儿子,霂宸幼时,她为了栽培他,让他读了不少帝王之书。没想到,如今,这帝王心思却也用在了自己身上。 “宸儿倒是将一切想好了。” 太后看了一眼天景帝,说不出是心寒还是心疼,仍可瞧出年轻时的貌美的面孔,如今依旧保养得宜。却无端显得落寞冰寒了许多。 霂宸见了,眸色一沉,却仍是什么都未说。只恭恭敬敬向太后行了一礼,便离去了。 出了甘寿宫,一侧的明十礼瞧着陛下的面色,一字不敢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