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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平指着王高路,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头,头受伤了。” 宋一然这才发现,王高路头上有个很深的口子,上面捂了一块手帕,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怎么弄的?” “雷大哥,你带韩平去那屋喝水休息一会儿,我给王高路止血。” 雷千钧扶着韩平往另一间屋子去,“走吧,歇口气再说话。”他知道,宋一然怕是又要用空间里的东西了,怕引起韩平的怀疑,这才把他们两支开。 宋一然从包包里拿出银针,给王高路扎了几针,先帮他止血,然后拿碘伏给他的伤口消毒,消炎的药粉也用一些。现有的条件不能给他缝合,只能暂时用纱布和绷带包扎一下伤口。 王高贵的体温有些高,宋一然将退热药片和消炎药碾碎了,用水化开给他灌了下去。 角落里,巩大力还在昏迷当中。宋一然想了想,干脆拿出一个麻袋将他的头套上,免得这货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韩平喝了两大碗水,才发现屋里一片狼藉,好像遭贼了似的。 “雷先生,家里这是怎么了?” “搬家了。你们失踪以后,大家就四处找你们,结果……”雷千钧也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告诉韩平、 韩平只道:“你们找到范兴扬了吗?这孩子太任性了,要不然我们也不能走散。” 看来他还不知道范兴扬已经死了。 “你们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又跟范兴扬走散了?” 韩平无奈地道:“我们让人给盯上了!我们三开车跟着殡仪馆的车到了郊外,结果把人和车都跟丢了。回来的路上,碰到巡检的了,本来咱们也没啥好怕的,手续都有,检就检呗!结果这些人检查的时候,我们突然就昏了过去。” “我也算是个老江湖了,也没看清楚他们是怎么动的手。等到我们醒过来的时候,让人家连人带车拉到津门去了。” “跑那么远?” “应该是交界处。”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的,车子少说跑出去一百多里地。 雷千钧示意他继续说。 韩平喘着气道:“我们被关在一个黑屋子里,四周窗户都捂得严严实实的,也看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地方。他们把我们的手脚都捆住了,生怕我们跑了,不过,他们太粗心大意了,没有搜身,范兴扬那小子身上揣着家伙呢,我们就是靠着那把小刀跑回出来的。” 他们几个行动不便,为了用那把小刀把手上的绳子割开,又是用嘴叨,又是用牙咬的,好不容易解开了绳子,把送饭的给敲晕了,抢了他们的车往回开。结果很快就被人发现了,那些人也开着车追他们,还时不时的放一槍,把韩平他们吓得够呛,生怕就命就这样交待了。 “当时我们吓坏了,人慌得不行,后来因为车速太快,车子失去了控制,我们连人带车从山坡上冲了下去。万幸,车子没有爆炸,不过王高路从车里摔了出去,脑袋受了伤。” “那你们是怎么走散的呢?” 韩平唉叹一声,“我们身后有追兵,我表弟说分头走,他开车引开那些人,让我带着受伤的王高路先躲起来,再找机会脱身。我说了要死也死在一块嘛,他偏不听,自己开着车往相反的方向跑,我又不能把王高路一个人扔下去追他,只能先躲起来,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人去追他了。” 雷千钧又问他,“你们是怎么回来的?” “一开始,王高路还有知觉,自己也能走,我们就捂着他的脑袋往回走,好在半路遇到了车子,我们是搭着顺风车回来的。开车的司机说,那里叫啥子柳条沟,已经不归京城管了。不过他的车不到京城,到了界碑就把我们放下了,我们走了好十多里地,才拦到车,人家看到他一头血的样子是不想拉我们的,没办法,我就把身上的钱都给了他们,这才赶回来了。” 韩平急得不行,“我们身上没有钱,不敢去医院,所以只能先回来。”一路上,他带着王高也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这个情况很重要。 雷千钧道:“你先躺一会儿,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韩平的样子,已经有些轻微脱水了,这个时候情绪激动对他来说不是件好事。他得跟宋一然商量一下,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办。 韩平躺下没一分钟,就昏睡了过去。这一路,他都是在咬牙坚持,为了让王高路和自己活下去,为了把他们知道的消息送回来,他是拼了命的在坚持。如今肩膀上的担子放下了,他便再也坚持不住了。 雷千钧转身出了屋,去找宋一然,“王高路怎么样?” “血止住了,人不太好,应该先送他去医院。韩平那边什么情况?” 雷千钧把韩平对他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还没有跟他说范兴扬的事情。” 宋一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两案合并吧,无把王高路送医,然后你跟高叔叔说一下这边的情况,至于这个巩大力,我想他说的可能是真话!” “那个柳条沟,我们不能去,得让办案局的人去!”其实她心里清楚,就算是去也是白去,人家肯定把该转移的都转移了。 京城这里离不开她,她要是走了,说不定局面会变得更加混乱。 “行,就这么办!”雷千钧道:“我送王高路去医院,你一个人行吗?!” 宋一然点头,“你先去四合院,让刘大哥他们送他去医院。” 雷千钧连连点头,他背上王高路,把人放到后排座椅上,开车回了四合院。 宋一然回屋时,韩平鼾声震天,可见是真的累坏了。她转身去了巩大力那屋,发现他还没有要醒的迹象。 柳条沟那边到底有什么秘密,李业父子俩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件事,肯定是他们的手笔,李业就是管交通管运输的,想要以公方的身份劫个车,简直不要太容易。 还有柳妙儿,人到底去哪儿了。她一方面说要合作,另一方面却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女人真的只想给儿子报仇嘛。 乾坤珠,无极封地,李新海那稀奇古怪的病…… 宋一然揉了揉自己的额头,靠在墙上闭眼假寐,突然,她睁开了眼睛,眼中全是愤怒和不解的神色。 为什么李业父子对她了如指掌的样子,他们好像知道她的所有事情,甚至算计到了她的一些安排。 比如她会派人跟着柳妙儿的事儿,他们怎么知道的?又恰到好处的在半路安排了人。 把韩平他们抓走干什么?打探消息吗? 当初季柯的死,或许还有另一个解释?一切的不合理,似乎都合理起来。 宋一然苦笑,问:“为什么?” 一脸怪笑的韩平站在宋一然面前,手里居然还拿着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