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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冬婆家的房子盖得不错,虽然只有四间房,但是房子是半砖半土坯的结构,屋顶加了瓦片,屋里地面还铺了砖。 这样的房子,结实,漂亮还更保暖。别说是大青山大队,就是附近几个生产队全加起来,也没有几间这样的房子。听说当年马寡妇为了盖这么几间房,可以说是倾尽所有,为的就是将来能给儿子增加一些筹码,说门亲事。 天底下当父母的,都是一样的,为了女儿,一无所有也甘愿。 赵小冬抠完一块地砖,又去抠另一块。 宋一然哭笑不得,这又是藏了什么宝贝?怎么会藏得这么隐密? 此念头一出,她便惊奇地发现,自己的目光竟然能够穿透地面,看到地下藏着的东西。那是一个用青色粗布包着的小包裹,也就成人手掌大小,叠得整整齐齐的,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打钱,面额不等,还有一些粮票之类的。 赵小冬把那个青布包掏了出来,她抖了抖上面的土,又把砖放了回去,踩了几脚后,反盆架搬了回去。 “丫头,这是之前你放在俺这里的钱,现在交给你自己保管吧!”赵小冬哭笑不得地道:“原本俺想着,你年纪小,不会管,再加上你住的地方偏,万一这点钱没了,那可是不得了的事。现在瞧着,这钱还是放在你那儿保险些。” 宋一然也没推辞,反正空间是最安全的地方,任谁也找不到。 “你打开看看,里面还有五十多块钱……”当初卖野味,皮子的钱都在这儿了,不过宋一然买了很多吃的东西,还有用的东西,所以钱也花了不少。 五十块钱,放到后世,可能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了。可是现在是七十年代,一般普通二级工人的工资也就三十多块钱。 “还用看吗?我信得过你。”宋一然假装把钱往兜里一揣,实则是把钱扔到了空间里。 赵小冬很是高兴,被人无条件信任,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 “小然啊,马上过年了,你有啥打算没有啊?” 宋一然歪着脑袋想了想,陷入了回忆之中。 以前她的生活里,节日是多余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有三百六十天在国外,每天都过着胆战心惊的日子,活着就是赚到了。 她是队医,却也是要参加战斗的,为了不拖队友的后腿,她强迫自己忽略她的性别,付出比队友更多的努力和汗水,换取强壮的身体和灵敏的反应,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更好的帮助大家。 过年啊! 是个很奢侈的事情呢!那些猖狂的恶人,不会因为过年就停止犯‘醉’的。 赵小冬轻轻地推了推宋一然,“你想啥呢?” 宋一然这才恍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想起以前了。” 赵小冬心里后悔极了,恨不能扇自己两个嘴巴。 小然以前是娇娇女,有父母疼爱,外公宠爱,过年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家里热热闹闹的。 可是她现在一无所有,又流落到这么个地方,怎么能不伤心呢! “好孩子,别想了,做人还是得往前看。” 宋一然知道赵小冬误会了,也没解释,当下道:“婶儿,你说得对,做人得往前看。哎,我记得到了年底村儿里就杀猪分rou是不是?那咱们今年的猪rou就不用买了吧?” 赵小冬:…… 第三十章 不对劲 赵小冬心里很是无语,她是看出来了,宋一然就是一个吃货! 这年头,谁不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啊!家家户户都是一样的,能吃饱就算不错了,想吃好是不可能的,过年能吃上带rou馅的饺子,就算是不错的人家了。 可是这丫头呢!天天叨叨着,鱼啊,rou啊,还想顿顿吃白面,那不成神仙过的日子了? “过几天就该张罗杀猪了,你那点工分,能分一小条就不错了。”队上就是这样,按工分说话。宋一然病了小半年,手里工分可怜,换了点杂粮,再换点钱,分到手的猪rou自然就没多少了。 “更何况,你说那李会计,会不会难为你,故意不分给你?” 这个还真有可能。 宋一然也不在乎那点rou,其实空间里还有几只猎物呢,她怕吓到赵小冬,没有往外拿而已。 没有猪rou吃,还有兔子rou、野鸡rou、狍子rou,反正她会打猎,这都不是事儿。实在不行,还能去买点,就算不能光明正大的买,偷摸买点应该也不成问题。但是,如果李兴盛找不自在,非要在这件事情上难为她,那可不要怪她搞事情了! “没事,到时候看看再说。”宋一然笑着道:“等分完了rou,咱们就去赶大集,买点年货?” 她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凑热闹,不过马上就要过年了,她也想应应景,陪赵小冬溜达溜达,买点好吃的庆祝一下,就算是给自己的重生接风洗尘了。 赵小冬也很赞同这个提议,“俺看行。”话音刚落,她便露出几分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是想问宋一然什么话,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一时间比较难以抉择,急得抓心挠肝的。 宋一然早就等着她问呢!赵小冬脾气耿直,能忍到现在,已经是不容易了。 “婶儿,你这是咋了?有啥话不能说啊!” 赵小冬心里一松,“你看出来了啊?” “啊!你想问啥,问吧!” 赵小冬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地道:“小然啊!你在俺娘身上点那几下,是有啥名堂不?咋就把她疼得满地打滚呢!” 要说这向金花,也是个能人。 她早年生赵富贵的时候,是早产,身边没有人,而且她当时情况有些不好,呼救无门的情况下,只能自己生孩子。孩子生到一半,卡住了下不来,向金花疼得不行,自己站起来把孩子扯出来的…… 也正是因为这一回,她伤了身子,以后就再没怀上过孩子。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得出来,向金花其实是个挺坚强的人,一般的苦难,疼痛根本就不可能让她屈服。但是宋一然那几下子,真的是让她体验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所以赵小冬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她娘那么‘脆弱’,简直大开眼界。 “其实呢,也没什么,不过是扎了她的几处xue道罢了。”宋一然早就防备着这一天呢!她将事先准备好的针灸针亮出来,对赵小冬道:“我拿这个扎了她的xue道,所以她才会疼得那么厉害。而且这种痛,一般人都忍受不住,只有等xue道刺激感减轻了,疼痛才会减轻。” 赵小冬眼睛瞪得多大,“你……这玩意哪儿来的?”这东西可是糟粕啊!早几年谁敢把这东西亮出来,那绝对是要被打~倒的。 其实这针灸针还是前些日子宋一然自己用大号的缝衣服针改的,她磨这个可花了不少工夫,而且也只是做得比较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