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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个好警察,也不是个好jiejie,你以后还是少给我打电话,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胡亚菲又补充一句,“别管以前了。” 接着胡亚菲就挂断了电话。 姜未愣楞地,握着手机坐在地上,地面冰凉,沁得她浑身的骨头里。 连胡亚菲都不肯说。 敌人的敌人就是可发展的同盟,可如果敌人要帮着敌人隐瞒,或许这其中有更复杂的隐情,她还不知道? 晚上过了十一点,秦赐还没回来,他没给姜未打电话,这很罕见。 姜未感觉到,他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也在小心翼翼地避着她。 章阿姨在晚餐过后就离开了,家里只有姜未一个人,她洗完澡后睡下,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外面下起了雨,刮起大风,有沉闷的雷声,天空泛着昏惨惨的光。 姜未索性起来,从冰箱里翻出一袋饺子,到厨房里煎着吃。 最近这些事给她烦的,连吃rou都顾不上了。 她一心二用,锅里隐隐传来糊味,姜未连忙给饺子翻面,刚翻到一半,听见一声咳嗽。 是秦赐回来了。 他站在厨房门口,衬衫肩膀处被雨淋湿了,歪歪地靠着,西装搭在手腕里,姿态比平时落拓随意,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姜未。 看上去喝了不少。 雨声太大,姜未都没听见他进门的声音。 姜未看他一眼,继续翻炒锅里。 “过来,帮我擦擦头发。”秦赐喝了酒,语气都有些飘。 姜未不看他,淡淡地说:“这儿没毛巾,你上楼去擦。” “过来。”秦赐有些不耐烦。 姜未手上一停,心中也有些动气,并不理会他,使劲把饺子翻了个面。 身后脚步声渐渐近了,是秦赐走过来,他贴到姜未身后,不由分说地抱住她。 他抱得又紧又密,中间不留一点空隙,身子矮下来,头垂着,埋在姜未的肩膀上,嘴里笑着说:“叫你过来怎么不过来,又跟我闹什么脾气?” 雨水的潮气泛着湿冷的味道,冰冰凉凉,他的西装裤面料挺括,蹭在她的腿上,像是一种无声的进攻。 姜未赶他走,拿手肘撞他,可秦赐却全无感觉,像是不觉得疼。 他酒意泛滥,盯着眼前的人,皮肤泛着冷莹莹的光,耳垂微红,不知是气得还是羞的,令他想要亲上去。 “秦赐,别耍酒疯!”姜未气恼极了,使劲拨开他的手臂。 但秦赐本就比姜未力气大,喝了酒,更加死倔,他一只手臂,就能牢牢圈住她,另一只手,停在她的左腰上,就要探进衣服里。 想到徐子怡说的,姜未这一下彻底炸了。 天空劈下一道惊雷,轰轰烈烈。 姜未手里捏着锅铲,下意识地向后用力挥去,数十个饺子呼啦啦落在地上,那锅铲刚好打在秦赐头上。 哐啷一声,锅铲落在地上,秦赐终于丢开手,后退着坐在椅子上。 姜未回过身,紧张地盯着秦赐。 他用手捂着头的侧边,好像很疼,指缝里有鲜红的血渗出来,他一眼手,又看着姜未,眼神沉郁,好像还很迷惑。 恰好窗外一道闪电,照得秦赐脸色苍白,血的颜色也更可怖。 姜未怕他反击,忙把锅铲捡起来,握在手里,警惕地盯着他。 秦赐阴沉沉地开口:“还没打够,还想再来一次?” “是你先惹我的。”姜未脸都涨红,还很理直气壮。 “看你像什么样子。” 姜未反驳:“看你像什么样子!” 身上被雨淋湿,头上流血,耳朵好像也破了,衬衫上还落着几块烧糊的饺子皮和稀碎的馅。 形象既可怕,还有点……搞笑。 姜未想来只见过秦赐风度翩翩的斯文样子,还是头回见他这么狼狈。 她这么一想,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秦赐用手按着伤口,没好气地凶她:“还笑!还不把锅铲扔了!” 姜未不情不愿地扔回锅里。 “去,把我手机拿过来。”秦赐吩咐。 “干嘛,要报警抓我吗?”姜未不服气,“是你先惹我的……” 秦赐气笑了:“行,是我先惹你的,行了吧?你拿不拿?” 他那模样怪凄惨的,姜未心想算了,不跟受伤的人斗气,给他拿了手机过来。 秦赐给人打电话:“是我……你到家里来一趟,一个人来……我喝醉不小心摔了,可能得缝合……少废话。” 说完,挂上电话,他把手机扔桌上。 姜未站得远远的,拿眼睛不住地瞅他,手指绞在一起。 秦赐把身上的脏东西拍掉,看她一眼,打算说些什么,一想,还是算了,疲惫地冲她挥了挥手。 “你回房间去睡觉,今晚别出来,以后也别提这事。” 姜未咬着下唇,有些不放心,“那你呢?” 他面露讥讽:“我还死不了,快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么热的天气,而我却要去学车,祝我好运。 ☆、第 43 章 不到半个小时, 展绩勋驾车来到别墅。 他直接将车停在外面的庭院里, 手里提着一只医药箱, 豆大的雨水落在伞上, 砸出沥沥声响。 展绩勋知道大门密码, 自己开门进去。 没在客厅见到秦赐,展绩勋跑到楼上书房找他, 也没在,倒是看见主卧房门紧闭。 他准备敲门来着, 想了想,还是掏出手机给秦赐打了个电话。 还没接通,就听见电话在楼下响起来,但却没人接。 什么情况…… 展绩勋一头雾水, 下楼循着声音的方向来到厨房,看见秦赐正站在岛台前吃东西。 “哪儿伤了?” 厨房里没开灯, 整个屋子都黑漆漆的, 外头电闪雷鸣,跟鬼片现场差不多, 秦赐低头吃东西, 整个面孔都是模糊的。 秦赐说:“自己看。” 展绩勋微嗤了一声,按开手边的灯,厨房里瞬间亮起来。 “我靠……你这是从楼梯上摔下去了?”展绩勋吓了一跳。 秦赐右侧边脸沾着血, 额前的头发也被糊住了,展绩勋走到身边,仔细看了眼, 不光是头,他耳朵也破了。 他身上酒气浓郁,粗略判断最少喝了一斤白的,地上稀稀落落地散着饺子馅,东一块西一块,满处的油,害展绩勋差点滑倒。 盘里的饺子都煎糊了,秦赐还吃得津津有味,可见他醉得不轻。 秦赐简单地说:“差不多。” 展绩勋打开医药箱,里头物品齐全,他取出一对外科手套戴上,拨开秦赐的头发细看伤口。 不光有开裂,还有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