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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我哪敢,”姜恬放松地笑着,“调了支新香水,这几天都没碰手机光顾着工作了,谁都没联系。” 这话说得有些心虚,她调香确实忙,但也不是谁都没联系的。 至少,每天姜恬抱着lune跟楼上那位一起吃三餐时还是会聊天的。 也不知道房东怎么了,居然突然阳光了,三餐非常准时,偶尔还下厨煎个鸡胸rou做个沙拉什么的让她试吃。 难道是因为被她拽着听了魏醇的歌? 姜恬那天吃着鸡胸rou,盯着系着她的绿色围裙的房东,夸完房东初次尝试算是有厨艺天赋之后,又沉醉地感叹了一句:“你看你,自从听了魏醇就走出了失恋的阴影,我们魏醇果然厉害,是爱是暖是希望,是人间四月天啊!” 房东听完撑着料理台大笑,阳光透过那块彩色玻璃在他身上投下五彩光斑,他眼里像是住了璀璨星辰。 原来一个人笑起来真的可以这么好看的。 “姜恬!” 苏晚舟愤怒的咆哮打断了姜恬的回想,她翻了个身趴在床上,晃着细腿问:“刚刚你说什么?” 电话那边的苏晚舟重重地用鼻孔呼出一口气,才气咻咻地说:“说你那个哥,姜忬,跟我说你在姜家老太婆生日那天提前离席了,还是跟一个男人?” “嗯,是我房东,我们私奔了。”姜恬随口回答着,没觉得自己这句话里的某个词让人浮想联翩。 苏晚舟沉默了很久,姜恬还以为信号不好,尝试着:“晚舟?喂?” “没聋。”苏少爷那口扬着调子的京腔不见了,声音严肃,“我在沪市,后天回帝都,后天OB见,我有话要问你。” 他突然这么严肃姜恬还挺不习惯,愣了愣才应道:“好。” 有什么话问我? 第二天一早,姜恬的闹钟还没响,苏晚舟的每日情话先来了。 “叮——” 姜恬睡眼惺忪,打开一看那边又撤回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她就这么眯缝着眼睛等着苏晚舟把他的复制粘贴廉价情话发过来,等得都快睡着了,手机再次响了: 【发错了。】 姜恬倒是也没在意,丢掉手机从昨晚收回来的衣服里随便拎出一件短袖套上,正准备翻条裙子穿,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这件短袖……太长太大。 散发着淡淡的洗衣液也不是她的迷迭香,是铃兰绿茶。 房东的短袖怎么会被她收回来啊! 这栋别墅虽然是两层的,面积加起来也好几百平米,但毕竟不是酒店,不会一板一眼地把所有区域都分开,很多房间都是共用的,比如厨房,比如搭了晾衣架的阳台,这些都在一楼。 昨晚困得迷迷糊糊,姜恬连灯都没开凭着感觉收回了晒干的衣服,居然混进一件房东的。 才不到6点,姜恬怕房东还没起床,用小企鹅拨了个语音过去。 房东很快接了:“嗯?” 他这个声音里夹着点清晨特有的低音,“嗯”完又夹杂了两声喘息的气音。 姜恬手机本来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紧紧贴着耳廓,他这个性感的低音惊得她肩膀一麻。 像被细小的电流打了一下。 手机滑落,姜恬手忙脚乱地接住。 那边的房东似乎听到了,喘着不稳的气息问:“怎么了?” 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你说话怎么突然喘上了! 姜恬被他喘得手腕也开始发麻,手机窝在手里就像个烫手的山芋,她干脆开了扬声器把手机丢在床上,并退出三步远冲着手机喊:“你喘什么!” “……我在做运动。”房东说。 姜恬脑子里闪出点带颜色的画面,只能强制闭了闭眼终止自己的胡思乱想,无力地说:“……那我方便上去吗?昨天收错件衣服,是你的白色短袖。” 房东继续喘息,说话都变得断断续续:“嗯,上来,吧。” 您真的不是在做什么羞羞的男性晨间运动吗? 我真的方便上去吗?! 挂断语音通话姜恬整个人都不好了,喝了一杯凉水才压下那些黄黄的小想法,抱着换下来的短袖上楼。 - “啧,lune,下去,你又胖了。” 魏醇维持着平板支撑的动作,计时器显示时间是7分36秒。 本来能撑10分钟,lune点着脚突然跳到了他背上,这只肥猫昨天才称过重量,已经胖到9斤了。魏醇胳膊开始小幅度颤抖,咬着牙硬撑。 偏巧这时候姜恬打了个语音过来,魏醇强撑到9分12秒,挂电话的动作打破了平衡,趴回到床上。 Lune大概是被脚下铲屎官的突然倒塌吓了一跳,“喵”了一声紧急窜到床头桌上避难,后脚踢翻了魏醇放在床头的水杯,水撒了一地。 魏醇眯起眼睛看向lune,小柿饼舔着爪子装乖。 他对小动物没有江樾那么有耐心,这要是以前,他早就拎着丢出去了。 “看在你妈的面子上。”魏醇指着它。 姜恬上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赤着上身从卧室出来,额头上带着汗珠,散发着成批量的荷尔蒙,手里……手里还拿着一大团卫生纸。 魏醇看见这姑娘拎着短袖的手一抖,慌忙把短袖丢给他,转身就要往楼下跑。 “姜恬。”魏醇叫了她一声。 姜恬僵住脚步,没回头,背对着他摆了摆手:“不用说了,我懂的,这是…正常生理现象,那什么、我听说男孩子十几岁就会的,我、我我我先下楼了。” 刚擦了被lune弄撒的水,拿着一团沾满水渍的卫生纸的魏醇愣了愣,悠地扬起眉梢。 这姑娘脑子里想什么? 该不会以为他在楼上那什么吧…… 等会儿。 “听说男孩子十几岁就会的”? 还听说。 听谁说? 啧。 魏醇危险地眯起眼睛。 ☆、紫罗兰 魏醇把手里的卫生纸丢进垃圾桶, 套上姜恬刚丢给他的那件白短袖,拎住姜恬的后衣领:“站着别动。” 被拎住脖领的姜恬缩着脖子,看上去有点不情愿。 “是lune踢翻了水杯, 我刚擦了一下。”魏醇解释道。 姜恬缓缓转过头,一脸的不相信:“你不是说你在运动吗?” “平板支撑不算运动吗?”魏醇有些好笑地问。 “哦——”姜恬拖长了声音, 又像是才反应过来,“哦!” 魏醇眯缝着眼睛, 慢条斯理地开口:“姜恬恬, 你很懂啊。” “我都说了是听人说的了……”被点名的姜恬恬垂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连她得心应手的渣女人设都不立了。 纸老虎, 风一吹就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