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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妖珠,这种时候能不提他吗?”圆滚滚的珠子飘过来,利用半透明的火焰变幻出一个哭丧的表情,哀怨连连:“你俩都在一起这么久了有啥想不开的,合着就你们俩成功合体了让我和我相公分离是吧?”青羽一头黑线,感情平日里自己脱线的性格居然影响到伏妖珠,现在说话都没有顾忌了。还什么成功合体,这是什么鬼?他有说过吗……这片半透明的火莲名为“伏妖”,拥有灵性的初始莲花孕育了伏妖珠,生长在广阔的暗池,养育纯净的灵力,具有净化的力量。而此地还生长有一种莲花,半透明泛红,于“伏妖”莲同属一脉却是相隔甚远,名为“普明”莲。普明珠通体金色,已具灵性能通人语,若得有缘人开化也会在特殊时刻泛出赤红色的裂纹,于伏妖珠相对应。普明伏妖双珠,皆具有驱魔伏妖降鬼魂之力,上古时期曾传言乃是天竺佛祖座前的受教莲花,颇具佛性,一般人根本就不能驾驭。后来被转赠给天界的西王母,一直养在瑶池数万年之久。普明伏妖通灵后,被孔雀明王收伏,之后便不按照剧情似的这俩珠子就看上眼了,趁孔雀明王将它们俩放回莲花内不注意之时便结为夫妻关系。其实,它们还不懂这层关系的含义大多是受了外界(秀恩爱)的影响,觉得这种关系能加深它们之间的羁绊,世世不分离。但说实在的,它们俩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的性别。偶尔不脱线犯二的青羽暼了一眼幽怨的伏妖珠,淡淡的语气里透着那么一点酸味。“还相公?你知道自己是雄珠还是雌珠?”伏妖珠愣了一下,转来转去都不知道怎么检查自己的性别。青羽继续补刀:”普明珠可能还在裴深的八卦袋里待着,没有恢复记忆之前我想它是没有出头之日的。”珠子“啊”了一下,显得特失望:“普明那家伙儿还没出来啊,我还以为……”话没落完,整个幻境便开始动荡,混沌之间涌来一股令人不适的气息,生长于水面的莲花一盏盏地熄灯,阖上了花瓣,沉入水底。“躲起来。”唯独孕育伏妖珠的伏妖母莲火焰依旧如此,青羽挤出一滴血珠供给它作为养分,手掌盖在莲灯上方,催促它阖上花瓣沉浸于暗池中央。伏妖珠没有回去,迅速地钻到青羽的里衣里找到那根红绳就将自己理所当然地挂了上去。暗池虽然暗,却并非藏污纳垢的混浊地方,来者是一股无意识的黑气,非常邪恶霸道。青羽站起来,赤着脚一步一步地走在如镜的水面上,步步生莲,孔雀尾翎后摆华丽雍容地被拖着,披散的三千青丝置于脑后飞扬,他戴着精致的大祭司羽冠抬起妖惑的面孔。脸颊旁垂下的长流苏珠串叮当作响,青羽伸出右手摊开,变出百雀羽扇,在无名黑气到来之前快速挥动,瞬间无数的妖刃飞去。耳边,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羽扇指向敌方,每片羽毛都是一把薄刃,泛着凌厉的光彩。青羽淡然地对着不吭声的伏妖珠淡淡道:“该面对的总要面对,回去吧。”情景变化,一秒钟就换了个地方。四周徒壁,阴寒湿冷头上的天花板还不断地在滴水,嗒嗒嗒地响。每面墙壁上都放了油灯,燃烧的却是幽绿色的火焰,粗大的铁链被浇注在墙里,像条蛇一样垂下头探视自己的猎物。青羽再次清醒之时,便无意识地动弹了一下,接着四条铁链便随着晃动起来,整间密室回荡着清脆的金属相撞的声音。他扭动身体才发现自己被四条锁链缠住身体死死地,四肢张开,整个妖都快处于悬空的状态,身下还是一个冒出泡泡的水池,借着昏暗的火光他甚至能看到里面游动的蝰鬼蛇和钻心虫。以及身后的一个木制仪器,大大小小的转轴和锯齿拼接着,自己贴着的部分上面还露出诡异的图文和咒语,而更隐秘之处隐约间还能看到锁链的影子。青羽运起妖力,却猛然发觉身体犹如干枯的田地一样,怎么也使不出劲儿……这样的感觉非常地不好,虽然上次是在梅隐山被裴深用玄天链软禁在回暖小阁,但待遇却是贵宾级的,如今呢,却是被堕心之魔困在这里连妖术也施展不了,大概是和这里的布置有关吧。青羽懊恼地动来动去,声音却让蛰伏在暗处的各路妖魔鬼怪纷纷sao动起来,尤其是堕心之魔的部下。水面之下,身体被埋了一半的恶鬼们骇人地张起夸张到大的嘴巴,枯如柴木的胳膊伸向了水面上的青羽,凹陷而黑衢衢的眼窝执拗地盯着猎物看,令人生寒,无奈身体却被限制在水下不能再有任何动作。青羽不敢再乱动,这场面太过于熟悉了,让他又想起那个人来了。外界的嚎叫声从刚才就一直没停过,直到有脚步声在他的耳边响起,外界才终于安静下来。“轰——”对面的整块墙壁倏然上升,掉落不少的灰砾。来者穿着华贵的黑色靴子,缓缓地踏来,脚步声沉稳地踩在青羽的心弦上。青羽抬头一看,果然见到了魔使南宫蒙。少年小皇帝现在由堕心之魔主导,身穿一袭暗黑系的衣服,衣服颈口还不忘记绣着龙纹,背着手邪气地看着他。“我的孔雀明王,锁魂阵下的密室过得如何?”随即他做了一个邀人共赏的手势,等整块墙壁抬起后青羽也看到了塞满了通道的各路丑陋的恶鬼,有的伏扑在地,有的像只壁虎贴在天花板上伸出长长的舌头,粘稠的口水直流,恶心他的呀……青羽迅速低头,忍住要吐的动作。想要用手捂住嘴,反而忘记了被困住的情况,静谧异常的密室里又再次响起锁链相撞的声音。南宫蒙见此挥挥手,身后的墙壁又落下关上,咚地一声闷响将他们和恶鬼隔绝开来。“现在好了,我们可以聊聊千年前的旧事。我堕心之魔虽然有仇必报,但若是你死得不明不白的,那我复仇也没多大的意义。”几日不见,南宫蒙魔使的印记都已经蔓延到脸上了,额头上的两个小角包露出了尖尖的顶端,而他此刻邪气狰狞的表情严重不符合他现在的年龄,导致他作这种动作的威慑力和恐惧力下降了不少。冷静的青羽将后背靠着运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