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言情小说 - 和大反派互穿的日常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75

分卷阅读175

    转坐到另一边去,对着他的脸。

    萧迟又把脸撇到另一边去了,还要挪位置,被裴月明一把揪住了,“干嘛呢?好端端生什么气?”

    她左想右想,真没想明白,难道是他换了枕头正是难睡的时候,她睡相不好直接把他折腾失眠了?

    想来想去,只剩下这个了,也能把萧迟发脾气搬走的事说通了。

    “怎么了,你得告诉我呀?生什么闷气。”

    “是不是我睡相不好扰到你了?”

    萧迟扯了扯袖子,没扯动,瞥了她一眼,她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他恼:“……是!”

    今天一整天都在坚定决心,可一见到她,先头还自觉很坚定的心绪一下子就崩了。

    没见她时,也有气她的,气她误导自己,让他干下这等蠢事丢了这么大的人。

    但见了就根本气不起来,她什么都不知道,还在担心着他。

    裴月明望了一眼屋里冰盆,皱了皱眉,扬声叫人进来撤一半出去,然后捡起滑落地毯上的薄锦斗篷,披在他身上。

    “这天都凉了,还放这么多冰盆,一不小心就惹风寒了。”

    皱眉说了一句,裴月明笑着看他:“好了,我道歉,是我不对,别生气了好不好?”

    一灯如豆,融融暖光,她微笑看着他,柔声哄他。

    萧迟堵着的那口气就xiele,他委屈又伤心,其实他昨夜他还有一股冲动,想去质问她的,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误导他?

    可怎么质问?

    关她什么事,是自己会错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连说都没脸说出口。

    又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甜,心里又酸又涩,不管是否误会,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尝到爱恋的滋味。

    他是真心欢喜她的。

    可转念一想,那又怎么样?

    她完全没这心思。

    难道他还要继续覥着脸去……吗?

    不!

    他做不出来。

    “萧迟?”

    萧迟在发怔,看着倒不恼了,裴月明觉有点冷,拢了拢披帛,又侧头看殿内。

    殿内满满当当的,萧迟的东西已经全部搬回来并摆放好了。

    她想了想:“这样也好吧。”

    反正也不是才大婚那会了,她现在威信挺足的,也不怕府里奴才小看她阳奉阴违了。

    她侧头看萧迟:“你老是睡不好也不行,要不,索性以后就这么分开吧?”

    萧迟一愣,脱口而出:“不!”

    他心里一急,“府里人多口杂,眼线只怕也是有的,传出去可不好!”

    “我心里烦躁,想自己睡几天,让拿些东西过来,谁知这些奴才……什么耳朵?!”

    胡乱说了两句,不等裴月明回答,他立即扬声叫了小瑞子进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然后命明天把东西搬回去。

    小瑞子:“……”

    又连忙跪下请罪:“是,是!”

    萧迟恼:“没用奴才!”

    裴月明好笑又无奈,好吧好吧,就当是吧,“好了,别生气了。”

    怕是好几天没睡好吧?这么暴躁。

    不过想完之后,不是为何,她心里却隐隐有种哪里不太对的感觉,总觉得,光失眠应不会这么大火气呀?

    但看一眼萧迟眼下青痕,又觉得自己多心了,除了这个,也没别的了。

    于是随手抛开了,也没在意。

    “那倒也是。”

    裴月明站着身,笑道:“行了,那就回去吧。”快亥时了都。

    她想了想了:“要不咱们把被子加回去吧?”

    说的是以前那条楚河汉界,正好秋天又到,放着也不觉太热,刚好挡住她,那就不会怎么打搅他了。

    她起身,招手,要回去了。

    萧迟脱口而出后,心里又气上了,觉得自己这表现丢人极了。

    可软了的面子硬不回去,他心里其实也是不肯就此分居的,气恼又不好表现出来,又觉得委屈,见她要走了,顿了半晌,拉着脸跟了上去。

    昨夜才想着再不来,今夜他就回来了,萧迟很抹不开面子,低着头解了外衣,闷头上床翻身背对她。

    她却不恼:“下雨了。”

    隐隐听见雷声,窗外淅淅沥沥下起雨来了,她唤桃红取薄被来,抖开盖在他身上,“冰要撤了,中午都不要用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明天让府医给你开个药膳方子吃吃吧。”

    刚才一进嘉禧堂,冷得她汗毛都起来了。

    “都多大的人!”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桃红取来的厚被叠好,放在中间的位置上,见他回头,笑道:“这样保管我翻不过来了。”

    烛光晕黄,她语调轻缓,微微笑着看着他。

    萧迟抿唇,胡乱“嗯”了一声。

    翻了回去。

    ......

    萧迟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次日迷迷糊糊醒来,感觉额头湿湿的,又被一双手轻轻拿走了,然后柔软的掌心覆在他的额头上,他听见裴月明隐约的声音,“……好了,退热了。”

    萧迟醒全了,这才知道自己昨夜发了热。

    “约莫子正吧,好在不高。”

    就低烧,裴月明起夜回来觉得他呼吸有点重,伸手一摸,赶紧叫了府医。

    他摸摸额头,已经不热了,望一眼床廊烛台,半支大蜡烛还点着,底座一汪的蜡泪,显然是从子时燃烧到现在的。

    “好了,醒了正好喝点米汤,然后再服一贴药。”

    她身上就披件家常衣裳,长发用玉簪松松绾着,探手取粥碗时几缕鸦青散发垂在脸侧,明显是匆匆起身后随意打理一下的。

    她照顾自己半宿了。

    他坐起身,她便拉了个引枕垫在他背后,莹白的一双手把粥碗端到他跟前来。

    他吃了,缓一缓,她又端了药碗来。

    然后叫府医,让府医给他诊脉。

    府医道:“殿下肝火上升,胃气失和,又摄了寒气,这才致使发热。”

    肝火上升胃气失和,和失眠的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