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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到时候请客喝喜酒,大家早晚会知道的。”江行雪犯晕,隐约记得在一个多月前,杜羡还让自己签保密协议,这时候怎么和陆成川演戏演上了……“我尽快。”杜羡说完,还补充了这三个字。陆成川发觉杜羡把江行雪看得很重,这种下意识护住对方的行为,根本不是帮自己的亲戚打发人,全然出自于强烈的占有欲。这样的举止放在杜羡身上十分有趣,他是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比起自己严厉的成长环境,杜羡过得可谓轻松。即便他家里对他不过多管教,杜羡也从小保持着同辈人望尘莫及的优异成绩,长大以后,早早流露出正确性极高的商业直觉。顺风顺水的二十多年人生,令他养成旁若无人的性格根本不奇怪,可他没变得自负嚣张,不仅如此,现在居然会这么在意一个人,因此从神坛上跌了下来,浑身散着人烟味。陆成川淡淡道:“确实该尽快,也能早点安下心来,那么招人的Omega,得防着被别人半途抢了。”杜羡刚想回一句什么,突然他爸打他电话,于是把汽水还给江行雪,自己要上楼去书房。江行雪抱怨:“都没气了,杜羡,我想吃薯片。”杜羡冷哼:“昨天刚吃过两包,你想想得了。”“切。”江行雪不满。等到杜羡离开,江行雪去超市买薯片,发现原来在这里一包薯片要八十块钱,再灰溜溜坐回来,把不再冒泡的汽水给喝光。对面的陆成川也起身走了,一片清净,江行雪支着头望着窗外的大海,今天是杜羡的生日,这扇窗户上布置了贴纸,写着一些生日祝福语,望着望着,他的视线就从海水挪到了贴纸上。“才二十二岁啊。”江行雪喃喃。过了会,走掉的陆成川又回来,递给江行雪一包薯片,在给他的时候还把包装给撕开,让江行雪难以推脱。江行雪抱着薯片,心说这么贵的薯片,吃着杜羡的就喜滋滋,怎么拿了陆成川的自己会那么忐忑。他道:“谢谢你。”“搁着占地方,正好你想吃,就给你了。”江行雪不好意思地把薯片放在中间:“你吃吗?”“小时候爱吃的东西,之前我妈怕我饿,顺手塞进去了我的公文包,一直忘了拿出来。”他们一起吃了几片,陆成川再问他:“你去T大帮哪个教授的忙?”“宋学舟。”江行雪道。“他是建筑学院的,你对这个感兴趣吗?”“嗯嗯。”陆成川莞尔:“又巧了,我mama也是他的学生,当年受过他的资助。”“宋教授人特别好。”“是,现在应该六十多岁?”“差不多,人还很硬朗。”“为什么不接受我的帮助?你年纪还小,应该去读书。”江行雪抿了抿嘴,委婉拒绝:“我没打算那么多。”真没想过读书吗?倒也没有,但肯定不是以欠陆成川人情的方式。虽然之前的注视和搭讪是场乌龙闹剧,但江行雪不想无故收下别人这样的好意,就算想要寻求帮助,自己该找的人也是杜羡。陆成川失笑:“尊重你的想法。话说回来,你和杜羡认识多久了?你们看上去很亲密。”江行雪回答得模糊:“有段日子了。”“喜欢他的人一直很多,主动的或委婉的都有,但他对此态度全部非常冷淡,甚至把相亲对象气哭过,好多人以为他对此无感,没想到他一声不吭谈了恋爱。”“啊,是吗?我不清楚,不过他说话偶尔会比较气人。”“刚才说的气人吗?”“也有点吧。”江行雪犹豫道。陆成川把眼镜摘了,扯了张纸巾低下头擦拭着镜片。这个角度下,他的鼻梁更加高挺,整个人有种成熟稳重的英气。他仿佛在拆穿江行雪的小秘密:“但我看你挺开心的。”·“爸,怎么了?”杜羡开门进去。杜母杜父都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窗外映着刚封顶的超七星级酒店的轮廓,拔地而起的庞然大物在不久以后,将成为这座旅游城市的新坐标。杜母打听着:“你和小江最近相处得怎么样?”“还可以。”杜羡坐到她边上去。“前几天他的mama联系了你爸的秘书,问他要小江的电话,他没给,再来告诉我了,连着一星期这样子打过来。”杜母道。“然后呢?”“我今天得空和她讲了几句话,她说想小江了,那我觉得这是情理之中,不过我是给她了你的电话号码。”杜羡记起江行雪身上的淤青,心里微妙,认为江母的表现并没她说的那么简单,可他没和家人讲。他说:“这样比较好。”“嗯,主要人心难测,怕她们有些别的打算,你要多帮帮小江。”杜母慢条斯理地喝着清茶。杜父叹了一口气,被杜母瞥了一眼。他再咳嗽了声,道:“你们母子俩之间的事情,赌气也好正经也罢,随着你们,我尽量不参与。”现在说是这么说,杜羡心里明白,万一他哪天因为江行雪,而被缠上甩也甩不掉的大麻烦,父母肯定会非常偏心于自己。或许可以趁此,干脆把江行雪哪来的送到哪里去。这种情况杜羡不是没有设想过,甚至一度祈祷着希望它可以发生,但当这真显露出了一些端倪的时候,他并没自己意料之中的松掉一口气。反而更加紧张了,这是怎么回事。杜羡疑惑。看了眼时间,该切生日蛋糕了,他下楼去叫江行雪,却发现江行雪和陆成川有说有笑的,在吃同一包薯片。不知道陆成川说了句什么,看嘴型可能在说江行雪挺开心,江行雪听完以后,难为情地撇开头。杜羡在门口沉默了会,转身离开。生日宴办得热闹,游轮上所有人聚在一起,给他送来祝福。他吹完生日蜡烛切了蛋糕,扫了眼四周,不见江行雪的踪影。也没见陆成川的。他实际内心掀着惊天骇浪,表面维持着风度,笑着接受别人的寒暄,这期间抬腕看了好几眼手表,实在忍不住了。他道:“抱歉,我有些事,先离开片刻。”伴着音乐声,他去了房间没找到人,再走到船头,江行雪待在那里,被海风吹起了白色的衣摆。看到他,江行雪惊讶地说:“你不在生日派对吗?”杜羡装作不经意地问起:“陆成川走了?”“我哪知道他在哪里。”江行雪挠挠头,感觉杜羡莫名其妙的。灯光下,杜羡上前几步,随意地背靠在栏杆上,江行雪的手指搭在附近,微微前倾着身子,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