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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然叔父为何独独收他的黄金?”要知道赵崇礼也不止一次给逍遥王府送礼,但是没有名头送过去的一律退回来,按照节日送过去的也是原模原样地送了等价的回礼回来,他的叔父简直就是油盐不进! 要不是为了兵权,赵崇礼真想摁死自己的叔父。 青衫男子摇头,“与其去与深不可测的逍遥王周旋,不若先把白氏拿下。” 但是二皇子这是第一次不乐意听他的了。“我看还是别把主要的精力放这里,分点精力去找出究竟是哪个女子……得了我叔父的青睐。” 青衫男子这回只喝茶,不说话了。实际上那一日逍遥王出游,并没有刻意地隐藏行踪,六皇子能知晓的消息,他们二皇子也必然会知晓。只是六皇子急忙上前去讨好了,青衫男子却觉得这事儿不大对头,拦着二皇子没让他上去。 最后二皇子手头里就只有逍遥王携一女子共同游湖的消息,至于那女子长相为何还真的不知道……青衫男子努力地回忆着二皇子的属下送上来的画,画中女子口鼻皆看不见,就连脸和额头都是在白纱之下隐隐约约的…… 只有一处——发髻上单调的牡丹玉簪! 他们这边还在观察七皇子那边的动静,就有下属敲门进来,送上了方才赵崇文写的诗句。 二皇子赵崇礼接过来一看,“素手芊芊……?眼如水波……?牡丹玉簪……嗯!?我是不是看过这个簪子?”总觉得有点印象。 青衫男子接过那张纸,不紧不慢地将全诗都看完,又回忆了一下不久前看到的画……他不由得一笑,却又觉得极为惊悚。只是到底是老姜了,不一会儿几杯茶下腹就心有计谋:“二殿下不必想了,此事就交给我吧!”不论是与不是,都先把这事儿做足了它! 管他赵崇民是惹上了哪一个,总之能让他不好,他们家二皇子就好了! 赵崇礼深刻地明白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他其实也想到了不久前逍遥王携女子出游,此女发髻上插着一根牡丹玉簪的画。 “既然先生提出来了,那就交由先生全权处理罢!”论阴人,还是眼前这个风度翩翩的人比较厉害,他就等消息吧! 第31章 皇帝他不爱我(31) 皇帝他不爱我(31) “我发觉有蹊跷之后,也并不能断定此事是真的,毕竟鬼神之说,向来是无影无踪,多是笑谈……” 白露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哭诉没有用的话,那就用谈判吧!她跪着,腰杆挺直,目光不偏不倚地仰视着前方的列祖列宗牌位,坚定道:“白露对天发誓、对列祖列宗发誓,接下来所言,若有一字不实,我将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奴儿——!!!”白夫人果然急着要来拦她,但是却被白业死死地拉住了。 白业俯视着自己的女儿,女儿眼眶泛红,眼中带泪,却目光坚定。他忽然之间就觉得有什么事情要超脱所有人的掌控了,无力的感觉侵袭着他,白业连退三步,心中叹息着:罢了……罢了…… “阿娘莫要难过,爹爹也不必气恼,与其气恼,不若听我说完……此事已经不再是我兄长一人的事情,事关白氏生死存亡,望父亲谨慎。”白露说完,对着白业就猛地磕了一个头,她上半身深深地趴了下去。 是的,白从曦的大胆,白老太傅的私心,这都关系到白氏的生死。前朝未亡时,人们提起富饶的东临府,便是东临白氏,直到一百多年前白氏惨遭灭门之祸,王氏就此崛起。 当今圣上极度厌恶王氏,白业不仅仅是今上的伴读、更是今上的心腹……心腹之人,放在东临府,那意思很明显了,不过就是为了打压王氏。更何况,白业是白氏后人,白氏曾在东临府驻扎了近三百多年,说起来,这里还是白氏的老巢。 今上一直对白氏多有优待,只要不出什么大错,白氏再培养出几代能臣,白氏何愁不能东山再起。只是出了一点儿小差错,白从曦死了……四年前就死了……白家大房没有嫡子,白从曦是目前白氏唯一的嫡孙。 白露说到底还只是个女人,她想要让白家站在自己这一边,放弃白从曦,那几乎是不可能的。白露与白从曦只能选择一个,那么白氏定然选择白从曦,不论这个白从曦到底是不是原来的按个白从曦。但是白露向来看得清形式,她当然知道拿自己跟白从曦这个嫡孙比,那当真是云泥之别。 除非……除非白从曦与白氏只能选择一个。 “我自幼与兄长形影不离,父母是最了解他的人,奴儿次之。元和三年春,父亲从翰林院下放东临府,我与兄长随父亲迁居到东临府,回到了老祖宗的埋骨之地,时年我四岁,兄长六岁……”元和是当今圣上的年号,只是这个朝代不以年号来称呼皇帝。 “元和三年夏,父亲拜访东临三贤,三贤之一青竹居士收兄长为徒,我厚脸皮跟着去旁听,兄长纵容我,未拦我,青竹居士见我聪慧,也便随我去了。我与兄长跟随青竹居士学习四书五经君子六艺整整五年,这五年之中,青竹居士不止一次问过兄长的志向。元和八年夏,兄长出师下山,青竹居士最后一次问起了兄长的志向。” 白露猛地阖上了眼睛,不再看白业,颤抖着嘴唇接着说下去:“兄长的回答,无一不是游于山水,天地逍遥。”是的,原先的白从曦,即使知道白氏需要崛起,但是他从来、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科举、更没有想过要入朝为官。他的身体和白露一样,一样的虚弱,白从曦此人所有的愿望都只是不受羁绊,闲云野鹤与山水之间遨游,于天地之间逍遥。 一片寂静,了无声息。白露抬头的时候,竟然发现白业也红了眼眶。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儿子,那是白业的第一个孩子,他在这个孩子的身上花费了太多太多的心血。 那些初为人父的场景一次又一次于白业的脑海中飞流而逝,他看着这两个孩子慢慢地慢慢地一天一天地长大,白从曦开蒙以来就从未表现出对官场的兴趣,游山玩水、煮茶泼墨才是他最喜爱的事情…… 东临三贤之中,白从曦最后选择了拜青竹居士为师。青竹居士是出了名的厌倦官场,是出了名的闲云野鹤……白从曦比之更甚。 实际上四年前,白从曦提出要参加科举的时候,白业是震惊的。因为那时候的白从曦已经不小了,如果当真由此志向,早该在他年幼之时就可以去参考,何必等到如今…… 但是那孩子像是一夜之间就长大了一样,他非常懂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