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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极了,脸上却只淡淡地看了看他。 奚咏低了眸光,皱眉叹着:“这么多年来,我还从未发现你喜欢做什么事……” 说起来也是,这一辈子,她始终都是随着身边人安排计划,意志消沉,从未想过要主动去做什么。 闻琦年怔了怔,发觉只有在前世时,自己尚且算有爱好。那时,她喜欢中国风的画,想做一个风格别致的插画师。 但这个兴趣早被mama折断在了手中,已消逝整整十五年。 闻琦年的目光游离,喃喃道:“画画。” 她抬起头,表情有些难过,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画天地万物的景色。” 奚咏静静地,并未质疑为何这些年来从未见她画过。他温柔而心疼地凝视着闻琦年,袖中一动,只想伸出手为对面的少女抚平眉眼间的忧郁。 秋雨冰凉缠绵,如同一串串银丝,宁静地飘荡在空中,洒在微微颤动的枯叶上,滑进潮湿的土壤中。 一时沉默后,奚咏忽然起身去了一趟毡帐,带回了纸笔墨块。 闻琦年见他这般动作,不禁打断了情绪,颇为迷惑:“你在做什么?” 奚咏站在棚边,捧着一方极小的砚台,以雨为水,缓缓磨墨,向北侧扬了扬下颌,浅笑道:“你先看看那面的景色。” 她侧头望了过去,高低起伏的山丘前流过一条沉静的溪水,深黄色的原野中斜雨纷纷,像极了一幅浅墨画。 “式玉,若想画,就提笔罢。” 身侧的公子将砚台搁在桌上,轻轻递来了一支狼毫。 他就像这样的秋雨,静谧温柔,似乎永远都是润物细无声的模样。 闻琦年知道他的意图,鼻尖一酸,抑住了有些想要倾泻而出的委屈心酸,强装平静地问道:“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里来的?” 奚咏避而不谈,只把毛笔塞进了她微凉的小手中,又将她的手指合上,令她握着:“画罢,我就在此处陪你。” 面容清丽的少女坐在雨中小棚下,低眸认真描画着远处的烂漫山野,而他为她默默磨着墨,不时抬手提壶,添一杯热气翻滚的羊奶浓茶,眼神柔软。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向来不是一个短小君~ (主要是不想把这一章断开,想让小天使们一口气读完,感受下秋原上清淡美好的日常,抹泪) ☆、第三十九章 果然, 一天后雨就停了。 乌格尔打了个呵欠, 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去打开羊圈时,忽然瞧见有别人正驾着一匹高大的马,飞快地向他们的毡帐而来。他仔细一看后,连忙笑着跑去打了个招呼:“阿齐哈叔叔!” 身材魁梧的阿齐哈身着戎装, 来得突然,似乎有要紧的事要找巴图说, 只快速地扫了一眼少年,点点头, 便进了帐子。 闻琦年和奚咏牵了马儿出来, 见状,也停在原地瞧了瞧紧闭的皮帘。 片刻后, 巴图身着甲胄, 拿起自己的弓箭, 和阿齐哈一同出来,歉意地对两人说道:“葛烈汗在找我和儿子, 说是要商量些事, 不能留在家里招待你们了。” 阿齐哈站在他身边, 看了看两位中原客人,脸色有些严肃, 却是一言不发。 “无事。”奚咏从容不迫地迎着那道目光,平静道:“不必关照我们。” 巴图的神色还有些犹豫,又深深作了一个诺西大礼,恳求道:“那就还请两位照顾一下阿母和娜云, 等我们回来,一定会好好感谢。” “这是自然。” 此事一解决,放下心来的巴图便朴实地笑了起来,颇为亲近,踏前几步,好一顿致谢。 娜云大娘知道了原委,也进帐帮着乌格尔收拾衣物,好让小儿子看起来更加得体。毕竟他们是要前去诺西最大的部落,面见全族的首领,葛烈汗。 三人很快就告辞离去。只留下了娜云大娘和巴图的母亲。 娜云向闻琦年和奚咏解释道,此次是一支部落意欲叛乱,所以葛烈汗要召回巴图去镇压叛军。 义柯时常有大大小小的战斗发生,成年男人都要上战场,巴图就是个骁勇善战的勇士。而像乌格尔这种少年则负责杂事,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骁勇善战,从来不畏惧这些。必要时,娜云也会去帮忙做后勤。 就此,原本热闹的乌格尔家便冷清了下来,闻琦年和奚咏包揽了牧羊之事,日日游荡在一望无际的草地上,和牛羊群飞奔于高远的天空下。 一月后,草原飘起了雪。 闻琦年披着墨梅花色的鹤氅,忽见出帐的奚咏也袭着相似样式的大氅,脸蛋微不可查地一红,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继续赏雪,小脚上穿着兔毛短靴,正有些局促地踩着地上的积雪。 鹅毛大雪转眼就让草原铺起了一层厚厚的洁白雪毯,也有些许顽皮的飞花,落到了两人乌黑的发间,沾在了眉眼处。 鬓间落满雪,也算是白首。 奚咏看了看呵气的闻琦年,见她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便也不再微笑,侧过脸,眸光转凉,看着这场应季而落的大雪,似有心事。 他身边的闻琦年一心只盯着雪景。 静静赏了一阵后,她不禁伸出手,指尖微红,接下了一枚颤颤巍巍的小雪花,看它逐渐融化,低声说道:“我竟有些想念琼城的吃食了。”况且,自从进入义柯后,他们便没再找到机会向琼城寄信。 哪里是想吃食?许是在想家罢了,毕竟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少女。 奚咏闻言,淡淡一笑,将闻琦年指间的水渍擦去,没有拆穿她,只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一向不食人间烟火,不料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贪吃嘴。” 我什么时候是个贪吃嘴了?闻琦年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言语被他抓住了话柄,顿时有些羞赧,只得佯怒嗔视对方一眼,转身离开,不再理人。 目送她走远,奚咏便缓缓敛了神情,蹙眉望着远方。 义柯天地一白,而他脸色微冷。 雪势在下午时分渐渐变小了些,不久后,一支从义柯深处走出来的商队吃力地行到了乌格尔家,停在了帐前歇息。 正是之前那支商队。 他们的运物马车依旧装得满满当当,似乎要趁雪还没彻底封住义柯之前赶回望渚。 老板下了马,沟壑纵横的脸被冻得僵硬,胡须乱蓬蓬地,正向出了帐子的闻琦年讨要一些热水喝。 娜云大娘还在忙碌晚饭,闻琦年便盛了热水递给商人们,顺便和他们聊了一聊,想再买些皂荚。 老板喝了热水,似乎缓过来了许多,抹抹嘴道:“皂荚?我们还剩了许多,姑娘想买多少都行。唉,今年实在是来得不凑巧,运气不行。” 奚咏正提了一壶滚水过来,闻言,不禁脚下一顿:“此话怎讲?” “还不是那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