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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分每秒,和配的身体接触,都越来越像是噩梦。我其实不知道,吴绿到底是不是我的男朋友,但我只能相信他——至少他和这里不一样,不一样……”她的话渐渐变得有些混乱,带着一种神经质的重复与颤抖。商徵几乎是下意识去抓她的胳膊,皮肤碰到皮肤的瞬间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于是立刻松开又退了一步。时灰却猛然安静下来。两个人在黑暗的空间里静默,只能勉强看清对方的面孔轮廓。最后时灰笑了起来,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释然与轻松:“抱歉,就是这样。也许,我离那个‘崩溃’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吧……当我死去的时候,那个继承了我的名字、基因与模样的人,会同时睁开眼睛。”“但她不是你。”商徵忽然开口,声音依然有种惯常的机械感,却又仿佛从未有过的笃定。时灰愣了愣,忽然哈了一声:“对,至少我们知道,她不是我。”作者有话要说: 配=李配,依然前者代号后者糊弄大众取的名字PS:直到这章码完,我依然时不时把“商徵”打成“殷无端”*我,要,说——就在我撸完这章存稿,的那个晚上,我忽然,被,肠胃剧烈蠕动的感觉弄醒了!然后从半夜四点到七点不断跑厕所,上吐下泻没完没了,一直到早饭吃完又吐了才感觉好点……然后发现疑似肠胃炎我是谁我在哪我为啥会遇到这种巧合?[忽然害怕.jpg]☆、三只厄娃两个月之后,商徵在早饭时间将餐盘“随意”放在了时灰对面,坐下的时候用余光瞥向对方,发现她依然低着头专心吃饭。于是他收回了目光,却在喝牛奶的时候,无意识的咬破了自己的腮rou。——他知道,那个和自己仅仅有过几个晚上的交谈,却发出了让他的世界倾覆的声音的女人,已经彻底消失了。四十多天之后,商徵终于等到了时灰所说的机会,并且通过对方留下来的联系方式,找到了他想要找到的人。那个名叫吴绿的,据说是时灰曾经的男朋友的人。投影中显出一个二十多岁年轻男人的面容,看到商徵的瞬间失神了片刻,很快恢复了正常:“她已经……?”商徵回答:“是。”“…………”“我们长话短说吧。”沉默了片刻后,男人轻声说。然后投影那边的他正了正身子,酝酿了几秒后开口:“你能和我们成功联系上,证明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也通过了我们的认可。而现在,我们在酝酿一个机会,一个能将你成功带出基地的计划。”商徵却没有立刻接话,而是问了一个似乎并不相干的问题:“你和时灰,是男女朋友?”吴绿愣了几秒,最后点点头:“是。”商徵看着他,问出了和当初面对时灰时,同样的三个字:“为什么?”为什么,身在厄娃基地的02号厄娃,和基地外一个不知道身份的男人,会是这样的关系?“因为,”吴绿看着他,似乎在斟酌着字句回答,“物怪,还有所有活了四年以上的厄娃——包括你,在失去记忆在内的一切之前,都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类。”商徵沉默了,然后在几秒之后,隐约明白了对方话语中的意思:“也就是说,我们所在的这个基地,从建立到现在,只过去了四年多?”吴绿嗯了一声:“你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了,物怪的诞生,是为了弥合那些出现bug与裂缝的平行时空,以保证各个空间的平衡和稳固。但就我所知,这个世界本来并没有这样的问题——最初空间出现裂缝、并因此产生影响的记录,以我们所能找到的资料,应该是出现在九年前。”他一边说着,将一段相关信息同步传输到商徵的面前。于是后者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词,如“物怪”、“厄娃”;也有陌生的,如“异维动物”。“根据推测,这种……半生物?是引发空间失衡的元凶。”吴绿注意到商徵的眼神,便解释了一句,“但它们究竟是怎么来的,我们至今没有可靠的答案。”对这种找不到答案的问题,商徵已经学会了暂且搁置。他的视线扫过一段段数据,然后注意到一段有关“初代物怪与厄娃”的记录。记录提到了初代物怪与他的厄娃——即商徵认知中基地的创建人——的结识过程,却在结尾处特别标明:[自XXXX(4-5年前)起,两位重要目标下落不明]。又是一个“不详”。商徵皱了下眉,却也清楚这确实无能为力。“所以说,时灰在成为厄娃之前,是你的女友?那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这次换成了商徵盯着吴绿,他知道对方的答案,很可能与自己的情况息息相关。吴绿沉默了几秒,拨拉了两下手中的资料盘:“五年前,我和她两个人独自毕业旅行。在A国的夏柏拉多谷外露营的时候,她被人带走了。我知道她不是像那些搜救人员说的,可能被野兽叼走或者掉进了深谷。因为我回来的时候,她从不离身的小包,还有正在雕刻的木枝都落在地上,那把小刀还插在上面——上面刻了字,而周围没有脚印。”“她凭空消失了?却留给你一些信息?”商徵听懂了他的意思,然后对方嗯了一声,“她只说明自己是被带走的,却没时间写下更多——或许她也不知道这场无妄之灾,到底来自哪里。如果不去关注的话,这样的事确实像是捕风捉影,就像一些并不科学的传言一样。但在遇到至少三个和我经历相似的人——凭空消失,被人带走——之后,我知道那绝不是一般的绑架或者拐骗。”吴绿忽然笑了笑:“直到去年,在基地的监控中看到她,我知道我终于找到了。同时我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同样参与了这样一个组织的创建,甚至变成了其中的核心成员。”“你们的组织,就是时灰说的,‘反厄娃联盟’。”厄娃基地,与之对立的反厄娃联盟。商徵想起那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时灰恨不得一股脑儿灌输给他的知识。其实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理解了多少——关于他将要选择的这条路,或者可能面对的结局。但无论问题的答案是什么,商徵知道自己必须要去做。因为就像时灰所说,当他们被叫醒的那一刻,就再也无法继续睡下去。“是啊,‘反厄娃联盟’。”吴绿念着这个名字,像是在说自己孩子的名字,“名字只是一个称呼,没什么必然的意义。有时候,我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