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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闻声睡的?他抱着闻声睡了快四年? 还伸脚?手呢?手放哪儿? 他心底止不住升起一股nongnong的嫉妒,这种嫉妒支使着他侧身,支使着他试探的双手蠢蠢欲动。 触及闻声衣角的前一刻,一个问题忽然跃入脑海他的嫉妒究竟是对谁? 以往闻谨童和闻声亲昵的时候他也会嫉妒,可是他很清楚,那是对闻声能得到他儿子毫无保留的信任而产生的。每每看见这样的场面他都忍不住恶作剧的冲动。 可是现在呢?他完全没有捉弄闻声的冲动,恰恰相反,他竟然不可控制的生出想要靠近、忍不住触摸的冲动。 和以往不同,这次他的嫉妒源于,能毫无顾虑抱着闻声的人不是他自己。 也是这一瞬间,困在闻名胸腔已久的那只飞蛾,终于找到了出口。那么现在呢?他要让这只飞蛾飞出去吗? 第56章 闻染平行番外 “闻主任, 病人小脑齿状核动脉破裂出血异常,情况十分危急……宋主任正在进行紧急救治,但是时间紧迫……哈……” 护士长梅红气喘吁吁, 完全跟不上眼前身高腿长的年轻男人“胸腔也出现出血症状, 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 “胸外科派的人是谁?” “早间桥东发生一场连环车祸,那边……忙不过来……只有一个刚来不久的实习生……”梅红说得小心翼翼, 因为她知道现在手术室里躺着的人他们医院招惹不起, 但凡出了一点意外, 所有人都不会好过。 纯白色的大褂被年轻男人脸上的严肃撑出强大的气场, 梅红还从没见过这位向来温柔的闻主任露出如此骇人的一面。 “通知胸外科,调他过来。”这个他显然说的是仅剩的实习生。 “可是他缺乏经验……”梅红觉得这个决定很冒险“要不还是从其他手术室抽人?” “违规cao作。”男人的态度异常坚定“他只是副手,主刀还是我。” “什么?”看着消失在消毒室的男人,梅红惊愕片刻, 反应过来很快跟上“您是说您要同时做两起!” “还有其他办法吗?” “可是……可是您……”没有做过胸外科…… 男人知道她要说什么“援非的时候做过, 不算陌生。好了别说了, 赶紧叫人。” 实习生很快就到了, 他确实没有临床经验,连刀都递得哆哆嗦嗦。 “你叫什么?” “赵路。” 闻染直视着他的眼睛“害怕吗?” “嗯……”赵路一个劲点头, 看了看手术台上被血迹模糊的脸又摇头。 闻染又道“别想太多,就当你面前躺的是一头死猪。” “嗯,嗯?” “何况我才是主刀,救不回来也跟你没关系。” 也不知道是因为前一句还是后一句,赵路似乎平静了许多。在接下来的手术过程中,闻染再没有一丝多余的废话, 需要什么帮助都说得极为简洁。 有几次赵路看得心惊胆颤,到后来都被闻染及时补救。 赵路偶尔分神,闻染从头至尾都保持着波澜不惊,尽管赵路知道或许他心里并没有面上平静,可依然能让人毫无抵抗递上自己的信任。 赵路甚至心想,如果今后每台手术都是闻染主刀,就算做一辈子副手他也能够接受。 这场手术一共持续了十六个小时。 期间从旁协助的助手和护士几经调换,只有闻染全程站在手术台前。 赵路早在其他胸外科手术结束之后就被替换,但是等一切结束后,闻染依然在手术室外看见他的身影。 “赵路?”紧绷了太长时间,突然松懈下来闻染眼前一时间有些发黑。 “闻主任!”赵路急忙上前搀扶,只是被闻染不经意避开。 “有血,脏。” 见不是嫌弃自己,赵路松了一口气“没关系!我带您去更衣室。” 病房外很快恢复安静,就连转换病房也只有护士在场。 睡了一觉起来的闻染发现赵路竟然还在,他没有多想“我睡了多久?” “闻主任您醒了?”赵路立刻清醒“二十四小时。” “病人情况怎么样?” “情况稳定,没有不良反应,刚才我问过了。您要去看看吗?” 闻染想到什么“病人家属来过吗?” “没有,倒是来了两个看护。” 闻染蹙眉,很快穿衣起身。 “闻主任您要去哪儿……” “看他。” 病房里的这个人赵路略有耳闻,说是哪家的太子爷,因为路过深市突发车祸才被紧急送到此处。 大好的前途差点就没了,也算是天降横祸。 “有苏醒的迹象吗?”闻染问看护。 “手指动过一次,没醒。” 说话间赵路看清病床上的人,头被纱布包裹得严严实实,即便如此,透过隐约的面部起伏和病号服下结实的轮廓,不难看出男人的外形也很出众。 闻染并不关心这些,他细致入微替男人进行了检查,确认各项数据没有异样之后,还不忘交代看护一些照料的禁忌和建议。 期间他停顿过一次,似乎看见病床上的男人动了动手指,他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醒,也就不再留意。 之后的三个月闻染都在国外,回到国内第一时间收到赵路的消息“之前的那位患者失忆了。” “谁?”闻染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就是那位太子爷。” “还没出院?” “他不肯走。”赵路“之前有两拨人来接过,他都没走,谁都不记得。” “长期短期?” “不知道,病症原因还不确定。” 闻染想起之前对病例的匆匆一瞥“他是闻声,不是什么太子爷。” “竟然也姓闻?”赵路的第一反应是这个,而后才想到别的东西“竟然是闻氏的董事长?” 得知闻染要去病房查看,赵路欲言又止。 闻染“怎么了?” “他失忆之后……”赵路“性格有点怪。” 闻染笑笑并没有当回事,做他们这一行的什么怪脾气没见过? 病房里很安静,男人脸上的纱布已经拆除,坐倚在床头一动不动盯着窗外的枯树出神。阳光倾泻得恰到好处,为男人坚毅的下颌染上薄雾。 闻染见他对开门声毫无反应,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并没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