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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北门关将要被破, 鞑族便要长驱直入攻进绥国, 世代镇守在西境的戍边将军张兢与子张沏及时赶到, 击退了鞑族, 守住了北门关。 靳磊坐在北门关外的茶棚前, 看着北门关的地形图。 “公子,你已经看了半个时辰的地形图了,我们今晚到底要不要入关?”何小五见天色慢慢暗下来, 要是再不入关, 天就要黑了,就只能在关外露宿。 靳磊收了地形图,端起茶饮了一口道:“入自是要入,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原情节中,北门关今夜会有一场战事,这次北门关要被鞑族所破,而张兢父子也会死在这次的战事中,他来北门关的目的就是要让绥国赢得战事,并救下张兢父子。 “天都快黑了,公子,何时才是入关的时候?”何小五问。 靳磊未回答他,而是慢慢品着碗中的茶水,“这茶苦中带着丝丝甘甜,需要慢饮才行。” 何小五:“……” 半个时辰后,天彻底黑了,靳磊终是道:“时候到了。” “到了?”何小五一脸茫然的看了看天色,感情公子是要等天黑才入关? 靳磊道:“竖起耳朵听听。” 何小五依言仔细听声音,片刻后道:“有马蹄声,公子,有人来了。” “何小五,去通知大家,在关外等我指令行事。”靳磊看着夜色中一骑而过的人影道。 这一路过来,他招兵买马,为的就是今夜的战事。 何小五二话不说站起身就走了。 一刻钟后,何小五回来了,“公子,已经通知大家了。” “好,现在跟我入关。”靳磊站起身步进了夜色之中。 鞑族。 “里应外合攻下北门关,取张兢父子性命?”营帐内,柯尔克看了来人的信涵后,略显惊讶,“你家主子是绥国皇室,他为何会助本王攻打绥国?” “您要的是攻破北门关,而我家主子要张兢父子死,我家主子说了,双方各取所需,皆大欢喜。” 柯尔克犹豫了。 “您怕了?”来人嘲道:“我家主子以为您是个有魄力的人,这才与您联合,助您早日达成夙愿,没想到您竟是如此胆小怕事之人,如此,便作罢吧!” 柯尔克被激怒了,“本王怎会怕?到时候本王拿下绥国,后悔的怕是你家主子。” “我家主子说了,只要您有这本事。” “好,那咱们就走着瞧。”柯尔克接了联合书。 来人走后,柯尔克立即出去招集部落将领共商大事。 营帐外,两道身影潜伏在暗处,等柯尔克离开后,一人潜入营账,拿走了那份联合书。 绥国营地。 “爹,服药了。”一名二十出头的男子端了碗药进了主将营帐,将药放在了书案前看兵书的父亲面前。 张兢放下书,一边端起药喝一边问:“鞑族那边可异动?” “没有。”张沏摇头,随手帮父亲整理案上的书籍。 张兢心中不安道:“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 “爹,您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等会儿用完药就早些歇息,外面儿子来守着便是。”张沏道。 张兢摇摇头,“不行,我得亲自守着,北门关是北境的大门,门一旦被破,北境危矣,绥国危矣。” “可是您的身子也要紧啊,您旧疾复发,若不好好休息怕会伤了根本。”张沏很是心疼老父。 张兢道:“只要绥国好好的,我这把老骨头打什么紧?”顿了顿,他看着面前长得挺拔魁梧的儿子道:“还有你沏儿,等这次的战事平定,爹就带你回京城见皇上,以后你就留在京城吧。” “不,爹,我要跟着您在边境驻守,我们张家世代镇守边境,我是您唯一的儿子,我怎么能贪图享乐回京去呢?”张沏拒绝了。 张兢拍拍儿子的手,“你的孝心爹心里清楚,可是沏儿,你的使命不在边境。” “不在边境?什么意思?”张沏不解问。 张兢正要说,这时有士兵来报,“将军,有人送来一封书信。” “书信?”张兢疑惑的接过打开一看,脸色大变,他合上书信问士兵,“这信是何人送来?” 士兵道:“属下不知,那信是用箭射到营地外的柱子上的,未见着人。” 张兢眯起了眼睛。 “父亲?”张沏少有见父亲有这般神色,忙询问,“怎么了?” 张兢看向儿子,“沏儿,看来今晚我们俩谁也睡不了了。” 靳磊站在一处山坡上,望着一片灯火通明的两国营帐,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 夜风呼呼的吹,将他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他长发飞扬,在淡淡的月色下,格外俊秀好看。 何小五立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产生了一种自家公子是世外高人的错觉。 “我们的人可准备妥当?”见鞑族已有火光涌动,靳磊问。 何小五点头,“公子放心,万事俱备。”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靳磊望向东方,见树枝隐隐而动,“东风已现,万事可成。” 不到半个时辰,鞑兵与绥兵便展开了一场厮杀,张兢父子骁勇善战,哪怕面对强悍的北部鞑族兵仍是游刃有余,鞑族半点便宜也占不到。 可就当战事进入胶着之时,张兢手下一名副将军突然带着部下倒戈相向,一时之间就杀了数十名得力干将,让绥军损失惨重。 鞑族奋起出击,转眼形式就变了,绥军渐渐落了下风,张兢没想到他手下的将领会叛变,又气又怒,一时不敌,中了柯尔克一刀。 “父亲!”张沏飞身而向,挡开了柯尔克砍向父亲的第二刀,“绥安,快,带父亲走。” 叫绥安的副将立即飞身而来,架住张兢就要走。 张兢大力甩开他,气吞山河道:“我张家世代镇守边境,至死方休,我要与众将共存亡,绝不离开。” “父亲!”张沏哀声乞求,“你先走,这里我来抵挡!” 张兢摇头,“你先走,为父来!” “我怎能弃父亲而去?”张沏摇头喊道。 柯尔克道:“你们父子不要推让,今夜你们谁也走不了。” 他话音刚落,箭雨而至,片刻功夫,绥兵死伤无数,败局显现,士气大跌。 “沏儿快走,别忘了为父对你说的话,回京城,找皇上,快走!”张兢一边奋力举起缨枪抵挡利箭,一边朝儿子撕声喊道。 这样的情况下,张沏哪里会独自离开,他同样挥档着疾速而来的箭雨,朝父亲道:“父亲不走,孩儿便也不走,张家的人岂能临阵脱逃?” 张兢急得不行,正要再劝儿子,一支箭扎进了他的后背,他失了力道,跪倒在地。 张沏见状与绥安冲过去前后护住张兢,可箭雨越来越多,绥兵越来越少,眼看他们就要死在箭雨之下,绝望和死亡的气息蒙上心头,让张沏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好了,营帐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