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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举报,此楼有贼人闯入,给我搜!”府尹狄茂春带着一众衙差冲了进来,见太子竟在里面,吓得脸色都变了,“太、太子殿下?” “放肆!”御书房内,建帝拍着书案指着太子怒骂,“身为一国储君,竟然逛青楼,还被朝中官员撞见,你还要不要脸面了?啊?” 太子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这次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他憋屈,他冤枉啊! 建帝气得继续骂,“前几日朕才夸过你学问大有进步,你也承诺朕会好好与状元傍眼他们讨教学问,并说要写一篇关于治国的赋,你的赋呢?就是在青楼里写的?” “你个混账东西,这般不知检点,枉费朕对你的一番期许,朕的颜面,皇家的颜面都被你丢尽了。” 太子怂拉着脑袋走出御书房,像霜打的茄子般,整个人都没了生气,出门槛时还不小心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吴子初走向前扶住他,忐忑而关切问:“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走开!”太子怒得推开他,斥骂道:“要不是因为你,本宫如何会被父皇斥责?吴子初,日后你离本宫远一点,别让本宫再看到你,否则本宫绝不饶你!” 他是元后所生,嫡长子,生来富贵,三岁时又被封太子,自小都是受到夸赞和敬重,父皇对他亦是疼宠有加,给予厚望,他从未让父皇失望过,也未在朝臣面前做任何失德之事,可是这次吴子初竟然害他至此,他如何不恨? 要不是吴子初不经告许就带他去青楼,他这个时候应是与靳磊几个文人在府中研讨学问,写治国之道的赋篇,哪来这无妄之灾? 吴子初一定是故意害他! 吴子初被推倒在地,爬起来急急辩解,“太子殿下,是靳磊让臣带你去青楼的,是靳磊害臣与殿下啊。” “胡言乱语!”太子对他更是失望,“状元郎早与本宫商议好在府中研讨学问,此时就在本宫宫中,吴子初啊吴子初,事到如今,你还要攀咬他人,你简直无可救药!” 太子说完,怒气拂袖而去。 说任何人害他他都信,但靳磊绝不会害他,靳磊也没有理由害他,自从他与靳磊来往后,频繁受到父皇夸赞,反倒是与吴子初交往这些时日,从未受到过父皇赞许,这次更是害他失尽颜面,此后,吴子初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会信,不会听。 吴子初一个踉跄,栽倒在地,怎么会这样? “驸马爷,皇上宣您晋见。”这时,有太监出来通传。 吴子初瑟瑟发抖,连太子都被苛责了,他定会受到责罚,谁来救救他? ☆、20、寒门状元20 “吴驸马带殿下您去青楼了?”靳磊一脸震惊。 他并不是装的,而是真的震惊,那日他不过随口一说,没报希望吴子初会上钩,没想到吴子初这么配合,竟真的敢私带太子去青楼,看来吴子初是穷途末路,无计可施了才抓出这一丝希望,想赢得太子的重视。 太子气得饮了一大盏茶水,重重放下茶盏道:“没错,他害本宫被父皇狠狠斥责,害本宫颜面尽失,丢人丢到百姓面前去了。” 傍眼探花几个对视一眼,皆不敢作声。 靳磊道:“臣就说,明明是约好了要一起讨教学问的,怎的太子殿下却不在,原来是跟吴驸马去了那污秽之地。” “本宫以后再也不会与他往来,本宫没他这妹夫!”太子气恨了,说话也有些不顾忌起来。 靳磊忙岔开话题,“好了,事情已然发生,便不再去多想,当务之急还是研讨如何写那篇治国之赋,只要殿下写好这篇赋,皇上必会消气,事情就算揭过了。” 吴子初啊吴子初,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你的脚一定很痛吧? 其它人忙应和道:“状元爷说得对。” 太子也知现在气也无用了,唯一的法子就是好好钻研学问,写出一篇好文章来给父皇,重获父皇的宠爱。遂丢开恼人之事,与靳磊等人专心研讨起来。 “姓靳的!” 靳磊从太子处回府,刚下了马车,就听到了吴子初的怒喝,他转头看去,见吴子初如同一只发怒的野兽,全身上下都冒着火,似要将他烧成灰。 对手越是气,他越是高兴,靳磊走向前道:“驸马爷有事?” “是你害我对不对?”吴子初看到靳磊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更气了。 靳磊一脸人畜无害的模样,“臣听不懂驸马爷的话,臣一直安分守已,何时害过驸马爷了?” “那日在东宫门口,你故意告诉我太子对青楼花魁感兴趣,就是想引我带太子去青楼,害我和太子被皇上责罚,你好恶毒的心思!” 他思前想后,觉得事情很不对劲,那些狄茂春也去得太及时了,怎么他和太子刚到青楼他就带着人到了,还说抓贼,什么贼会往青楼里藏?摆明了就是靳磊故意引官差去的。 可怜他被太子记恨,又被皇上罚了闭门思过一年,还被罚了一年的俸禄,简直气煞他也。 靳磊一脸无辜,“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就是你,除了你没有人会害我!”吴子初一口咬定。 见有百姓围观过来,靳磊不愿与他纠缠,问:“驸马爷可有证据?” “我……”吴子初语结,当时那话只有他一人听到,他哪来的证据? 靳磊道:“既然驸马爷没有证据,就不要随意攀污,驸马爷被罚一年闭门思过,还是早些回去思过吧,免得让朝臣看见了,又得状告你违背旨意,到时就不是闭门思过那么简单了。” 他说完,行了一礼,带着人施施然进了府。 吴子初气得全身发抖,靳磊,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是状元害的你?”华阳公主听到吴子初的话后,吃惊问。 她长得十分貌美,一身华贵,虽怀孕五月,没有半丝孕妇的浮肿和憔悴,瞧着仍是美艳动人。 自怀孕后,她少有出门,因此还未见过靳磊,倒是从吴子初口中多次提到这位状元郎师弟,她不免多了几分好奇,如今听到吴子初说靳磊害他,她第一时间就是不信,不是同门师兄弟吗?靳磊没有理由害他吧? 吴子初气道:“没错,他嫉妒我得太子器重,这才设计害我,公主,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驸马放心,若真是他暗藏祸心,本宫绝不饶他,父皇那你也别担心,父皇最是疼我,下次我进宫替你求求情,父皇自是不会再怪罪你了。”华阳安抚道。 虽觉得靳磊没理由害人,但自己的丈夫才是最亲近的,她当然是信丈夫,这个靳磊竟然敢不把她放在眼里,欺她的男人,她会让他好看的。 另一处,太子也将内心的憋屈告诉了太子妃,太子妃疼惜道:“殿下的人品妾身最是清楚不过,妾身相信殿下不会主动去那污秽之地,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