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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里像涌着一团火,那样执拗地一个人往前走,那样冲动地走进酒馆想灌醉自己,确确实实不似平日的自己…… ……宇文泓说的对,那样做,确实是很危险的,她不该那般,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可当时,为什么敢就直接一个人往密林里走,敢一个人到酒馆里喝酒,明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且酒量极差的,却还这般大胆妄为…… ……是因为,心底深处知道,其实她不是一个人,宇文泓,就在她的身后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27 16:54:31~2020-05-28 16:33: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0629643 3瓶;欣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姐妹 萧迦叶望着jiejie默然无声的模样, 心中的担忧,如秋日落叶, 积覆了一层又一层。 ……自从jiejie常住郊外善庄后, 他时不时会过来帮忙, 起先一段时间, jiejie将自己浸在繁忙的事务里,至于心情好坏, 实难分辨,后来,长乐公经常过来, jiejie似心情为此轻徐不少,再后来, 也不知怎么了, jiejie与长乐公冷淡下来,反与世子殿下走的近些,人也随之郁沉许多, 尽管在人前, 总是极力掩饰,强颜欢笑…… ……事实上, 他好像有很久, 没见jiejie真心开怀一笑了…… 这期间,他有试着探询jiejie心事,但jiejie总是避而不答,反和他说些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养子时,在家中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自是值得怀念的,说着说着,jiejie也会微微弯唇,淡淡笑一笑,但笑后隐有愁忧的目光,静静地落在他面上,令他不明所以,也隐感不安…… ……jiejie,怎么了…… 总是试问不出什么来的萧迦叶,因心中担忧,萦绕在舌尖的茶味,都似越发苦了,他想为jiejie分担,可不知要分担什么,也不知该如何做,jiejie或许心中真的有事,只是因他根本帮不上忙,所以才不对他如实相告,选择避而不答的吧…… 深感无能的沮丧,在萧迦叶心中蔓延开来,化作低沉的话语,在室内轻轻响起,“我已经十五岁了,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他这样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之前,我也想致力科举,出来做事,像哥哥一样帮扶家里,但不知为何,父亲却不希望我如此……” 父亲背后的隐忧,萧观音如今能明白了,却也不好对迦叶说,只是握住他手道:“不管为何缘故,父亲总是为你好的。” 萧迦叶点头,“我知道”,他抬头望着萧观音道,“我也希望父亲好,希望jiejie好,希望家里人都好。” “jiejie”,他再一次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吗?” “我……”,在弟弟关心的目光注视下,萧观音微低了头道,“我只是心里有些乱……” “……是为了长乐公吗?”萧迦叶试探着问出这句,因为从前心如止水的jiejie,如今,好像会因这位曾经的丈夫,心境有变了……之前他叩门入室时,室内jiejie与长乐公之间的气氛,也似有几分不同寻常…… 重重心事积压,虽不仅仅是为了宇文泓一人,但一想到宇文泓,她的心,好像真就会很乱很乱,不仅心乱,做出的事也是,不论是在树下捶打、啮咬宇文泓,还是任性地跑去酒馆中喝酒,行事也是乱七八糟,完全不像她自己,真真是乱透了…… 沉默的萧观音没有回答,但萧迦叶望着jiejie无言垂首的神色,心中已然有了答案——jiejie会为长乐公心乱,从前心如止水的jiejie,从未为人心乱过,长乐公是第一个,会是……唯一一个吗? 无声的思量,落在在萧迦叶心里,亦在萧观音心中,日复一日地,随着重重心事,来回碾磨,每一日,亦如噩梦开始的每一日,身不由己,只是相较之前,如乱麻千头万绪理不清的思绪,好像渐渐可梳理了,尽管这梳理甚是缓慢,但有一些从前从未想过的念头,时不时地窜入萧观音心中,譬如,在不得不对宇文泓冷淡时,心中会忽地想起玉郎表哥的话,表哥说,想近而不能,有时也是喜欢,在想起这句时,她会在心里猛地想起宇文泓,她想靠近他吗?……想吗? 心事积压的迷茫中,身不由己的一日日,时光煎熬,一日,在安善坊家中时,萧观音望着哥哥将小侄儿架在肩头,嫂嫂在一旁牵着小侄儿的手,两人一同笑引小侄儿赏看园中红枫的情景,心中不知怎的竟闪过一念,想若她与宇文泓没有和离,会否有一日,她与宇文泓,也似眼前这般……? ……怎会这样想?! 在醒觉自己方才在想什么后,萧观音惊站起身,一颗心突突直跳,几是逃避般,脚步飞快地离了眼前之景。 ……原想清静礼佛一生,纵是不得不嫁为人妇,她也未想过,要真正成为一位妻子,怎会莫名其妙地疯想到这里去了,她真是越来越乱了,想是因心事太重,心思也越发疯乱了,长久以往,她怕不是真的会疯…… ……如果一世如现下煎熬,也许真的会疯……迦叶之事,如泰山压顶,压在整个萧家之上,之前,她有想将此事告诉父亲,但看父亲不过四十余年纪,鬓边竟生出了几丝华发,又将此事生生咽下,不想父亲与她一般,成日担惊受怕,从此没个安稳觉……这样的日子,还要煎熬到何时呢,难道,真要延续一生一世吗?…… 萧观音正边心乱如麻地想着,边匆匆走过园中小径时,一转角,见不远处侍从皆被屏退干净,母亲正单独与妙莲说话,也不知在说什么,一直低头听着的妙莲,脸也红了、眼泪也涌上来了,最后轻轻一跺脚,直接就甩着帕子跑开了。 妙莲虽然任性些,但对母亲一向敬爱,又知母亲身体不好,不会为日常小事,同母亲这般置气的,不解且担忧的萧观音,放缓脚步,走上前去,轻问母亲是怎么了,母亲轻轻叹了口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女儿家大了,心思野了,母亲本不是那种拘泥死板之人,婚姻之事,可随妙莲自己心意的,但……” 母亲抬头望了她一眼,嗓音含忧道:“我不希望,再有一个女儿,和宇文家有所牵扯。” 萧观音心中一惊,从母亲口中得知,meimei妙莲,竟同宇文四公子,私下有所往来,原本这事瞒得死死的,母亲也是无意间发现了来往的书函,才发现这件秘事,已隐瞒长达数年。 ……meimei妙莲,是真心喜欢宇文四公子吗? 对男|女之事,自己都弄不清楚的萧观音,不知该如何评判此事,只能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