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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神情一瞬间极黑,又很快强行按捺下去。 “别看太久,仔细眼睛疼。” “你回来啦?”顾软软将书放到一边, 撑着枕头坐起身来,“今天礼亲王府那边送了好多东西来,只说是谢礼, 是为何事?” 叶惊澜:“当初你和怀月帮小郡主的忙, 你忘了?” 这事刚才进门时俞凛已经跟他说过。 “我们只是帮她梳洗了一番, 值得这般谢?”顾软软一边疑惑一边换位置, 这有孕后不能盘腿在榻上,又怎么坐都不得劲,最后挪到床边, 两只腿都放了下去,在空中一晃一晃的,这才舒坦了。 叶惊澜弯身捉住她的脚帮她把绣鞋套上。 “那是你们不知道以前小郡主是个什么模样,总之确实是帮了大忙。” 以前的模样? 顾软软并不傻,她回想初见时的场景,小郡主当时的装扮确实有点不太适合她,是因为这个感谢的?顾软软觉得受之有愧,她真觉得这不是大事 “没事。”她刚皱眉叶惊澜就道:“有来有往方才长久,等礼亲王府有喜时咱们还回去就是了。”又问她,“今天诊脉了吗?张大夫如何说的?” 顾软软:“他说一切都好。” “行。”叶惊澜扶着她下榻,“走吧,我们去吃饭。” 吃过饭后,叶惊澜扶着顾软软在宅子里来回走了两圈,顾软软扭头看他,忽然道:“你今天是不是不太高兴?” 叶惊澜低头,夕阳下双瞳都被晕染成了棕黄,眉目平静,“恩,确实有点事,不过是户部的事,有点难我得多想想。” 朝堂的事顾软软不懂,帮不了他什么,只认真道:“有难事记得告诉我,我虽不能帮你什么,也能让你倾诉一二。” “这是自然的。”叶惊澜保证道。 顾软软看了他一眼,总觉他说的不是真话,但偏又抓不到什么破绽,只得忍下,想着晚上再问,结果晚上周公按时上门,几乎刚入夜的时候顾软软就困了。 叶惊澜照例守着她睡下,等她睡深后才无声离开。 * 顾怀月回家时就见叶惊澜一个人坐在堂厅,垂眸沉眉,轮廓两侧的阴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格外冷硬,脚步一停,弯身小声道:“姐夫?” 叶惊澜回身,见到是顾怀月,脸色稍缓,“回来了?今天生意如何?” “挺好的。” 确实挺好的,本来顾怀月以为这京城的姑娘们会来找事儿,她都做好准备了,她有战胜了上千个大婶的经验在,她根本不怕,来就来,正面刚。 谁知道今天几乎都很有礼貌,很客气。 原来京城的姑娘们这么好相处的吗? 顾怀月站在门前,“是阿姐出什么事了吗?”在顾怀月印象中,这姐夫的所有情绪好像都和jiejie挂钩的。 “没有,她已经睡了,很好。” 那你这是? 顾怀月想了想还是没问,这是姐夫又不是大哥,还是得避嫌,过两天他若还是这般再悄悄去问问大哥好了,“那姐夫我就回房了,你也早点睡。” 叶惊澜颔首,“去吧。” 顾怀月转身往自己的院子去,她本来还想跟陆湛聊聊,他不是说宫里别说猫狗了,连只鸟毛都没有吗?那今天那个五皇子跑来买一堆是给谁用的? 只是姐夫坐在堂厅,可能想事可能等人,八卦啥时候都行,这时候就别去添乱了,她老实地回了房。 叶惊澜又等了片刻,门外再度传来脚步声,抬头看去,是俞墨和陆湛回来了,几息之后顾怀陵也过来了。 叶惊澜看向俞墨,声音低沉,“如何?” 陆茶来告知是好意,但叶惊澜不能只听他一个人的话,其实也不必问,俞墨和陆湛难看的脸色已经代表了一切。 这皇子们都没封王也没出宫建府,都住在东侧的一片行宫,占地很广,已经成亲的都有主殿也不拥挤,四皇子那殿中,只有正妃,并无侧妃,但美人却已有三十多人,除了两个嫡子,其他皆无所出。 虽没有出生,但几乎每隔两月就有好消息传来,就是没一个生下来的,整得太医院都不愿意去那边了,没了那么多孩子,这四皇子妃心眼到底多小。 连名乾帝都被惊动过,但这事他只能提点儿子,总不能直接去训斥儿媳吧?而且确实没有把柄被人抓到,陆行听是听了,但后面依然没有子嗣能顺利出生,名乾帝懒怠管了,随他吧。 大家都以为是四皇子妃善妒所致,只能悄悄说四皇子没本事被女人给骑在头上,根本无人想过,那些孩子的死亡其实不是那么回事。 陆湛声音很低,“几乎都不满三个月就落了,这几年下来,只有三个人怀到了后期,但也没能成功生下来。” 这样的畜生,居然敢肖想阿姐! 俞墨揉着眉心,“我仔细看过了,那边只有保胎安胎的药方,至于落胎后小产所需的药方和药材,最初在太医院过了几回,后来大约是不好意思了,都是四皇子妃安排外面的大夫,至于药材,都是四皇子安排人去保和堂抓的药。” 顾怀陵:“能拿到药方吗?” 只要拿到那边的药方就能逆推出是为何小产的。 陆湛:“外祖说他来办,让我们先回来等。” 这话一出,众人都不再言,沉默坐在堂厅,等着最后的结果。直到夜色过半,外面梆子敲了数回龙鏖的人才到了,将药方呈给陆湛。 那人垂首低声道:“殿下尽快看,看完小的还要还回去。” 陆湛点头然后递给一边的陈大夫。 陈大夫站在烛前仔细看手中的一叠药方,前面几页都看得很慢,后面一叠都是迅速走马观花翻过去的,回身,“都是房事暴.虐导致的小产。” 虽然方子不尽相同,那也是因为的个人的体质不一样罢了,但有两味主药是每个方子都有的,这两样,是治那处的撕裂伤的。 虽然心中早有准备,但当真相迎面砸下来的时候,叶惊澜还是怒不可抑。 猛地站起来,抬脚踹向一侧,椅子砸向墙壁,直接碎了。 “草!” 其余三人无一人想劝的,事实上,他们的脸色也难看得吓人。 * 这日早朝散会后没多久,皇子们都被传唤了,陆湛整衣往外书房去,半路遇到了陆瀚,他看到陆湛下意识一顿视线漂浮,陆湛眯眼,“五哥,你怎么了?” “没,没啥。”陆瀚磕磕盼盼的回。 陆湛:都结巴了,还没啥? 只是不待陆湛细问,陆瀚就忙忙道:“我是在想父皇又有啥事,我又得被骂了。”陆湛知道今天是什么事,“不会,今天是好事。” “哦?什么好事,六弟知道?” 陆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陆湛眼神一凛,深呼吸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