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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吃糖吗?”“哈?”“糖……”他拿了一颗出来,小声解释,“军医哥哥说吃了就是男子汉了……”“可是我已经是男子汉了。”士兵秀了一下他的肱二头肌,导致小男生的脸都垮下来了。士兵被他这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很好心的吃了一颗糖。小男生总算重拾了些信心,但他艰难的发糖之旅仍在继续。而托他的福,宁夭这边的气氛也轻松了不少。一直到晚上六点多,仓廪镇四处都亮起了灯火,宁夭这边才差不多忙完。刚伸了个懒腰,一抬头,却见一片阴影投下。“楚朔?”宁夭看着楚朔伸出的手,像以前的很多次一样,伸出自己的手与之双手交叠。楚朔只轻轻一拉,就把宁夭从那便携式椅子上拉了起来,给他罩上大衣,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耳垂,凉凉的,一下子就让楚朔皱起了眉。宁夭不禁暗笑,一边顺从的跟着他往军车里走,一边在口袋里摸出最后一颗糖来,单手就灵巧的把糖纸剥开,凑到楚朔嘴边:“少将大人吃糖。”楚朔可不知道宁夭哪来的糖,低眸看了看,张嘴把它吃下。唇瓣不经意间触碰到宁夭微凉的手指,像是触电一样,有些微妙的感觉。然而宁夭却浑然不觉的把手指缩回去,放在自己嘴边舔了舔,嗯,还沾着一点点糖屑,酸酸的,甜甜的。楚朔握着宁夭的手不禁紧了紧,带着他大步往军车上走。还在清扫战场的士兵们看着灯光下,两人并肩而走的画面,再次觉得这两人真是很般配,无论是长相还是能力,站在一起的时候,那气场总能让人觉得那么的契合。因为仓廪镇实在很小,又都是私宅,所以大军驻扎都驻扎在镇外。楚朔和克里特等高级将领也谢绝了镇民让他们住在镇上的邀请,跟随大军一起住在营地的帐篷里。下午时,仓廪镇这边结束之后,楚朔就跟俞方他们商量着追击贝瓦残兵的事情去了,所以这时候是专门回来接宁夭的。回到军帐里,波特打了热水进来。宁夭脱了外衣,低头看到自己手上还沾着的一点血污,刚想洗手,一双大手却从背后伸过来,把他圈住,抓住他的手放在水里,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仔细清洗着。宁夭舒服的享受着楚朔的服务,每次楚朔只要展现出一点温柔,他就觉得自己愈发的惫懒,往后靠在楚朔肩上,贪婪的呼吸着楚朔的气息,动都不想动。“累了?”楚朔一边问着,一边拿起毛巾给宁夭擦手。“嗯。”宁夭微微点头,半睁着的眼倒映着微光,看着楚朔好看的下颔,忍不住凑上去啄了一口。“好了。”楚少将却是难得的没被引诱,坚实的手臂揽住他的腰,“先洗澡还是先睡觉?”宁夭眯着眼想了想,坚定的说:“先洗澡。”觉可以不睡,但澡一定要洗!作者有话要说:论文真心烦人,神烦。。。。。第70章老板洗完澡,宁夭枕着楚朔的胳膊睡了安稳的一觉,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还不到早上五点。但是醒了之后他就再也睡不着了,窝在被窝里赖了十来分钟,大长腿搁到楚朔身上,抱着这人形暖炉又取了会儿暖,才终于认命的起身下床。反正睡不着了,干脆去炊事班那边帮个忙,顺便给楚朔开个小灶。掀起帐帘走出去的时候,天还没亮,只有些微微泛白,帐篷边沿上、草木上,还覆盖着一层微薄的露水。清晨的营地里一片悄寂无声,冰凉的寒意侵袭下,只有炊事班那边依稀有些人声和温暖的炊烟。宁夭紧了紧身上的大衣,呼吸了口新鲜空气醒醒脑,而后大步流星的朝那边走去。经过这次仓廪镇战役的磨合之后,夏亚和贝瓦士兵之间的隔阂已经消除的差不多了,营地也没有像之前那样泾渭分明,而是微妙的融合在了一起。大家都是战场上同生共死过的战友,军人之间的情谊,有的时候就是如此简单直白。也许是因为自身职业的关系,宁夭走路的时候有下意识打量四周的习惯,不明显,但是余光总是留意着。走出大约百来米,宁夭忽然瞥见一顶贝瓦的帐篷旁,有人靠坐着,低着头不知道干嘛。这么一大早的,露水又重,谁在那里?宁夭脚步一顿,就往那边过去。走近了,看到那身绿色军服,和露出的半边脸庞,才发现那是宋夏。“宋上校?”宁夭伸手推了推他,可今天的宋夏反应变得有些迟钝,足足缓了几秒,才抬起头,睁开眼睛看他。“你怎么坐在这里?”宁夭皱眉,这触手的温度……难不成宋夏在这里坐了一夜?“我累了。”走不动了。宋夏张了张干涩的唇,脑袋清醒了些,便用手撑着站起来。只是因为长时间的盘坐,以及寒冷的侵袭,让他整个人不由趔趄了一下。宁夭的眉头皱的更深,累了,走不动了,就在这里坐了一夜?!他不禁环顾四周,按照昨天的日光来看,宋夏坐的这个地方正好是在帐篷投下的阴影里,而且宋夏的队伍是最后一只归队的,那时候天都暗了,没人发现倒也情有可原。太累了,走不动了,坐下来也许就睡着了,可是这也未免……太胡来。宋夏看见宁夭那紧皱的眉头,沉默的垂下了眼,迈开有些僵硬的腿,转身就往自己的帐篷走。可是他刚走出一步,一只手就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胳膊。然后,一件斗篷一样的军大衣,当头罩在自己身上。宁夭没管宋夏那有些错愕的表情,拉着人往装有淋浴装置的帐篷走。宋夏看着他的背,大脑有些空空的。他能感觉到宁夭似乎生气了,拉着自己往前走的动作显得蛮横而不容抗拒,可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气。此时,太阳终于从地平线处探出一到橙红的边,微曦的晨光从远处一路绵延而来,越过水洼,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进他的眼睛里。宋夏被宁夭拽着的脚步有些不稳,他亦趋亦步的跟着,眼前的人好像整个都沐浴在晨光里,柔和的,没有一丝杂质。又是一个漫长的黑夜过去,死亡的阴影被驱散,昨夜那种冰冷刺骨的,仿佛离死亡如此之近的感觉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他真的很累,以为自己会就那样坐在一个没人看得到的角落里,终于,疲惫的死去。然而那恐怖的睡梦中,他却听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