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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晓没买什么东西,赵沫倒是买了一些,两人商量后,决定打车去学校。 上了出租车,施晓和赵沫都坐在后面,中间摆着赵沫装东西的购物袋。 “累吗?”赵沫轻声问,“抱歉,让你陪我逛了这么久。在车上休息一下……你的手腕怎回事?” 施晓正想问她的手腕能怎么回事,就发觉赵沫伸了手过来,直接抓住了她的手腕。 这这这……好突然!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举动呀! 他的手心超级热,把施晓抓的心跳都快停止了。 她还没跟赵沫有过这么亲近的接触!紧张紧张啊啊啊!! 幸好听不到他的心声,不然她肯定会被刺激到晕过去的!! “怎么会这样?”赵沫俯身过来,盯着施晓的手腕,“这个手链弄的?你不知道你自己对这个东西过敏?你没觉得痒吗?” 施晓很茫然,注意力也转移到自己的手腕上,一看吓了一跳。 她的手腕竟然红了一圈,起了红斑和红疹,密密麻麻的一圈皮肤就像溃烂了,她一直都没有注意到! 手腕发痒,她也只以为是因为她不习惯在手腕上面戴东西,忍一忍习惯了就好了。 “我、我也不知道呀。”施晓茫然地说,原先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一发现,就觉得发红的地方还有丝丝痛意传来。 “必须立刻把这个手链取下来。”赵沫当机立断,就要就着握着她手腕的姿势帮她把手链解下来。 “不,不行!”施晓被他的果断吓的猛地把手抽回去。 赵沫原本也不是很用力抓着她的手,所以她一缩就成功抽出了手。 “再戴下去,你的皮肤红疹会越来越严重,甚至扩展红疹范围。你哥怎么会让你戴这种东西,他难道不知道你过敏?”赵沫没有了平时的阳光灿烂,一直皱着眉头,透出一股焦躁。 这跟施晓平时见到的赵沫很不一样。 而且她能看出,赵沫对她哥的意见越来越大了。 “我们让司机师傅马上送你去医院看一看。”赵沫盯着她,语气不容拒绝,有着跟平时完全不同的强势。 “不怪我哥。”施晓很小声地说,“我都不知道我会过敏。他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那你不取下来?”赵沫有点赌气的问。 施晓缩着手:“我答应过我哥,不能摘掉的。我等到了学校跟你分开之后,遇到我哥就会取下来的。而且我哥也肯定会带我去校医室治疗的,所以……问题不大。” 她觉得问题不大,但她不明白为什么赵沫好像特别生气。 可能是因为在他看来,这是她哥变着法子欺负她吧,他出于对同学的关爱,看不惯她哥的行为,为她打抱不平。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取下来,还要等到遇到你哥?”赵沫非常不理解,“你的手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你根本不必这么听他的话。” “真的没事。”施晓推辞道,“我答应他了。” 她藏着自己过敏的那只手,声音很低地说:“我不想让我哥失望。赵沫,你不要再说啦。真的对不起。” 赵沫心都软下来了,“为什么要说对不起,错的不是你。是我太勉强你,抱歉……我刚才有点失态。我想想办法。” “谢谢你。”施晓无力地笑了笑。 不管他想什么办法,她都不会改变主意的。 赵沫低头看起了手机,手指非常用力的打字。 施晓下意识去摸自己的手机,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本人就在这里,赵沫肯定不是在给她发消息。 ** 施朗店里找人定制跟赵沫同款的吊坠,手机弹出了联系人‘拱白菜的赵猪’的消息。 拱白菜的赵猪:[施朗,你真是好样的。] 家里有颗小白菜:[?] 赵沫胆子肥了?竟然敢这样跟他说话? 拱白菜的赵猪:[为什么要让她戴你那个手链,还不许她取下来,你考虑过她会过敏吗?是不是看到她难过,看到她难受,你开心了?怎么有你这样的哥哥?] 家里有颗小白菜:[轮不到你来说我。现在你们在哪里。] 拱白菜的赵猪:[马上到学校。] 施朗没有再回复,把手机放回兜里,店里的师傅问他:“做成女款的吗?在这里选一下链子的材质?” “不做了。”施朗收好赵沫给他的那个吊坠,“抱歉打扰了,我先走了。” 施朗说完转身就走,走的干脆利落,把珠宝店的师傅都看懵了。 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校门外,施晓想下车,赵沫还抢着帮她把门打开。 车费赵沫也抢着付了。 施晓很不好意思从车上下来,默默记着车费,想着等一会要给赵沫发红包。 她不习惯让别人给她花钱,尤其对方是赵沫,不能让赵沫觉得她是那种喜欢占别人便宜的女生。 施晓觉得很神奇,她刚下车走了几步,一抬眼就看到她哥倚靠在校门外,显然是在这里等着她了。 施朗大步朝施晓走过来,不由分说就抓起了施晓的手腕,只看到她手腕戴着手链的地方起了一圈红疹,看着有点恐怖。 赵沫提着他的东西跟过来,正想为施晓对施朗控诉一番,施朗就好像有预感一般怼了一句:“闭嘴。” 怼完,施朗拉着施晓又上了刚才施晓和赵沫坐的那辆出租车,对司机师傅说:“去医院。麻烦您了。” 施晓全程都是懵的,直到她哥帮她把手链取下来之后,她才回过神。 “哥。”施晓弱弱地喊了一声。 施朗沉着脸,擦了擦手链之后重新戴好手链,目光却一直落在施晓的手腕上。 在发现过敏后,施晓没有第一时间把过敏源取下来,所以现在她手腕上的过敏情况比最初还要糟糕很多,已经有点掉皮,渗了一些血出来。 “我中途没有取下来过。”施晓有点讨好地说。 施朗没应她,自顾自地把施晓的包取了过来,非常熟练地拿出了施晓的纸巾,抽出一张抓着她的手,轻轻的帮她擦去汗渍和血水。 施晓觉得有点疼,但她也知道她哥动作已经很轻了。 她忍着疼痛,没有痛吟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她哥还是那么生气,她不是都按照他说的去做,很听话了吗? 如果能让她哥把手链取下来,她就可以听到他的心声了。 不过他哥是肯定不会取下来的,他肯定不想让她听到他的心声。 不对……等等,她哥是怎么知道这种金属可以屏蔽心声的? 偶然发现的吗? “让你听话的时候不见你听话,可以不听话的时候,偏偏这么听话。施晓,你还能更傻一点。”施朗帮施晓擦好了手腕上的红疹血水,冷声嘲讽。 “随便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