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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计在局中,他不甘心落此僵局。 回到房间,他拿出藏在抽屉底下的警枪。 没有僵局,只有死局,有死就有生,生死有命。 没人能搞定拳脚厉害的Madam钟,朗聿凡笑笑,指定侍生送一杯酒到钟嘉苇那里,等人睡着后送到Madam钟面前。 钟霓最在乎她姑妈,而钟柏年只剩下一个女儿,再如何冷血,也不会放下唯一的女儿不管。 今晚,不是交易日,而是,他报仇之日。拉下碍事的钟柏年,利用总警司当年放弃数名卧底,致其数人死亡事件,港媒大肆宣扬一番,他就不相信,那些藏起来的卧底还能继续为警队卖命。 人心,经不起折腾。 钟霓见到昏迷不醒的姑妈,听到只是昏睡而已才束手就擒,被人揪住头发,摁着肩膀推着沿着员工通道离开游轮前侧。 她看到朗聿凡,奋力挣动手臂,身边打手被这位拳脚犀利的Madam打的鼻青脸肿,心里怨恨,早想动手了,这次找到理由,一巴掌对着她的脸,“臭八婆,警告你唔好乱动啊!”话音未落,朗聿凡拿过欧式白桌上的香槟,直接送至他后脑勺。 “先松开吧。” 钟霓揉了揉疼得快要抬不起来的右肩膀,盯着朗聿凡,再看四周环境,游轮后侧,漆黑深海,一桌未动的精致餐点,还有站成一圈的保镖打手。 “哇,这么大排场,搞乜呀?” 朗聿凡看着她,伸手要去检查她伤势。她侧身避开,脸色难看。 “阿霓,虽然讲我舍不得对你怎样,但你要乖一点,我耐心有限。”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先放了我姑妈。” 朗聿凡向她走近一步,“放心,我会送姑妈平安回家——”他抬手按住她右肩膀,看着她疼地皱起眉头,“你还是小时候乖一些。” 钟霓绷紧神经,忍住疼意,对着他,一声服软都不肯。 朗聿凡微微眯起眼,失笑,松了手,让人搬椅子过来,他要同她一起坐在这里,等待接下来的好戏。他看了眼身边的人,“阿霓,先前你不想知的事情,现在还是不想?” 钟霓低着头,一双眼睛四处寻找能逃的机会,游轮已经离岸,真要逃也只可以跳海了。她计算着,从这里游到岸边需要多久时间,自己的肩膀可不可以承受。 靠着护栏的走道上,钟柏年跟着朗聿凡的秘书正往这边走。 钟霓掐住掌心,侧目望住他,“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的话吗?” 朗聿凡看着眼前慢慢走过来的人,“我一直很好奇,傅时津和陆钦南到底能长得多相似,才会让你都认错。我的人查了很长一段时间,乜乜都查不到,从宣文汀、侯爷那里得知,陆钦南是陆良从医院带回来的,生父是当年O记高级督察傅仲谦。” 这是他觉得最搞笑的事情,“明明是双胞胎,却失踪一个,长大后,一个是警察,一个是烂仔……”他转过脸,看着钟霓,“阿霓,你觉得有无意思啊?” 在他看来,太有意思了,陆钦南人生本可像傅时津一样,无限可能,在这种地方他都可以爬到这位置,若在警队呢? 秘书径直往前带路,走过拐角处,钟柏年身后跟着走出另一个人。陆钦南身姿挺直,衣装革履,若不是场景不合适,他一定是她眼中的最靓的。 男人微微侧头,对身后的丧龙说这话,往前看时,对上钟霓,不露声色,放在身后的右手握成拳头,又很快松开。 钟霓一只手抠紧椅子边缘,垂下另一只手,看着前面越来越近的人。 “陆良被警察害死后,陆钦南跟着宣文汀,宣文汀培养出来的人,可做了不少事,帮义合成功洗白,转型从商,”朗聿凡看着慢慢走过来的陆钦南,“昔日烂仔,要爬到今日地位,不是只爬过来这么简单。” 他抬手,摸向钟霓的后脑勺,“陆钦南,从来都是轻而易举送人下地狱,连对自己的亲生哥哥都不例外。” 钟霓拔出绑在小腿上的瑞士刀,划向朗聿凡,与此同时,朗聿凡身后的秘书反应迅速,丢出挎包砸向钟霓,护住朗聿凡。 左手拿刀不及右手灵活,只划到朗聿凡的脸。 保镖反扣住她胳膊,将她摁在椅子上。 朗聿凡一时错愕,看着她,瞳孔紧缩,他摸向自己被划破口的脸颊,指尖上沾到了血。他看着手上的血,俯身捡起掉在地上的瑞士刀,抬眼去看已经走到眼前的钟柏年。 “阿霓,你总是识图挑战我耐心。”朗聿凡抹掉刀上的血迹。 钟霓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有些懊恼,“我早该动手。” 朗聿凡扫了眼神情紧张的钟柏年,转弄着刀柄,微微笑:“警校会教你杀人吗?你们警察,对上恐怖分子,开枪第一原则,不是一击毙命,而是先朝对方手脚开枪,目的是制伏,不是击杀。”他转过脸,看着她,“阿霓,哪怕你有杀人的心,但你的手做不到。” 他将沾了血的刀子丢到钟柏年脚下。 身后的秘书得到朗聿凡允许后,绑住钟霓的双手,请她坐好,不要再乱动。 陆钦南站在钟柏年身后,捏着香烟盒,海风轻拂,打火机却是一点火都点不上,点上一瞬也瞬间被海风吹灭。他侧过身,手掌窝起,火焰升起,目光越过火焰,穿过指间缝隙,他看见钟霓的脸,再如何努力做到镇定,可眼睛不会骗人。 她在害怕。 一场僵局,在钟柏年登上游轮一刻,已成死局,不是他的死局,是钟家的死局。他如何算计,都没算到吹鸡这边会出意外,吹鸡出事,邓伯出面,贺坤被困,连带着刘锦荣被困。 今晚主要目的,是钟柏年。 侯爷知道,却没有告诉他,只是隐约提醒他黑吃黑,只要朗聿凡不是黑吃黑,他想做什么,都无关紧要。 于别人无关紧要,于他,棋差一招挽救僵局。 朗聿凡一言不发盯着钟柏年,只等他主动捡起地上的刀。钟柏年望着钟霓,对着她,一直以来都是冷漠面孔,现在终于有片刻动容。 钟柏年捡起地上的刀,“有什么,冲我来,所有事情都跟阿霓无关。” “我不为难阿霓,我只要求你偿还你欠我们家的。” 钟霓见钟柏年将刀尖对准他自己,她忍着肩膀的疼意挣开保镖的手,“朗聿凡,你爹地的死只是意外,无人欠你!” 朗聿凡回头看她,“你什么都不知!你知不知你爹地真面目?他为上位,可以放弃十几名卧底的生死!我爹地的死,不是什么意外,而是你爹地间接造成,如果他不调查,我爹地怎会被黑吃黑,我们朗家本该清白做人,却因为你爹地,我跟我妈咪不得不隐瞒我爹地死的真相,造成车祸意外,只为逃过你爹地深入调查。” 他靠近钟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