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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组不是重案组?” 江月瞪着程宇年,瞪了半天,“靠”了一声,指着他看钟霓,“手脚功夫没学到你,一张嘴皮子学到你,个正衰公!” 钟霓看了眼程宇年,笑了一声,“嘴皮子也是功夫咯。” “对那些匪徒是功夫啊,对我是什么啊?好衰啦!” 钟霓拍了拍江月的肩膀,“嗱,下午茶我请啊。” 傅时津从外面经过,程宇年从里面出来,看见傅时津,故意撞了他一下,又笑嘻嘻道歉,完全没诚意,完全是故意为之。傅时津拍了拍衣服,没讲什么,径直离开,去见Madam关。 程宇年暗暗骂了一声,玩失踪玩上瘾有病啊! * 见到Madam关,在她破口开骂之前,傅时津递上一份关于“祖宗”的资料。Madam关接过资料,看了几眼,十分讶异,又惊又喜,“你这几日是在调查这个?” 资料上的内容并不多,但在此之前,她所收集到的资料一点用处都没有,更别讲是有什么照片了。傅时津交上来的资料中有一张照片,虽然很模糊,但也是最大的进步。从调查开始,没有一张照片,仿佛“祖宗”只有名字,没有本人存在。警队根本无处可查。 Madam关急切询问情报来源,傅时津露出苦恼的神情,“关于‘祖宗’这个恶人,很难做深入调查,我安排的线人,发展不进去,‘祖宗’很谨慎,身边只一个心腹。” “心腹?”Madam关眼睛一亮,“有无查到是边个啊?” 傅时津摇头,“如果有卧底安排进去……”他顿了顿,看向Madam关,“外有线人,内有卧底,双方合作,应该会容易一些。这方面,我会联系CIB高级督察张Sir研究。” Madam关紧紧捏着手中的资料,慢慢坐回椅子上。 傅时津捏住袖扣,看着她,继续道:“这张照片是张Sir的情报线人收到的,道上的线人,给点钱,打探消息的能力不会差,而卧底……”他沉下声:“是个麻烦,张Sir已在帮忙找过去的卧底,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Madam关盯着资料上模糊的照片,思考许久后,她搁下资料,看向傅时津,“关于卧底,这方面我会亲自跟CIB详细沟通。” 详细沟通的结果自然是由张家诚将情报转告给傅时津。 地点选在天台,地方大,有风,手机随手放在天台的护栏台上,离得远远的,监听范围没那么广,对话也没可能被窃听到。 傅时津靠着水泥护栏,拨弄着打火机上的按钮,嘴里叼着烟,却迟迟不肯点燃,张家诚还以为是伙计坏了,走近一看,火机没问题。 站在西九龙警署的最高点看整个九龙,低看街道上是人群车流,高看是一层又一层的建筑高楼,在白日光景下,所有建筑都镀上了日光的金黄,玻璃折射下,格外刺眼。 钢筋水泥铸造的城市森林中,张家诚总有种做梦的错觉,做警察是梦,高升高级督察更是梦,梦来梦去,做警察的梦也实现了,却总不像真的。做警察做成他这样,也不知算不算是警察…… 他抹了抹脸。 傅时津看了他一眼,问:“沟通怎样?” “Madam关谨慎过头就容易出错。”张家诚笑了,“陪她演戏,做个急功近利的人,不容易。”他转身往后一靠,掏香烟,干脆就拿过傅时津手里的打火机借用。 傅时津捏着香烟,在手指间慢慢捻着,捻瘪了烟头。 “你搞什么?不食烟,改玩废烟?” “戒烟。” 张家诚一愣,继而嗤笑:“谁信你喔?这话你讲几多次?讲笑啊。” 傅时津捏着烟头,放进唇间,深深吸气,“我叫你查朗聿凡,查到的还是表面那些东西?” “朗聿凡的资料,清清白白,会不会你搞错啊?” 傅时津眉头一沉,一手抽过他手里的打火机,若无其事点燃香烟,火苗在他眼底闪烁,忽地灭了,只剩香烟前一点火星,英气的眉眼中藏着阴鸷。 也不知是什么东西作祟,今日,他右眼皮跳了一上午。他转过脸,盯着张家诚,抬手,翘着大拇指用力刮了下不安分的右眼皮。 “几年前,壹和公司刚成立那天,我跟他碰过面,没可能错。” 张家诚受到了惊吓。几年前,两人若是碰过面,那不就是陆钦南?“不会这么衰吧?” 傅时津绷着脸,用了抽了口香烟,烟雾过肺,又慢慢吐出,袅袅弥散的烟雾,模模糊糊遮掩着他的眼睛。 张家诚心惊胆战,陆钦南的身份一旦暴露,全盘皆乱。 他问傅时津接下来怎么办。 傅时津沉默着,在风中抖着烟灰,没有回头路,能怎么办? 从他被迫走上这条路,就没路可退。混社团的人,哪一个好解决?警队乱七八糟,是无间道,走一步是身陷沼泽,路太难走。 朗聿凡的资料清清白白,做生意的人赚大钱,张家诚可不信这位朗少爷能清白到哪里去。这些年,见过的脏太多了。资料这样清白的人,又怎会出现在壹和呢?书香门第世家,朗聿凡应是不屑与社团打交道的名门望族少爷。 张家诚机械地抖着烟灰,好久后,他才告诉傅时津关于Madam关安排的卧底。 “你一定猜不到是谁。”张家诚神情严肃。 除了最相信的人,还有什么猜不到的?于是,男人轻笑:“难不成是飞仔龙?” 作者有话要说: 看评论。 ☆、051 丧龙回去的路上, 特意带了一份福州rou燕回去,到了门口, 却停了下来。林阿芬从一辆豪车下来, 往回走的路上,边卸妆, 擦掉口红、撕下假睫毛……恢复往日简单的模样回到他们现在住的地方。 丧龙后退着,站在暗处,听到关门的声音, 他才出来,拎着东西推门进去。林阿芬一如既往做家务,帮他整理房间,看到他回来,一脸笑容。 丧龙望着她, 沉默中, 他听到她喊他龙哥。 他心里泛着酸涩, 将手里的拎着的福州rou燕放在桌上。林阿芬是福建人,在香港是好久没吃过福建的食物。她惊讶,“你怎么会买到?” “路上碰到的。” “你这几天回来好早, 不忙吗?” 丧龙拉开椅子坐下,沉默着低下头, 好久后, 他抬起头看她,“你有难处,可以跟我讲。” 林阿芬目光躲闪, 她微微垂着眼,“你看到了?” 丧龙捂着脸,没回答。 “龙哥,对不起啊……” 对不起什么呢? 他不是大富翁,没有正经工作,住不起洋楼别墅,更别说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