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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 “我需要一个解释。”司君在夏渝州面前停下来, 目光扫过镜中所有人。 三名少年噤若寒蝉, 不敢说话;周树压根没听见,趁着蚊子们飞不动,摸了把剑一个一个戳过去, 抓紧时间抢人头。 唯一敢说话的夏渝州:“为什么你出场带特效的?” 司君:“……” “那是能量场, 足够强的话就可以有。”课代表白同学忍不住发言, 等司君看过来, 瞬间缩起了脖子。 “三分钟灭蚊,十五分钟清场。”司君看了一眼手表, 对三名少年说。 “是!”少年们不敢有任何异议, 也开始跟周树做同样的工作。 那些蚊子并非被直接冻住,而是动作变得缓慢,还在努力扑腾。因为落得不讲究,蚊子叠蚊子,要在三分钟之内全部戳死也是个技术活。戳死之后,又吭哧吭哧地把蚊子嘴挨个撬下来。 周树一看,顿时停手了,再干下去就好像是给司君打工的一样。听小朋友说, 兑换积分需要的是蚊子嘴,就把自己撬下来的几个捡起来抱着:“这些蚊子到底是什么东西。” 司君微微蹙眉,掏出一只橡皮大小的透明小盒:“病蚊,也称疾蚊,会造成人类患病,现实世界中看不到摸不着。” 周树:“……你一个临床医学生,说这话不觉得亏心吗?” 造成各种传染病的,不是细菌,也不是病毒,而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异次元大蚊子。这话说出去,司君的行医资格证马上就被吊销。 司君把盒子递给他:“要用科学理解的话,可以理解为病蚊是大量病毒的聚合,在境界中实体化。” 司医生从善如流,从科学角度又给他解释一遍。 “哪里科学了?”周树满头红毛都弯成了问号,下意识地接过来,“这什么?” 司君抬抬下巴,示意他看后面的小朋友怎么做。那边的小朋友们,手里也有一个这样的盒子,他们把蚊子嘴掰下来,戳到盒子里,一米多长的尖刺瞬间变成了绣花针。 周树:“……” 算了,已经超出科学范围的现象,不是一个电竞选手能研究明白的。 “那狼人呢?”夏渝州蹲在巨兽尸体边,拽拽狗耳朵,“狼人身上带很多病毒,所以会膨胀、死后会散播蚊子?” “可以这么理解,这是你杀的?”司君用剑尖挑起那残缺的狗嘴。剑尖已经不再发光,只是空间里的银色月亮还没有消失。 “嗯哼。”夏渝州应了一声,随意坐下来,抬头看那一轮多出来的弯月。镜中的天幕没有星星,月亮近在咫尺。月光喷云泄雾似的泼洒下来,落在眼前人英挺的鼻梁上。 司君不知何时也蹲了下来,不过是屈单膝的标准动作,给个钻戒就能直接求婚那种。跟夏渝州那村口大爷吃饭的蹲姿有本质区别。 领主大人挖出两颗最长的犬牙,用手绢包住,递给夏渝州。 刚才还说差个钻戒,这不就来了。夏渝州看着他这动作,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接过那两颗带着口水的牙冷静冷静:“给我这个做什么?” “战利品,这是你应得的。”司君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仔细地审视。大概是稀释了不知多少代的欧洲血统作祟,他的眼睛看起来比寻常人要深邃,即便是静静的打量,也给人一种深情凝视的错觉。 当然,也可能是夏渝州个人的错觉。干咳一声:“啊,用这个换积分是吧。” 刚才还愁着这狗要怎么拖走,只用两颗牙的话就好办多了。 “小叔,整理好了,”司横横突然插话,打断了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牙牙,你的剑术太厉害了。” 司君站起身,冷眼看着自家小辈:“牙牙?” “是,是他的网名,”司横横磕巴了一下,而后充满希冀地抬头看向领主,“小叔,我能不能跟他学剑术?” 没等夏渝州发表意见,司君便一口拒绝:“不能。” 小朋友失望地垂目,但也没有再多言,微微躬身行礼告退。 夏渝州:“……孩子想学,别打击积极性,再不济给报个武术班也行。” 司君将手中的佩剑横过来,剑身搭在另一只戴着手套的手上:“这是佩剑。” 这剑,是仿照中世纪绅士决斗用的那种剑做的,介于体育比赛用的那种花剑和佩剑之间。两边开韧,细长轻便,以“刺”为主。而司君是见识过夏渝州的剑术的。 大学生文化节,这人嫌道具剑太软,偷偷换了把真剑。一套剑招耍得行云流水,精妙非凡,一剑就把又踩错位置的领舞水袖给削断了。吓得那女生花容失色,再没有舞到他面前去。 传统的华夏剑法,刚柔并济,招数繁多,抽、带、提、格、击、刺、点、崩……并不适合细长的佩剑,也不符合含山氏的风格。 司君带着夏渝州先行离开镜界,三名小朋友还在里面忙碌。不多时,镜中燃起了火光,就地焚烧狼人尸体。 “狼人会传播疾病,见到就必须杀死。但在现实中杀,会给人类带来灾难,所以我们都在镜中。” 即便那样会困难许多。 火光透出镜面,明明灭灭。 夏渝州听着司君的讲解,总算明白了过来,第一次有点理解西方种的行为模式了。这并不是一种堂吉诃德式的角色扮演游戏,而是真的在做有用的事……捉蚊子什么的。 “冒昧问一句,”夏渝州穷尽自己的知识水平,努力问出了一句委婉的话,“你们西方种是属于翼手目吗?” 司君缓缓转头看他,眼睛快于脸部动作:“我们不是蝙蝠。” 领主大人转身就走。夏渝州用手肘扛扛弟弟:“他刚才是不是翻我白眼了?” 正研究小盒子的周树根本没注意,听哥哥这么说立时抬头:“他翻你白眼?” “没没没!”夏渝州赶紧用手臂圈住弟弟脖子。 折腾到这时间,夏渝州已经困得哈欠连天,回到宅子就想上楼睡觉。奈何领主大人并不打算马上休息,坐在客厅的主位上沉默地喝红茶。 三名少年鹌鹑似的站着,连向来嚣张的十六氏少爷都不敢说话了。白兴旺扛扛司横横,示意他说两句,毕竟这是他们含山氏的地盘。司横横刚被小叔拒绝过一次,这会儿还蔫着。 大门“嘭”地被推开,一名穿着细高跟、超短裙的美丽少女,大步走进来,开口却是中气十足的青年音:“真是胆肥了你们!” 夏渝州有心理准备,倒是还好。毫无防备的周树,吓得一趔趄:“我去!”小小声问哥哥,这是男的女的。 “少女”听到这话,奇怪地瞪了一眼周树,揪着头顶的柔软金发一把扯了下来,露出了短短的黑色毛寸,微笑:“亲,没见过男扮女装吗?” 周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