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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飞蓬的手不自觉动了动,其从梦中醒来,恍恍惚惚还沉浸在那份暖洋洋的感受里,艰难的晃了晃头,他才彻底醒转:“居然梦见玄震那一世…”嘴角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容,神将喃喃自语:“…重楼…”话语低不可闻,其合眼掩盖有些思忆的眼神:“这才十多年,吾怎么就…”想你了呢?知晓神将重归,各界焉会来之井送死?哪怕是魔界的魔将,在得到龙族消息后也是万般庆幸。于是,此番孤身守护之井百年,在开始二十多年睡饱了之后,再睡不着的飞蓬首次觉得日子那么难熬!无聊之下,他很是好学的拿出典籍写写画画,但几年还好,一直这般,哪怕是神将也产生了厌烦之心…后来,他无奈摇头,又转到琴棋书画,然身边缺少什么的感觉令飞蓬颇不是滋味。是故,当假期到来时,飞蓬实在是松了口气,他对着五魔神拱手一礼,神识顷刻之间扫过各界,犹豫一下,便闪身去往鬼界。这一回,飞蓬正巧碰上嬴政所开宴会,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天幻从蓝变白,很自然的找了个角落混吃混喝,却恰好撞上三国时期的旧友,对大家快速比划了一下手势,心领神会的故交很识相的视若无睹。散会后,云天青跑过去拍拍飞蓬的肩膀,帝炎、流光乃至众鬼皆一脸惊讶,嬴政挑了挑眉,语气玩味道:“第一神将可是稀客来着,说说吧,有何贵干?”“唔,仙帝、妖皇都闭关了,烛龙一边睡觉一边修炼…”飞蓬不以为意的耸耸肩,问道:“酆都前辈似乎也是如此?”嬴政冷哼一声,他翻了个白眼,不客气的抱怨:“哼!别告诉我,师尊及其他先天生灵…不是被汝和魔尊刺激的!”磨了磨牙,始皇帝怨怼满满道:“你们害得吾等都快被不停加重的公务弄习惯了!不然哪里来得时间开宴会,不过是劳逸结合的放松一下而已!”“噗哈哈哈哈!”正喝酒的飞蓬笑得不行,蓝眸甚至呛出淡淡的水花:“嬴政,汝应该提前适应,你难道以为,酆都前辈突破至三皇,还会继续管鬼界琐事吗?”在场大部分鬼界众人的表情倏尔一滞,除嬴政唯有少数几个诸如曹cao、刘备、孙策神情丝毫不变。神将放下酒觞,环视一周后,面上浮现清浅的笑容:“看来汝是心有所感、亦有准备,那就无须本将多说了。”嬴政深深瞅了一眼特地跑来提醒自己的好友,又瞥了一眼不算最高等的酒酿,他转移话题道:“哈,你似乎无事在身,不如一醉方休?”飞蓬失笑任由嬴政拉走自己,只对着其他好友微微颔首:“再会。”秦府嬴政瞧着半醉半醒的飞蓬,脸色有些无奈道:“吾果然还是无能真正理解,汝两族之专情…”他揉了揉额角:“特别是你和魔尊,这般…要实力有实力、要地位有地位的!分明是孽缘,但两方皆不肯断。”“不懂是好事…”飞蓬低低一笑,说了一句类似其部曲当年所言之语:“如此便不需要抉择、不需要痛苦…永永远远活得高高在上、不染纤尘…多好!”听着这根本只适合于飞蓬的话,嬴政长叹一声:“飞蓬,汝醉了,好好休息吧…”他正想让对方干脆睡一觉,然还未动手便表情讶异,于此同时,飞蓬感受身后空间波动骤起,温热的灵力即时传入身体,昏昏欲睡之感顿生,他迷蒙的摇了摇头,就向后倒在熟悉的怀抱里。调整一下姿势令神将能躺的舒服,魔尊的面容明显温柔又苦涩,再抬眸时却已换成面具般的威严凛冽。嬴政嘴角欢快的抽了抽,莫名觉得自己双眸有点疼:“魔尊驾临,有失远迎…”他顿了一下,瞧了一眼在对方怀里睡得倍儿香的好友,心情不甚美妙的直言下了逐客令:“吾公事繁忙,便不奉陪了,您随意。”魔尊一派平静的微微颔首,给被云天青教唆逃班、现下正在其府上与之温存的玄霄传了一句话过去:“未曾请假,擅离职位,汝今年俸禄减半,三日之内回魔宫。”之后,重楼便抱着飞蓬消失于原地,浑然未管听闻此语的玄霄瞬间苦掉的脸,以及云天青愣神后笑炸引起的一系列惨剧。魔尊空间重楼动作轻柔的把飞蓬抱入春滋泉,醉酒后的神将非常老实,任由魔尊将自己身上的天幻解开,裸-露的肌肤被蕴含灵力的泉水浸透,渐渐起到解酒以及醒转后不会头疼的作用。可这一番行事难免令重楼口干舌燥,他犹豫顷刻,就将飞蓬因佳酿而晕染绯色的面容转到一边,但压抑多年的心火随时间流逝,终是燃烧的愈加旺盛。不知道几度深呼吸后,怕自己忍不住的重楼急速起身、意欲离去,然一声低唤于此刻响起:“…唔…重楼…”魔尊的动作一僵,转身时正迎上神将迷离的蓝瞳,对方不清醒的喃喃呓语:“…重楼…别走…”如斯诱惑令重楼未能抑制住内心的冲动,他将飞蓬按在泉壁上,倾身覆上对方薄凉又泛着一丝丝酒香的唇瓣,身下的神将主动松开齿列,魔尊再无犹疑的扫荡唇腔,尽情享受这份觊觎已久的甘美…这个深吻持续很久,不知不觉间,天幻神装漂浮于水面,鲜亮的神印被火热的唇舌一遍遍描绘,飞蓬噙着泪光浑身无力的软倒在重楼怀里,其躯体微微颤抖却从未有一刻真正提起神力反抗。“我想要你,飞蓬。”重楼轻抚飞蓬的脸,语气坦然的轻笑一声,怀中的神将陡然一僵又默认般放松下来时,魔尊俯首轻吻闭阖的蓝眸:“但我不准备食言…”空间之力拉来天幻重新套在飞蓬身上,他声音淡定宛若适才的情动与默许没有发生:“酒醒了,去休息吧,水下不是个睡觉的好地方。”飞蓬骤然睁开眼睛,然他来不及说什么便被直接传送到卧室床上,重楼甚至记得隔着大老远为其拉好被褥,只有魔本身不在,神将耳畔响起一声“噗通”,同时又有低哑的叹息:“嘶…”之后,魔尊的音调平和彷如往常:“我在寒髓这边泡一会,你先睡吧,好梦。”“嗯。”飞蓬闷闷的应了一声,可是放下心去忍受寒髓之冰冷的重楼并不知晓,神将此时睡意已淡,他怔怔的瞧着床幔顶端发着呆,表情瞬息万变,有迷茫,有温柔,还有挣扎…如此不知晓纠结了多久,飞蓬才于重楼回来前沉沉睡去。第二日,清晨飞蓬揉着眼睛清醒,抬眸就见重楼面容松缓的睡颜,平日张扬肆意的气场收敛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憩息的慵懒随意,让飞蓬忍俊不禁的想起于人间凝魂聚魄成长时期,偶尔在野外瞧见、吃饱喝足的白狮,他托腮笑意璀璨之极,深以为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其看了很久,终是没压抑住恶作剧的心思,伸手在对方嘴角处戳来戳去…最后,在重楼睁开红眸从迷蒙变成清醒的注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