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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烬逆着路灯橙黄的光,表情晦暗不明。 静默片刻。 钟远萤发现他不太对劲,他似乎呼吸很艰难,却极力压抑胸膛起伏,整个人紧绷到极点,手指却痉挛似的颤动。 “付烬?” 钟远萤走近他,看见他漆暗的眼眸里有墨一般化不开的痛楚,他唇线抿直,神情有些魔怔,好似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钟远萤。”他嘶哑开口。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他一手覆盖住眉眼,视线一黑。 “为什么又是他。” 他说完这句话,仿若用尽全身力气,表情再也维持不住。 他从下午等到凌晨,联系不上她,就让徐子束联系贝珍佳,结果也打不通电话。 和之前一样,她们应该去玩了。 她唯一要好的朋友只有贝珍佳,如果他在这方面不让步,她很快会厌烦他。 但他今天没见到她,他想看她一眼。 所以他选择从前做过无数次的事情——等待,这是他最擅长做的。 结果他等来什么,她和林辰彦一同回来,两人相拥不舍,缱绻情深。 她和十八岁生日那年一样,化妆打扮要去见林辰彦,虽然她那次没去成,但八年后的今天,结局依旧不可避免的出现。 噩梦忽至,付烬没有一点准备。 似有沙石掺入血管里,随着血液流动,因为每一次呼吸,而传来尖锐的痛,又有利嘴尖牙的虫蚁啃噬骨髓,细密的刺痛蔓延至每一根神经。 心脏被什么东西拉着无限下坠。 想嘶吼咆哮,痛哭挣扎,歇斯底里。 直至她走到他面前,叫一声他的名字,所有极端的情绪顷刻化成一潭涩苦的委屈。 “为什么又是他。” “钟远萤,是不是只有我死在你面前。” “我才能在你心里留下一点痕迹。” —— 付烬消失了。 电话打不通,短信也石沉大海。 钟远萤跑去洋房找他,徐子束叹了口气,摇摇头,只说:“他不在这。” 她每天都会去洋房找付烬,接连一个月,徐子束长长地吁出口气,松口道:“那晚,付菱青女士把他连夜接走,因为他......状态不太好。” 钟远萤酒量不行,那天晚上,眉眼被他掌心覆盖,脑子连同视线一样变得模糊混沌,只听见他一句句艰涩的话。 后来怎么样,她记不清了,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睡到床上的,第二天头痛欲裂的醒来,脑海里只有些记忆碎片,大约推测出付烬误会了什么。 钟远萤立刻给付菱青打电话,“付阿姨,您知道付烬在哪吗?” 付菱青温柔的声音里掩不住疲惫:“知道,但不能告诉你,他现在情绪不稳。” “.....” 钟远萤知道不可能再问出什么,便等对方挂断电话。 她想了想,拿起手机订下回楠青市的机票。 —— 这边,付菱青挂断电话,揉了揉眉心,问正在写治疗方案的人,“阿烬现在怎么样?” 斐悦然头也没抬:“刚刚强制打了镇定剂,现在安静下来,等药效过去,我再试试新的方案。” “从历史检查报告来看,付烬的自杀倾向一直在高危线上,12号及前后那段时间第一次接近绿值,不过现在的自杀倾向更严重,你叫人把12号那段时间的监控录像调出来给我。” 洋房除了洗手间和三楼画室,到处都装有监控录像,为了防止付烬出现意外情况,以及监测他的一举一动。 斐悦然撑着下巴,倍速播放录像,直到一个节点处,按下暂停键。 付菱青也在一旁看,“找到了关键点?” “对。”斐悦然把录像倒回去些,以慢速播放一遍。 呈现的画面是在付烬的卧室,清晨天光微亮,付烬坐在椅子上,声线不着痕迹的紧张:“你这么喜欢他?” 钟远萤站在书柜旁,毫不犹豫地说:“喜欢。” 他又问:“你有多喜欢他?” 钟远萤:“不知道怎么跟你形容,我这么说吧,如果有一天沅尽封笔,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看漫画。” 看到这里,斐悦然关掉电脑,起身说:“虽然付烬为此吃了不少苦,但有这样的关键枢纽是好的,证明他还有救的契机,我遇到的太多病人,一辈子也无法得到治愈的契机,最后走向谁也不希望看见的结局。” 斐悦然推了推眼镜,嘴角弯起弧度,“你猜她现在会去哪?” 不等付菱青回答,她又说:“我回一趟楠青市,去见见那孩子。” —— 徐子束只说付菱青连夜把付烬接走,钟远萤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便是他们回了楠青市的家。 付家的老宅不在楠青市,在寸土寸金的帝都,只有老爷子和旁系的付家长辈在,付菱青在楠青市打拼发展,于是在此长住。 钟远萤买时间最近的机票,赶回楠青市,再一路打车来到别墅。 她按下密码锁进门,没看到料想中的付菱青、钟历高和张姨等人,看到的只有斐悦然。 斐悦然四十多岁,保养得好,看起来年轻十岁,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慢品一杯茶,面前放有一台笔记本电脑,她抬起眼,笑了笑:“远萤,许久没见,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斐阿姨。” 钟远萤从小见过她很多次,因为她是付菱青的好友,更是付烬的心理医生。 斐悦然总带着长辈式平易近人的浅笑,长得也很有亲和力,但钟远萤自小一见她就躲,总觉得她那双看似毫无攻击力的眼睛能看透人的心底。 谁也不喜欢被窥探。 “别站着,过来坐,”斐悦然也给她沏杯茶,“来找付烬的是吗?” “是。” 青花瓷杯里飘散出白汽,也无法散去钟远萤心里的紧张感。 “别紧张,放轻松,阿姨又不是坏人,不会把他怎么样,更不会把你如何。” 钟远萤客套地笑了下:“斐阿姨,您说笑了。” “想了解付烬的情况吗?” 钟远萤点点头。 斐悦然似笑非笑地说:“那阿姨问你几个问题,你不需要开口回答,只需要在心里给出答案。” “你对付烬有好感了吗?” “如果付烬遇到困难,你会想帮助他吗?” “你还怕他的阴暗偏执面吗?” 话音落下,安静许久。 斐悦然又开口问:“你在心里有答案了么。” “有了。” “那好,还想了解付烬的情况吗?” “想。” 上午的光线清晰,斐悦然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出淡淡的光弧,遮掩她眼下的深意,她微勾唇角,一字一句都带着职业性的诱导。 “我这里有段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