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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吓了一跳,连忙追着冲进了那片林子。一旁的章枚见他们两人就冲进去了,左看右看,转身跑进城内找帮手。现在还是大白天,且那片林子就在定海城附近,倒是没有任何异常,但是当越走越深,离定海城越来越远后,傅绥明显感觉到了诡异的地方。周围林木依旧苍翠葱郁,阳光透过树叶落在身上时,还能感觉到几分暖意,但是越深入,周围就越近,一直到后来,别说虫鸣鸟叫,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听不见了。与此同时,一股冰凉的寒意从脚下的大地浮了上来,像是有水漫过了脚底,一直往上浸透。跟在他后面的徐辽明显也感觉到了异常,他在身后苦心劝道:“庄主,回去吧!太危险了!”傅绥当然知道危险。到了这处以后,他还未痊愈的那只腿疼得厉害,明显这里有对他极为不利的东西,但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地推着轮椅往前走。明知危险却仍不停下。他心里一直有个念头,他知道临诀不会真的不管他的!就凭当时在那种情况下他都没有杀了他,而只是打断了他的腿!徐辽也知道自己劝不住他,因而早就一路留下了记号。希望章枚带来的人能尽快找到他们。他一边跟着傅绥走,一边拔出刀暗暗警惕。突然,原本寂静无声的林子里传出一声尖锐的鸣叫,下一刻,那些蛰伏在层层落叶底下的藤蔓一样的东西猛地拔起,那上面的尖刺在阳光下泛着黑光,毒蛇般缠了上来。徐辽立刻反手一刀砍了上去,他那刀上泡了黑狗血,对阴邪之物有一定克制作用,被砍中的藤蔓无不冒出被烤焦的滋滋声。傅绥拔出随身的兵器砍起藤蔓来,这种低级的妖物虽然骇人,却也难不倒真正武功高强的好手,眨眼间两人就砍倒了一片。见那些藤蔓不敢再上前,两人均是微微松了口气。却在这时,脚下大地一阵颤动,徐辽触不及防下险些被晃倒,傅绥的轮椅也不受控制地滑向一边。等到两人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见眼前一片阴影覆盖,一头两三层楼那么高的黑色巨兽忽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那朝着两人逼近的巨大獠牙像一柄柄尖锐的长刀,迎面扑来时散发着一股浓烈的恶臭。穷尽两人的想象,也没法料到这山林中会出现这种巨大的怪物。哐当一声,徐辽手里的长刀在本能的恐惧下摔到了地上。此时此刻,面对这头几乎能掌控他们生死的狰狞巨兽,傅绥才终于感到了后悔。就在两人被那巨兽的威压震得一动不动,眼见就要被吞吃入腹之时,一抹白色剑光忽然从眼前掠过,光芒消散后,那头巨兽的身体被由上而下斜着切成了两半。在巨兽倒地的轰鸣声中,一身白衣的廉贞手持泛着灵光的长剑,从上空缓缓落下,他皱眉望着傅绥和徐辽,“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傅绥猝然握紧了拳头。然而未等他说话,一道令傅绥无比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是朱槿的!“星君!主人有难,您快去救救他吧!”傅绥猛地侧头望去,只见一身红衣的朱槿半伏在空中,那红色的裙子下面不是双脚,而是密集繁复的树根……作者有话要说: 好不容易溃疡好了,烧退了,今天就咳嗽得胸口疼。郁闷。选择题: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全选的都是流氓)A:傅绥见到妖魔化的朱槿,世界观刷新,被吓晕了过去B:廉贞一听临诀有难,着急忙慌地跑去救了,把傅绥等人仍在了原地C:廉贞一听临诀有难,皱起眉头,并不相信D:傅绥被朱槿奇葩的造型惊到,瞬间怀疑起临诀的身份E:我选择吃瓜☆、048朱槿仍是一身红衣,妆容却比以往更加精致,那身红裙底下的却不是双腿而是密密麻麻的树根。傅绥一眼望过去时,那些树根甚至蛇类般扭动起来,令他一阵反胃,险些吐出来。至于她口中的主人是谁?傅绥瞬间就想到了临诀。事实上,这不是傅绥第一次怀疑临诀的身份。外人都以为临诀不易衰老,可十几年来一直跟在临诀身边的傅绥最清楚,临诀不是驻颜有术,他是根本没有变过。武功再高的人,也敌不过岁月侵蚀,就算外人看起来依旧青春年少,可站近了细细地看,总能看出面上的细纹和皮肤的松弛。但是临诀不是,他似乎被岁月遗忘,无论是十年前还是现在,都没有发生过哪怕一点变化。如果仅仅是如此,傅绥还可以将之归功于临诀武功太高,以至无人能敌的地步,但是临诀的身体不惧任何毒物。连软骨散这种不算□□的药物都无法对他起效,这就远远超乎常人了。尤其是这两个月以来,外界变化翻天覆地,能人异士雨后春笋般一个接一个地冒了出来。更让傅绥怀疑临诀的身份。他自认了解临诀的性子,知他耐不住寂寞更不屑于躲躲藏藏,只要他出现,铸剑山庄的人手总有能找到他的,然而铸剑山庄的人遍覆天下,日夜查探下却连临诀的半个影子都没能找到。左思右想之下,除了朝廷下了禁令不准进入的那些地方,他猜不出临诀会去哪里。因而在知道廉贞钻进这片林子后,傅绥义无反顾地跟了上来。野外如今危险无比,廉贞敢进来必定是有所依仗,而他,却是豁了命出去也想要知道一个答案。可傅绥却没想到,当他遭遇危险时,救下他的会是廉贞,更没想到,廉贞竟也不是凡人!看着他挥手间,白色流光将那头巨兽覆灭的样子,傅绥头一次对自己断了的腿生出怨恨。廉贞对傅绥的印象只是一个爱慕自己养父的凡人,见他遇险便顺手救了下来。并没有时时关注他的欲.望。此刻见那只花妖带来了临诀的消息,他想也不想就按着朱槿说的地方奔去。待他走后,朱槿看了傅绥一眼,随后收起树根,化出双足踩在地上,对徐辽道:“这里十分危险,你带少主回去。”不同于心中早就有所猜测的傅绥,徐辽对于临诀和朱槿的身份是半分都没有怀疑过的,刚刚见到朱槿的样子,早就被吓白了脸。闻言立刻愣愣地点头。傅绥却不肯。“等等,我要见义父!”朱槿闻言有些为难,摇头道:“不行,主人吩咐过,只让廉贞过去。”“就见一眼也不行吗?”傅绥坐直了身子,目光祈求地看向朱槿。朱槿也算是看着傅绥长大的,虽然对他长大后的举动颇为不喜,但到底念着他和主人的情分,犹豫了片刻,便点头答应了下来。见傅绥脸上忍不住露出惊讶和狂喜,他面上笑意盈盈,心里却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