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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在义父左右。”临诀将巾子扔回铜盆里,笑道:“这么大了还说些孩子话。”傅绥心中苦涩,面上却只能故作轻松,“义父尚未成家,孩儿怎敢逾越。”“你这小子。”临诀拍了两下傅绥的肩膀,笑骂道:“我儿子都二十二了,你有吗?”傅绥:……“好好相看相看,要是有了中意的就跟我说,我还等着抱孙子呢!”傅绥低低应了声“是”。下一刻,却听见衣料窸窣的声音响起,他愕然抬眼,却见临诀在他面前脱了衣服……眼前骤然闯入一片裸|露的肌肤,傅绥心跳渐渐快了起来,忽然,鼻腔一热!他捂着鼻子,狼狈不已地逃了出去。临诀换好衣服,刚要叫义子顺手将脏衣服带出去,却察觉到对方匆匆出去的动静,他将换下的衣物扔在凳上,回想起这两年来这孩子有些异样的举动,目光渐渐变得古怪起来。不过眼下他也没兴致追究,连着三天没休息,这会儿实在是累了。他躺到床上睡了一觉,再醒来时已经是黄昏。傅绥就住在他隔壁,对他的作息极为了解,他刚刚起身,傅绥就已在大厅里准备好了一桌菜,等着他一起用晚膳。山庄里人虽多,地方却也极大,大伙儿的住处隔得远,因而晚饭时除了他们父子,就只有山庄里的两个管事陪着,也是有几分冷清。除了在义子面前,其他时候,临诀一贯戴着面具,一同吃饭的两个管事也早已习惯了。吃饭间,两位管事提起最近城外出的乱子,不免多说了几句。铸剑山庄既是武林门派,也是贩卖武器的大户,徐管事年纪大了,又是在山庄里呆了十年的老人,这两年已经不跟山庄里的弟子一起往外运货了,想起那些年轻人带回来的消息,便提了几句,“说起来,最近外面真是越来越乱了,听说就在咱们临川城外的那座小山上,夜里竟然有无头的走尸出没。”他嘿嘿一笑,道:“前些年我还跟着山庄运货时,也不知在那座山上走了多少遍,满山都是些杂草枯树,一眼就能望到头,哪里来的什么走尸?估计就是一帮贼匪乔装来吓人的,这些年轻人也实在阅历太浅,竟然还当真了。”另一位姓赵的管事是前两年招的新人,他虽已年过不惑,但能力出众,又生得一副英伟的相貌,在山庄的众弟子里也颇有几分威信,闻言便笑了,“也说不定是真的,毕竟那么多人看见了,咱们山庄里的年轻人也不是那些鲁莽无知的愣头青,哪儿分辨不出来?我看呐,或许真是什么脏东西也说不准。”徐管事听了就不高兴了,他反驳道:“真要有什么脏东西,我在那条道上走了多少年怎么看不见?我看不是以讹传讹,就是那山上被人散了迷幻粉,什么走尸妖魔,都是幻觉罢了。”赵管事对此表示不服,二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辩了起来,直到傅绥喊停才不甘不愿地作罢。在此期间,临诀就这么看戏一样看他们争辩,不时抬头看一眼外面的天空。如今天下乱像迭起,黄昏之时正是阳气衰微、阴气渐起的时候,凡人大多浑浑噩噩,以为没有战争就是天下太平,却不知外面早已群魔环伺,随时等着结界衰弱就冲入城中肆意掠食。临诀的目光透过昏黄的天空,落到了笼罩在临川城上空的守护结界上,嘴角笑意渐深。===与此同时,九重天上,玉衡宫外。廉贞星君刚刚走出宫室,就见到一身戎装的武曲星君从他面前匆匆走过。“武曲。”他见对方面带焦虑,便疑惑地问了一句。武曲星君眉头拧紧,对他道:“人间北地的结界破了。”“什么?”廉贞微微变了脸色。自从千年前世界壁障破损,导致魔气入侵以后,天庭就在人间设了守护结界,这千年来一直安然无恙,怎么突然就被破了?武曲星君担忧道:“其实近百年来,正气衰微,魔气一直在腐蚀人间的守护结界,天庭一面要修补世界壁障,一面要镇压魔气,早已捉襟见肘。这些年人间群魔乱舞,各地守护结界的力量都有所衰减,北地是人间皇族所在,这回要不是守护北地的神官发现异常,只怕皇族就要被邪魔屠戮一空了。”廉贞眉间蹙了蹙,“只能尽量约束凡人不要到那些山林中去了。”毕竟结界力量减退,范围一缩再缩,出了那些较大的城池和村庄,再远的就护不住了。武曲星君面色发苦,叹道:“凡人哪是那么听话的。只能让神官托梦,令皇族尽量约束了。”===——人间,临川城,铸剑山庄“义父。”临诀收回目光,见义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自己碗里。他目光微微放软,道:“你也吃吧!晚上早点休息。”傅绥温顺点头,“义父这些日子还出去吗?”临诀吃了口菜,随意道:“不出去了。这些日子就在山庄多呆一阵吧!”闻言,傅绥嘴角翘了翘,“正好去年的账都收回来了,明日孩儿就拿给义父看看。”临诀:“不必了。你看着就行。”他放下筷子拍了拍傅绥的肩膀,“有你在,我就放心了。”傅绥脸上笑意加深,多吃了两碗饭。用过晚膳后,临诀先回屋了,傅绥一反常态,并未紧随其后,而是警告地看了两个管事一眼,“以后在义父面前就不要提这些了,世上哪里来的妖魔鬼怪,不过是一帮闲人的妄想罢了。”闻言,徐管事高兴地笑眯了眼睛,赵管事看着跟随临诀离去的傅绥,却露出了几分忧色。当夜忽然下起了雨,雨水淅淅沥沥,越积越多,渐渐漫上了庭院的台阶。傅绥的屋子里没有点灯,可他一推开门,就知道里头有人了。对方的气息他再熟悉不过,从五年前开始,就日日盘旋在他脑子里,夜夜流连在他梦境中。他脚步轻得像是生怕惊醒一个浅浅的梦,就那么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床前。那人就坐在床边,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他,“想了吗?”这句话将他体内埋藏已久的火焰彻底引爆,傅绥猛地扑了上去,将那人整个挤进了怀里。鼻尖尽是令他魂牵梦萦的气息,他闭上双眼,本能地循着对方唇亲吻过去,情愫涌动、波潮迭生,在雨打窗台滴滴答答的声音里,他畅快地喟叹出声,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义父……”一边在那人的耳边、脖颈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他一边不甘地喃喃叫出声来。身下那人眼波微颤,闻言懒懒地抬眼看他,轻轻“嗯”了一声。然而这声音却叫傅绥浑身一颤,他整个人像是陡然从云端跌落,身体在一阵剧烈的抖动后猛地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