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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掀起尖利疾风。 萧定晔瞬间从马背上跃起,落在猫儿的马上,背对着她,大喊道:“再快!” 全身的暗器已根据动静向黑暗中抛了出去。 几声闷呼声响起,空气中立刻掺杂上微微血腥之气,继而又被风吹散。 哒哒,哒哒,哒哒…… 马蹄透过积雪在青石板上留下清晰声音,互相追逐不停歇。 偏僻处往前,依然是偏僻处。 再往前,显出亮光的轮廓。 是正街。 马身迅速往亮光处而去,激起积雪片片。 小铺子早已闭户,两旁的酒楼还热闹非凡。 酒楼前面是茶馆。 茶馆前面是接连几家青楼。 深夜的繁华终于在这些地方显示而出。 可身后追来的人并未被热闹和亮光从击退,仍然死咬不放。 萧定晔手腕一抖,将五指间所夹的飞镖猛的丢出去,趁着又有两三个追兵掉下马时的混乱间隙,转身抓着猫儿纵身一跃,往路边一间楼里开着的窗户跳了进去。 马依然如利箭一般往前窜去,追兵们毫不迟疑的继续跟着马。 猫儿和萧定晔藏在窗户里,齐齐长吁一口气。 屋里一团漆黑,空气中香气浓烈。 外间莺声燕语,丝竹声声,显示着二人藏匿之地。 是青楼,是比旁处安全数千倍的青楼。 猫儿立刻抬手向萧定晔的身上检查去。 他按住她手,先检查她。见她并无受伤之处,方一把搂住她,后悔道:“今儿不该带你出来,那些人马术、武艺皆上乘,若不是积雪路滑,今儿便要遭难。” 猫儿顾不得这些,从他怀中挣扎出来,按着他的手臂着急问道:“你可受了伤?” 触手处已是一片湿润。 她大惊,声音里立刻染上了些许哭腔,着急道:“怎么办?趁现下那些人未追来,我们快走,先去治伤。” 他忙忙道:“不打紧,只是些许皮外伤。” 她再去检查旁处,见果然只有手臂上的一处伤口,方略略放下心,撕下衣衫为他勒住伤口,自责道:“定然是你我上妆何处显露了破绽,被他们认了出来。” 此处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萧定晔掏出火折子点燃灯烛,拉开房中的衣柜。 两人不说伤处,只衣袍已有多处割伤,这般出去一定会引人怀疑。 这是一位姐儿的房间,衣柜里皆是女子的衣裳。 萧定晔已是扮过女装之人,心中防线早已突破。 他立刻从衣柜中取出两套衣裳,低声道:“先换上衣裳下大堂,瞧见有汉子出青楼,我们便混着跟出去。” …… 班香楼是江宁数一数二的青楼,一年三百六十五日,班香楼高朋满座,从未有过买卖零落之时。 楼下丝竹声声,楼上欢声笑语。 有瞌睡来的早的恩客,已搂着姐儿快活了一回,此时顺着楼梯而下,看着仿似是要离去。 一个衣着合身的姐儿和一个衣衫紧绷绷短了半截的姐儿,一前一后踏了楼梯,跟在了那恩客之后。 待到了大堂,恩客搂着姐儿说了许多悄悄话,方抬脚站去门外。姐儿立刻远远向外挥手,扯着嗓子喊道:“张三,将马车赶过来,来接张老爷……” 萧定晔与猫儿心下一喜,便要抬脚跟出去,将将到了门边,迎面倏地进来几人,两人不好躲闪,直直撞了上去。 鼻息中皆是夜风裹挟着的nongnong灰尘气息。 是追逃的气息。 耳畔继而传来叽里呱啦一阵呵斥。 萧定晔一把拉住猫儿后退几步,两人仓促向几个番人行了礼,转身便往大堂深处而去。 ------题外话------ 今天就一更吧,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让人想当男人。 第487章 美人又计 时已过了三更,班香楼莺声燕语,依然热闹非凡。 班香楼门口的龟公老鸨子们,正忙着与深夜进来的番人们纠结登记身份的事情。 装扮成姐儿的猫儿与萧定晔躲在楼梯下的偏僻处,商量着对策。 经了今夜被赌场之人追杀,猫儿对自己上妆的手段第一回 生出了不自信。 上妆不是万能,更不能完全脱离那人的样貌,生造出完全不相干的另外一个人。 既然她能将人伪装,必定也有人能拨开现象看本质,认出她或他。 身畔连番行过几个恩客,偶有人转回头瞧见二人,面上便显出了丝丝暧昧。 猫儿忙挥动着巾子,做出不耐烦的神色斥道:“姑乃乃们今儿来了月事不接客,死汉子滚蛋!” 汉子立刻重重啐上一口,嘟囔骂了几句,转身去了。 萧定晔拎着帕子遮着脸,探首往四周瞧一瞧,低声道:“你待在此处,我再去门前看看。” 猫儿忙道:“我去,我目标小。” 萧定晔摇摇头,不放心猫儿去。她身上这身衣裳太过清凉,上开下露,完全不适合在人前走动。 他再将她往楼梯底下推一推,探手从最近处取了把椅子,将她遮挡在楼梯下的三角空处,扭着腰去了。 过了不多时,近处传来脚步声,猫儿稍稍拨开椅子探首去瞧,回来的却不是萧定晔。 她竖耳静听,四周要么是男男女女的调笑声,要么是龟公们招呼客人的声音,没有打斗之声。 再过了几息,楼梯近处忽的行过来一男一女,停在了此处流连不去。 见近处有椅子,那姐儿便将木椅用脚尖勾过去,推着那恩客坐在椅上,姐儿则坐去了恩客身上,两个人抱在一处辣眼睛。 猫儿的心扑通扑通一阵狂跳。 她看的清清楚楚,此时搂着姐儿行不规不矩之举的,不是陌生人。 昨儿白日,便是这个不要脸的呼塔国汉子瞧上了牛高马大的萧定晔,引得萧定晔一整日恶心反胃。 这朱力五郎果然是中意高大女子,此时在他怀中的姐儿,容貌极普通,可长腿骨架大,独得朱力五郎的青睐。 猫儿心里着急。 有这一对不知羞臊的男女挡在此处,萧定晔返回时定然不能径直过来寻她。 她正在惶惶间,只见不远处啪的掉下来一颗碎银,咕噜咕噜滚了过来。 椅子上的五郎正埋头忙碌,不做理睬。 那姐儿眼珠子一斜,瞧见那碎银,正要去捡,还未从五郎怀中挣扎出,已有经过之人一弯腰,捡走了那碎银。 猫儿与那姐儿内心里齐齐哀叹一声。 若那姐儿起身去捡碎银,连带的朱力五郎也跟着起身,只需要这一点时机,猫儿就能从此处闪出去同萧定晔汇合。 她往自己袖袋里一摸,遗憾的摇摇头。 都是银票,平日一抓一把的碎银,今日骑马逃窜时早已遗落。银票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