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651
州瘦马送进府里。 这些官员前脚送来人,后脚刚回到家,便收到了革职查办的通知。随同通知一起被送来的,是此人为官其间的大小违法违例的证据,压的这些人哑口无言。 坊间皆传这是殷夫人的善妒的手段,各官员再不敢造次。 按下葫芦浮起瓢,富商们仗着家中未做官,又想着让殷大人行些方便,在青楼里设下酒宴相请,寥寥喝些不咸不淡的花酒。 不咸不淡的花酒,不过就是搂搂抱抱,占些手头便宜,并不需过夜,无伤大雅。 可富商们未等到殷大人赴宴,自家内宅却起了火。 不知哪个挨千刀的老鸨子,偷偷着给自家夫人和专陪女客的兔儿爷牵了线,为自己戴上了数十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对殷夫人有些了解的江宁老人儿曾推断道:“知府夫人的胸衣买卖最开始就是从青楼起家,她手里三教九流什么人手没有,找人向内宅妇人拉个皮条,简直是手到擒来。” 自此江宁府衙内宅消停了几十年,一直到现在。 殷大人在江宁媒婆名单上,那是被加粗标红了的要回避之人。 哪个媒婆若是饮醉了酒,想虎口拔牙,去给知府大人发一回媒,介绍两个贵妾平妻,那是自找死路。 媒婆今日上门,目标用户自然不是殷大人,也不敢是殷大人。 托付的客户说的清楚,想要结亲的,是府衙里的年轻公子。 知府大人年已四十几,人尽皆知。再年轻的,自然只有殷大人之子,殷小曼。 媒婆笑道: “那姑娘虽是异邦人,可贤惠的紧,自言殷公子若已娶亲纳妾,如愿同那些女子和离,她愿为那些女子出再嫁嫁妆,十里红妆,绝不少一根丝线。若殷公子不愿做绝情之事,她也自甘为妾。” 媒婆将那姑娘的画像拿出来,道:“夫人瞧瞧,这般好的儿媳哪里去寻。” 下人上前接过画轴,奉去殷夫人手里。 微曼歪着脑袋同她阿娘一起看,转头八卦道:“阿娘,哥哥这般快就要寻嫂嫂?” 殷夫人心中纳闷。 自家儿子平日傻乎乎,一心想要学武艺、混前程,何时留心过女娃? 纵然小曼现下才十四,翻了年到十五,大晏这个年岁的娃儿,普遍也都开始cao心亲事。可她却不想让小曼少不更事就成亲。 当年她夫君是二十四上娶了她,她觉着这个年岁成亲刚刚好,有了一定的事业,心智成熟有了责任感,各方面事情都能处理好。 她和夫君这些年亲亲热热就是证明。 现下听这媒婆言,那女娃却是对小曼情根深种的模样。难不成小曼在情上突然开了窍? 她低声同微曼道:“你阿哥口风如此之严,一点点蹊跷都未向你透露过?” 微曼愤愤道:“阿哥心机这般深,同我们都未提过,他翅膀还没长硬就要飞,真真寒心。” 猫儿到了上房,要同殷夫人说说闲话时,遇上的便是殷夫人、殷微曼因为一介媒婆,而单方面同殷小曼起了嫌隙的时候。 此时媒婆还在等着殷夫人回话。 猫儿坐去殷夫人身畔,略略听到了媒婆的几句话,拿起殷夫人手畔几上的画像一瞧。 娘的,仇家寻上了门! 她悄无声息的探手去一旁,捏了捏殷夫人的手臂,热心问向媒婆:“这姑娘面相瞧着不似中原人士,莫非是番人?” 媒婆指望着能促成这门姻缘,好得上大笔谢银,见殷夫人沉默不表态,可有人问起自然比没有人问的强,忙忙笑道: “这位夫人真好眼力,这画上的姑娘正是番人。江宁富庶,番人极多,这些年番人同大晏结亲之事数不胜数,生下的娃娃各个仿佛年画娃娃,真真让人爱不释手。” 猫儿又问道:“哪国人?什么身份?” 媒婆忙看着手里的资料:“姑娘虽是呼塔国之人,却会说汉话。她乃呼塔国出了名的商户,朱力老爷家的嫡女。” 朱力家,朱力梵琳。 猫儿心中一声冷笑。 那姑娘还真是不舍不弃,情深意切呢。 她向殷夫人使个眼色,殷夫人略略一思忖,方对媒婆道:“殷家开明,对那姑娘是否本国人,并不介意。你且将那姑娘的信息留下,本夫人同殷大人商议过再说。” 媒婆立刻喜笑颜开道:“是该商议,亲事非同儿戏,要好好商议。” 她觑眼探问:“老婆子何时来听音信呢?” 猫儿问道:“若我等去府上拜会,该去何处?” 媒婆忙道:“那姑娘现下住在惠通客栈,若殷夫人有意,她想亲自来府上拜会。” 殷夫人转头看看猫儿,见她眨了三下眼睛,便同媒婆道:“你且先回去,三日后来听信。” 第482章 妇人家家的小私心(一更) 殷家内宅,男主人书房。 殷人离眉头紧蹙,道: “呼塔国之人原本在大晏不多,三年前该国发生暴乱,出逃一支皇族。该支队伍原想归附大晏,受我国庇护。可该国过往与大晏边界多方冲突,伤及平民,故而皇上不允。 后来渐有呼塔国商人以经商名义进入大晏,这两年在番市聚集渐多,循规蹈矩,我等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并未驱赶。” 萧定晔想起昨夜殷小曼带回来的音信,问道:“这半月,大人可察觉,番人进入江宁比往年明显增多? 殷大人点点头: “江宁城内两个月前曾挖出一座古庙,经查证,却是一座乌玛神祗旧址。乌玛神在周遭几个小国中,皆有信众。此旧址一经证实便悄悄填埋,怎知却被走漏了风声,近两月,番人越来越多,皆是前来偷偷朝圣之人。 官府一经发现此事,便派人前去日夜巡视,防止番人趁机作乱。” 萧定晔点点头,问道:“如此说来,那呼塔国的朱力家,便只是正经商户,并无其他背景?” 殷人离点点头:“进入大晏的有名商户,下官皆派出暗卫查证过。朱力之姓,在胡塔国并非上等人的姓氏,过去几辈皆贫民,近五年因经商而发迹。” 萧定晔点点头,这倒是与在酒楼上发生冲突的那几人比较符合。口口声声说有“金山”“银山”,太像久贫陡富的暴发户的表现。 提到那姓朱力的,殷人离便想到了自家儿子的飞来姻缘。 他望着萧定晔探问道:“殿下可是想顺着‘朱力’家之女的事情,顺藤摸瓜寻到曾想跟踪捉住您的歹徒?” 萧定晔点点头:“现下看来,这是最好的法子,比让叫花子们提供消息更快。” 殷人离不由道:“既然朱力家上门提亲,殿下不如将计就计,先与那女子……” 萧定晔断然拒绝:“万万不可。” 殷人离笑道:“殿下可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