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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阿娘和祖母两头如何瞒,不用我再教你吧?你只要拖过三日就成。” 小厮郁郁的点了点头,又尝试最后一次说服:“少爷的胳膊才断了没几日,长途跋涉疏于养护怎能成?少爷请三思。” 殷小曼哼了一声:“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小爷我奔向灿烂的明天啦!” 一夹马腹,极快的隐没在了纷纷大雪中…… *** 萧定晔和殷人离在午饭之前赶了回来。 殷人离刚刚在二门露面,便被下人请进了内宅。 下人说的不清不楚,殷人离听得不明不白,可多多少少知道是自家夫人有了什么着急事。 他再三同殷人离表达了谢意,急急跟着下人进了内宅。 将将到了上房前,便见自家夫人一把撩开帘子冷眼望着他,面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他来不及拍去身上雪片,着急上前牵着她手:“出了何事?” 殷夫人怒目望向他:“小曼拜了外面那个五……公子,认了师父?” 殷大人立刻转头望着院里众下人:“都出去,一个不许留。” 他牵着夫人进了房里,紧掩了门,方有些心虚的望着她:“你莫担心,此事还有回旋余地……” 殷夫人眼眶中蓄着泪,吆牙切齿道: “如何回旋?已经磕过的头还能不算?你们这些人不都是讲究个歃血为盟、口头协定吗?现下又可以不算了?! 我不在家中仅仅两日,怎么就要赔个娃儿?” 为了救回阿爹,又赔上个娃儿,这是什么买卖?! 她扑上去就要厮打,殷大人好些年没受过这种待遇,手忙脚乱箍住她,低声道:“你听为夫讲,我私下已同小曼商议过,日后莫往五皇子面前去,先淡下来。再等五皇子离开,这什么师父啊徒儿啊,就没这一说了。” 殷夫人显然不信他:“这般容易?” 殷人离见她两只眼珠遍布血丝,眼圈也是肿的,心知她被这些心焦事闹得精疲力尽,将她搂在怀中,柔声宽慰道: “你可还记得为夫曾提过的、皇上发出五皇子遇刺身亡的诏书?我忖着那八成就是皇上暗示我等营救五皇子。 现下我们亲近五皇子,实际上还是奉旨行事,并不算结党营私。” 殷夫人反问道:“可如若皇上的真意并非如此呢?” 殷人离闻言,从袖袋中掏出两枚玉匙: “这是五皇子交给为夫的关键之物,要由暗卫们带去营救岳丈。为夫细想过五皇子这两日的为人,除了狡猾一些,行事上还当得磊落。况且,他后面还有求于为夫,他不敢将事情做绝。” 殷夫人听罢,最后一回不甘心道:“你再想一想,那王公子可真的是五皇子?” 殷人离叹口气:“如假包换,早间出去,为夫已经见过了皇子专属紫玉。他就是当年在皇后腹中足足待了十一个月的那个娃儿!” …… 客房里,年轻夫妇斜靠在床榻上说话。 萧定晔笑道:“如何,可将殷夫人折腾惨了?” 猫儿摇摇头,想起殷夫人匍一听闻自家娃儿拜师之事的失态表情,问道:“你收了殷家大郎做徒弟,是个什么打算?” “殷小曼?”他唇角一勾:“那小屁孩能做什么?上了沙场只怕连刀都扛不起。为夫拿他来对付殷大人,倒是个好武器。” 猫儿倏地支起身子:“如何对付?伪造一封殷大人向你投诚的书信,让小曼将他阿爹的大印偷出来,盖了印章在信上,将殷大人和你之间的关系坐实?” 他由衷一笑:“你这个法子也是个好法子,留着以后用。现下为夫想着,只要能在殷大人年中述职时,迫使他带你我二人随行,直接上京便可。” “成吗?他可愿意带我们上京?”猫儿双眸立刻发亮:“若殷大人带你我随行,沿途各处定然不敢向你我泼水查验。” 他点点头:“他会的,凭他和父皇的君臣交情,他家大郎同我的师徒之情,以及你我这次卖给他那般大的人情,他会的。” 猫儿又问:“为何一定要等年中,河面解冻之后便走,可成?” 她真是过够了逃亡的日子! 萧定晔蹙眉道: “殷大人每年年中述职,是父皇特许,大晏仅此一人。过去十几年,年年如此。 如若突然改变规律,以三哥的嗅觉,定然会派人细究。现下这个形势,一切都不可cao之过急。” 他比她更想早早回京。 他还有祖母、母后、父皇和兄弟,已离开了近一年,不知宫里已成了何种局面。 他从不敢深想。 一想,思路就会往各种悲观之事上去。 他又提起了好的事情:“等回了京,为夫立刻将那几门亲事作废,再同你成一回亲,让整个大晏都知道,你是本王唯一的王妃。” 她微微一笑,道:“在宫里住,还是搬出去?” 他挑眉道:“当然搬出去了,宫里到处都是眼睛,我同我媳妇儿多放不开啊!” ------题外话------ 三更送上。今天的一万字结束啦,我们明天再见 第472章 煮熟的鸭子飞回来了(一更) 雪到了傍晚时分渐渐转小,两方人马歇息停当,在外间会客厅起了一场小小家宴。 一来是殷大人为此前对两位贵人的有所不敬深表歉意。 二来是殷大人为皇子相助寻找岳丈表示感激。 房中侍候的下人,皆是最可信之人,双方可畅所欲言,并不怕有人偷听。 殷大人早已从家中下人口中知道,自家爱妻是如何被王妃堵的一口老血出不去,白白损失了一盆花不说,还要向对方表达“妙手摘花”的感激。 虽然这都是妇人家家的争斗,可殷大人心疼自己媳妇儿,今日赔罪的诚意也是做得十足十。 他起身手持酒杯,面向萧定晔:“王公子,此前重重误会,皆是我之错。先干为敬!” 咕咚。 咕咚。 咕咚。 连饮三杯,杯杯见底。 萧定晔打个哈哈:“好说好说。”眼瞅着就要握手言和。 猫儿吃惊道:“这就结了?” 殷氏夫妇双双看向她。 还要怎样? 无论是官场还是江湖,可不都是杯酒泯恩仇?! 猫儿又望着萧定晔:“这就结了?” 他含笑看着她:“阿狸有何建议?” 猫儿自己动手,咕咚,咕咚,咕咚,三杯酒下肚,脸不红心不跳。 再转向殷人离时,目光便多了较劲儿:“小女子家家有些道理不明。 小女子将大人胳膊拧脱臼,再重手按在伤处逼供,再将大人夫人丢进监牢里冻个五六日,然后小女子喝三杯酒,说一声‘抱歉’,大人觉得可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