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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顾得上笑。 那些政治敏感性都跑去了哪里? 他搂着她道:“放心,好好睡。不用担心你的族人要害我。” 她眉头一蹙:“你承诺了他们什么?” 他再也睡不成,只得搂着她,道:“我承诺好好疼你,再也不让你受一丁点儿委屈。” 她狐疑的望着他,对他的话一个字都不相信。 他吻在她面颊上,轻声道:“你的这些族人,或许没有你想的那般恨我。你安安心心给我当媳妇儿,其他的事莫去想。” 他当然明白她的顾虑。 凤翼族同萧家的恩怨,纵然已过去了百年,可若说两厢里放下过往握手言和,也不是那般儿戏。 然而只要不是魏晋分明的仇恨,经过了岁月的抚慰,都有缓和的法子。 世间缔结关系最牢固的的方法,便是利益。 他三哥想要逼迫二十六门,显然用错了法子。 二十六门派没有角逐天下的野心,只有一心一意过好日子的恒心。 他和几位门主能商议下他和她的亲事,自然不只是靠一纸婚书。 他作为萧家老五的身份,比户部尚书家的公子,更能给予各门派牢固的保障。 马匹、信鸽、兵器、军医、兵服…… 天底下除了亲人、情人间的罕有真情,第二坚固的便是利益相关。 他能保障这些门派的发展壮大,他们同意他和她的亲事,自然是顺理成章。 当然,他知道她是个崇尚自由的姑娘,她真想做什么,这些门派根本掣肘不了她。 然而他依然希望能帮她和二十六门派建立良好的关系。 她有了倚仗,才更没有人敢动她。 此时他怀里的姑娘依然十分多疑。 她着急道:“万一门主们想威胁你呢?万一他们说漏了嘴呢?万一……” 他立刻倾身堵住了她。 外间的雪片越来越大,已过了黎明,雪光透过窗纸,将屋里照的略略亮了些。 猫儿懒懒靠在他怀中,想起了两刻钟前的担忧。 “真的不用担忧族人们的出卖?” 他一下又一下抚着她的背,低声道:“不怕,现在我们是同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谁要敢瞎蹦跶,大家一起死。” 她听着他话中的笃定,只得暂且压下疑虑。 他自小是在勾心斗角中长大的,既然他说暂且无碍,她自然是信他的。 她略略放下了心,半夜高兴的没怎么睡的瞌睡便涌上心头,靠着他一下又一下打着盹。 黎明已至,外间院里起了声响,是早起的下人们蹑手蹑脚开始扫雪的声音。 有人顺着木梯轻轻而上。 过了不多时,下人的声音在外怯怯响起:“圣女,可需换了炭盆?” 猫儿被说话声惊扰,在萧定晔怀中翻了个身,仿似猫叫一般,闭着眼睛道:“不换……” 脚步声便早早离去。 萧定晔一笑,拉着背过他的姑娘转身,吻在她的额上,低声道:“为何不换?” 她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半晌方喃喃道:“我汉子热乎……” 他眼中的笑意便全然荡了开。 她听到他的轻笑,终于抬起头,眯瞪着双眼同他计较:“你笑甚?有何好笑之处?” 她的手往枕头下一探,“唰”的在他面前抖出她的尚方宝剑:“婚书,正儿八经的婚书!我搂我家汉子,天经地义,哪里好笑了?” 他更是险些将脸笑烂。 “不好笑,一点不好笑。”他立刻道。 她便枕在他臂弯里,咕囔道:“我可是有婚书的人了,再敢对我指指点点,我不饶你……” 口中虽说着威胁之语,可语言中皆是拦不住的得意。 他的心里立刻软成一波汪洋。 他的媳妇儿,以成为他的媳妇儿而高兴。 他早该娶了他。 他四哥以前说他在感情上婆婆mama。他四哥说的对,他一遇上她,果然处处都不是他。 思前想后,关心则乱。 没必要,太没必要。 她是个被困难吓住的人,可他是她的汉子,他就应该早早带领她克服困难,而不是眼睁睁看着她在困境中打转。 他正色道:“我早都想好了,皇位那事……” 她立刻放下手中婚书,双手抱紧他,看着他惴惴道:“成亲,你后悔了?” 他忙忙贴着她,让她感受到他的真诚心跳:“我媳妇儿好不容易嫁给我,我怎么会后悔?生生世世都不会。” 他续道:“我想好了,你我夫妻今后如若有了娃儿,当然很好。可若没有,我便扶着小六上位。” 她怔忪了一息,从他怀中抬起头,迟疑道:“六殿下,康团儿?” 他点点头,续道:“我扶他上位当皇帝,你我在背后cao控着他……” 她吃惊道:“让康团儿当傀儡?你当摄政王?” 他得意道:“正是如此。” 她想起康团儿那个萌萌哒的小娃儿,一点害人之心都没有,还对他的五哥特别亲昵,可他五哥竟然怀着狼子野心…… 她怔怔道:“对他会不会太残忍?” 他面露得意:“此前他总是在皇祖母面前告黑状,说我以大欺小。可见他还是太单纯,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以大欺小。” 她叹息道:“兄弟祸起萧墙,真是古今相同啊!” 他哈哈一笑,搂着她道:“再睡会,歇一歇。待养足精神,我们把缺了的那两百九十八个回合补回来!” ------题外话------ 今天照旧两更。先送上一更,二更立刻到。 第438章 挖坟 大雪纷纷扬扬,已下了三日。 远道而来的几位门主站在对面的小楼上,打量着新房的动静。 二十六门派虽然为圣女奉送了一场用心的婚事,然而圣女终究是蒙在鼓里而当了新娘。 这场善意的欺骗依然是欺骗。 几位门主心中忐忑了没多久,便决定打马前来,趁着圣女和圣夫蜜里调油的当口,说上两句软话,提前将圣女可能要使出的绊子扼杀在摇篮里。 然而要等圣女和圣夫出新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众人原本坐在楼下等,继而出了屋站在院里等,后来又上了新房对面的小楼,坐在屋里烤着火等人。 然而从辰时到午时,众人看着下人从耳房里换过沐浴热水,又看着下人将饭菜端上了楼,却连圣女或圣夫的一根头发丝儿都未瞧见。 那下人将饭菜端上楼,放在门边上的一个突兀的小桌上,再敲一敲门,便转身离开。 过了不多久,房门开了道缝,从门里探出一臂,摸索着翻盘端进了屋,房门继而便被关死,再无人出来。 诡道门门主吃惊道:“我的娘啊,这是送饭还是探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