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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一辈子难得认真一回,临终前给离月卜了一卦,让她赶紧找个人嫁了。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那个小徒弟还不错。收拾包袱,她孤身上路,前去京城寻人。 只是…… 眼前这个不良于行,见风就咳的男子,真的是她那个乖巧听话的小徒弟? 这幅模样,她是嫁,还是不嫁? 爹爹说了,要是人长得好看,就要赖着不撒手。要是人长得不好看,就随便要个十车金银。 可,这个病娇王爷似乎很不情愿的样子。 爹爹教过她,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离月直接把人打晕,打包带走了。 不料,这个一句话就要喘三下的病娇王爷,却是个十足十的腹黑。 不良于行是假,缠卧病榻亦是假。身处波谲云诡之中,他步步为营。 她的深情,她的朦胧爱意,他全都知道,也全都视而不见。他只当她是最好用的一把利剑,可以为他披荆斩棘,也可以随意赠与仇敌。 他不爱她…… 原来,她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啊,犹如跳梁小丑一般,多么可笑。 可是为什么,她快要死的时候,含泪唤他小徒弟,却看到他痛不欲生地呕血,几欲疯癫…… 第414章 至亲的出卖(二更) 猫儿的房里,众人酒足饭饱,继续看戏。 她一边刻意高声讥讽着隔壁的萧定晔,一边亲手往半掩的房门上方架上一盆水。 那水也算的上水,如果盆里没有漂着半盆厚厚油花,而那油花里又没有浸润着nongnong的鱼腥味的话。 猫儿架好盆,再往地上抹上一层油,一边更加不留情面的讽刺旁人,一边向众门主打着手势。 抬高手,众人“哈哈哈哈哈”狂笑。 放低手,众人歇了笑。 再抬手,笑声又起。 再放手,笑声又息。 如此几番重复,笑声一浪又一浪,显得极有节奏和韵律。 “嘭”的一声,隔壁的房门重重被打开,显示了住客无法压抑的怒火。 猫儿心下一个冷笑,口中更是不留情面的高喊:“怂啊,他爹娘若是知道自家娃儿怂成这番模样,只怕要寻个老鼠洞钻进去……” 窗前人影突地晃动。 猫儿急速跳远。 半掩房门登时被一脚踢开。 几乎同时,站在门口的青年被地上油渍滑了个趔趄,手忙脚乱要稳住身子的时候,也就没有注意到他的头顶还有一盆油水等着他。 哗啦…… 世界上最想死的时刻是哪一刻? 不是失忆,不是失去媳妇儿和双亲。 是在被马欺负了之后,他还以一个爬滚轮的仓鼠的姿势,被一盆水浇的透心凉的时候。 脸是个什么东西?他觉得自己已经丢尽了这玩意。 后来萧定晔沐浴过三回,还隐约能闻到身上沾染的鱼腥味时,他浸泡在胰子水中,一颗心拔凉拔凉。 那是什么女魔头? 这他娘的是个什么山寨? 他怎么会倒霉的身处这个山寨,好巧不巧还失了忆? 不成,得走。 他将将要爬出水桶,又无望的重回了水中。 他离开,又该去哪里? 到时候他的父母双亲和妻儿寻过来,找不见他,可如何是好? 他在水桶中泡的险些脱了皮,爬出来在床上陷入愤怒和郁郁的情绪交替中时,外间又他娘的传来女子的笑声和惊呼声。 这声音他能记一辈子,就是那女魔头的声音! 他现下有了经验,但凡这女魔头爽朗大笑,定然没有好事。 他不好奇,他就是不好奇! 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窗边一个身影忽的掠过,继而一只小猴跃上窗沿,对着他不停的“吱吱”叫。 他没好气道:“作甚?你娘没工夫搭理你,你跑来寻我开心?” 狗儿便窜进房里,扒拉着床单上了床,往他怀中一钻,脑袋便偏向窗外,显得兴奋又着急。 它这副对他依恋又有所求的模样打动了他。 想一想整个山寨,也就剩这只来历不明的小猴还能和他亲昵。 他抱着它从床榻上起身,道:“你既然想我同你出去玩,我便勉为其难一回。” 他一个大男人,整日钻在房里,又用不着绣花,也没有书卷可以看,确实太过憋闷。 他出了房门,打定主意不去看楼下的猫儿,便贴着墙根垂首而行,拾阶而下,眼眸只盯着自己的一双鞋头。 耳边猫儿的笑声和惊呼声越来越大,他心里冷笑一声:“老子才不上当!” 心下又呸呸两声,觉得自己自从与那女魔头当了邻居,日日听着她的声音,也变得同她一样的粗俗,脏话张嘴就来。 他下了楼梯,低头前行两步,眼前忽的“当啷”一声,一把兵器利落的掉在他脚下。 这原本是一把手柄极长的大刀。 大刀的端头又嵌着一根蟒鞭。 他几乎立刻就能想出这鞭刀的用法。 一把挥出去,先用鞭子远远将对方缠住,顺势往前一刺,就将对方一刀两窟窿。 妙,太妙。 他将将要蹲身去捡起鞭刀细瞧,斜斜里抢先插进一只女子的手。 那手极快的将鞭刀捡起,一个倨傲而得意的声音道:“我的,它是我的。” 是女魔头的说话声。他几乎不用看她,都能想象她面上欠揍的神情。 定然是向他抬一抬眉,略略得瑟的轻晃脑袋,唇角不加掩饰的勾起。 他一咬牙。 要不要忍。 神驹可以放开,可他对兵器太感兴趣。 他的心里有两个声音起了争执。 一个道:“尊严,哥哥,你不要尊严了?想一想吧,今早谁骑马将你追的满场跑,险些踢烂了腚?” 另一个道:“尊严再重要,有兵器重要?这不是普通的兵器,这是有巧思的兵器。那女魔头手里不止这一样,她抱了满怀,各种各样,乐趣无穷!” 他正在纠结,他眼前的姑娘又开始说道:“狗儿,还不过来?” 他怀中的小猴立刻挣脱他的怀抱,无情的撇下他,钻进了猫儿的臂弯里。 猫儿便将准备好的果子递给狗儿,狗儿当着萧定晔的面,咔嚓咔嚓大嚼特嚼。 出卖。萧定晔恍然大悟,这猴儿出卖了他! 它就是受女魔头的差遣,特意进屋将他带出来,果子就是对它的奖励! 难怪它自钻进他房中,就着急的频频想走,又拉着他不放。 演戏,演戏!他王五宝混到今时今日,被马和人耍的团团转也就罢了,还要被他曾短暂以为真是他儿子的猴子耍。 他气的心惊rou跳,恨恨瞪了狗儿一眼,转头便要上楼。 猫儿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