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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皆被熏了出去。 猫儿站在檐下连呕好几口,方埋怨道:“哥哥,那桶里东西那般恶心,你怎么让我拎?我还当个宝一般抱在怀里。” 那人哈哈一笑,得意洋洋道:“你傻呗。”扬长而去。 此时天色已发麻,只再过半个时辰,便要完全大亮。 猫儿立刻跟在那汉子身后,直直到了府衙角门。 角门处守着两名护卫,见猫儿要外出,按规定问道:“只许进不许出,除非有特殊状况。” 猫儿忙忙指着门外道:“小弟同方才那哥哥是一伙外出办事。小弟腿短,慢了两步。” 说毕,忙忙呼喊道:“哥哥,等着我,公子给的银子可在我身上,你走的急没用!” 护卫听闻,放下疑心,拉开角门放她出行。 此时街面上赶早市的商贩已人来人往,她立刻混进人堆里,行不了几步,便拐进了府衙近处那间客栈。 客栈里有一间靠近端头的客房,她从一开始,就花了大把银子长期包了下来。 等王三和凤翼族诸人发觉她失踪,一定以为她跑的远。决计不会想到,她却躲在府衙最近的客栈里。 这间客房,只有她和萧定晔知道。 等萧定晔回来,得知她失踪之事,不管如何寻她,终究会寻到这客栈里来。 他一露面,她立刻和他远走高飞,离开这劳什子广泉府,离开这劳什子凤翼族。 谁愿意当圣女谁去当,今后她若是遇上旁人假冒圣女,她若再去揭穿,她就是脑袋里有屎! 她偷偷躲在客房里,日日藏在窗户背后,能瞧见府衙里人进人出,神色匆匆。 有时也能瞧见王三的身影,着急而落寞。 好几回他站在府衙门口,倏地扭头往客栈方向望过来,猫儿忙勾头,心中砰砰乱跳,只当他已发现了她的行踪。 然而她躲在床底半晌,却都未见有人进房寻他。走廊上连匆匆的脚步声都未听见过。 时间缓缓而过,她藏在客栈里不露头,一边吃着那圣药门头人配置的解毒补身药丸,一边静静等待着萧定晔能前来寻她。 一日,两日。 三日,五日。 一晃过了十日。 萧定晔还未露面。 猫儿本就等的心焦,现下更是担心。 他奔赴好几个州府前去平叛,自然不是简单的事。 她躲在客栈里吃不好睡不好,日日都担心他鲜血淋漓出现在她面前。 可他不出现,她更担心。 他是不是还活着? 他是不是因伤耽搁了脚程? 他该不会滚落河中被水冲走? 他会不会摔了脑袋因此失忆? 他会不会在乡野被女子救下,然后上演了一场种田文中“失忆王爷要入赘”的经典情节? 第360章 退让始因情(二更) 猫儿每日胡思乱想,躲在客房窗边一眼不眨的向外打量。 直到一个早晨,府衙门口忽的传来一阵哒哒马蹄声。 风尘仆仆的憔悴青年骑在一匹骏马上现了身。 他潇洒的勒停骏马,笔直坐在马背上,神情冷漠而凶煞,转头四顾着周遭。 她的心猛的一跳,再也忍不住,拉开房门便冲向了府衙。 她几乎是扑爬连天跑去马前,眼中含着热泪仰望着他,哽咽道:“你终于回来了!” 马背上的青年神色复杂的望着她,倏地抬手打个手势,便衣死士几跃现身,轻易便擒住了她。 王三一跃而下,站在她面前长吁一口气:“云岚,你可算现了身。” 她面色立刻变的苍白,吆牙切齿骂道:“你卑鄙!” …… 王姓宅子这两日,内宅半分不得安宁。 前来寄宿的王姑娘,又开始了打打砸砸的闹腾。 这回没有丫头敢上前将她按住。 非但没人按,王宅的主子每日还遣人不停歇的将瓷器、玉器如水般的送进她房里,免得瓷器、玉器不够,断了顿。 前来送瓷器、玉器的管家笑眯眯道:“姑娘随意砸,就当像自己家里一样,千万莫拘束。我家公子旁的没有,花不完的就是银子。瓷器玉器管够。” 猫儿一个花瓶丢过去,管家被温热鲜血冲的微微一眯眼,仿佛未曾发觉自己被开了瓢一般,继续保持着八颗牙齿的微笑,赞道: “姑娘砸的真漂亮,动作潇洒、自然,一气呵成,一点没有小家子气,充分展现了大家闺秀的风采。” 猫儿一阵颓然。 她砸银子的速度,没有王三赚银子的速度快。 王三根本不在乎这些,她却要落一个手足酸软。 她立刻换了策略。 绝食。 王三在她绝食的当天夜里,出现在她窗外。 她其实根本不用绝食,她躲在客栈里十来日,担惊受怕没吃多少东西,几乎瘦回了她在废殿时的体型。 尖嘴猴腮麻杆腿。 王三站在窗外,瞧着闭眼平躺在床上的姑娘,轻轻叹了口气,道:“云岚,你这般闹腾,到底是因为你同我的亲事,还是因为圣女的身份?” 她缓缓睁眼,斜眼瞟他一眼,冷冷道:“你拘着我,你就等着五宝回来血洗你满门。” 他抬脚进了屋,坐去椅上,低声道:“凤翼族诸头人只知你失了踪,他们暂且还不知我寻见了你。” 她再睨他一眼,续道:“你并不是寻见了我,你是骗了我。你装成五宝的模样,骗我现身。” 他静坐半晌,方道:“王兄弟现下还未现身,也无消息送回。他是否还活着,还是两说。” 她倏地坐直身子,目光中立刻浮上恨意,急喘几声,方吆着后槽牙道:“活着艰难,死却容易。若他真的已死,我大不了跟着他去。” 王三心中猛的一抽,半晌方道:“你对他的情意,就那般深?深到要和他同死的地步?那我呢?我同你既有亲事,又对你有情,我呢?” 她冷冷道:“你拘禁我,还想我对你有何好感?你可知什么对我最重要?是自由,世界万物于我,都没有自由重要。你取走我最在意之物,却奢望我对你生情,不可能!” 他捂住心口急喘几声,方道:“我拘你是为了你好,诸头人的眼线还在城里四处寻你。” 她闻言,不由狐疑望着他:“你诳我?” 他摇头道:“我不敢诳你。你为何要逃开,可否告诉我实情?” 她静默半晌,低声道:“你先告诉我,五宝可还活着?你是地头蛇,我不信你没有消息来源。” 他心里重重叹了口气,低声道: “五百死士,其中有一百专程传递消息。有事时传信,无事时不传。 这一百人有特殊构成和消息传递方式,绝不会全死。 到现下,我未收到过一回音信,便是代表,并未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