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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位一千两银子买一根蜡烛的败家子?” 旁边小王气的跺脚:“说谁败家……唔唔唔。”已被明珠捂了嘴。 猫儿一只脚后抬,狠狠往后踹去,双手抱拳一揖,占了小王的身份: “没错没错,军爷果然见多识广。在下听闻总兵大人军资欠缺,今儿专门带了一万两过来。 只要同总兵大人拜个把子,这一万两就是孝敬大人的结亲礼。” 话音刚落,她手往前一伸。等再收回来时,手中捏着的一张百两银票已落到了兵卒手中。 那兵卒低头一瞧面额,知她果然人如其名,是个名副其实不把银子当钱的败家子。 他心下满意,只懒懒道:“等着。” 转身大摇大摆去了。 此时小王方疑道:“老子同阿哥,早就是干兄弟,这又重新拜哪门子的干亲?” 猫儿一个眼色,明珠已提溜着小王躲去了树背后。 小王员外这一番出马,内心伤的比较重。 他扯着自己的衣襟,同明珠道: “这可是老子花一百两一尺买的最名贵布料,据闻连京城的皇子一年才能得一匹。老子这般气派,哪里像讨食的叫花了?” 明珠闻言,只往他衣裳上瞥了一眼,便冷冷道:“普通棉布,一钱银子两匹。” 小王立时如被雷击,半晌方哀叹道:“老子果然败家,我阿爹得亏是进了青楼被姐儿祸害死,否则被我气死,我却要落下一个不孝的罪名。这就是家中没有女眷cao心衣食住行的坏处啊!” 他哀声叹气过后,却又咧嘴一笑:“姑娘唤何名来着?明珠?未成想,明珠姑娘不但武艺高强,连说话的声音也极动听。” “杀人不可!”他做出一副威风之气,学了一回明珠救下他时的话,又摇头叹息道:“太威风,英姿飒爽,老子此生未见过你这种姑娘。” 他抬头细细打量明珠,见她虽面上一派英气,却并非五大三粗,反而长眉杏眼,骨rou均停,冷清威风、不同流俗。 她鼻梁高挺,不说话时嘴唇紧紧抿住,显得有些倔强,倔强中却又有些令人心动的气质。 小王不由自主咽了一口唾沫,鬼使神差说了一句:“老子还是个雏儿……” 脑袋立刻迎来一巴掌。 总兵府门前,猫儿等了些许时间,那离去的兵卒终于回来。 他向她耸耸肩:“不是我不想帮你败家,实在是问了一圈,众人皆不知我家总兵现下在何处。” 送出去的一百两没有听到响声,猫儿立时rou痛的抽气。 兵卒又接着道:“小爷给你指一条道。可你能不能见上我家总兵,就看你的造化了。” 他往前路一指: “这条路走到底,有一间青楼。我家总兵常年在那里包着个姐儿。 虽说不至于日日都过去,可三两日总会过去松松骨。 你若能守到,能见到,就是你的能耐。 若不能,你就回龚州。只要有银子,哪里不能败家?!” 猫儿忙忙点头哈腰的谢了,一边窃喜的唤着明珠和小王员外离去。 在几人身后,一位带着斗笠的青年将斗笠压低遮了脸,不远不近的跟了上去。 …… 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悄然离去,将宽阔舞台让给了明月与星辰。 万家灯火耀眼,衢州最繁华处的酒楼、青楼皆热闹无比,半分没有战争即将到来的萧瑟之相。 一行三人再次从马车上下来,站在青楼门前。 小王员外看着涌上路面热情邀客的姐儿们,腿肚子有点软。 他期期艾艾道:“老子……能不进去吗?” 明珠转头睨了他一眼:“软蛋!” 他立时挺直了胸膛:“老子哪里是软蛋?老子就是……” 他的胸膛又弯了下去,同猫儿讪讪一笑,压低声道: “我阿爹当年就是进了一趟青楼,没有命出来。我这……家里银子还多,还没败完,死的早不划算。” 猫儿这一趟来衢州,就是为了捞自己的那一船珍珠,哪里会轻易让救命稻草离开。 她忙忙蹙了眉,道: “王阿哥此前说我是赚银子的好手,颇有向我讨教之意。我现下就传授你赚银子的秘诀。想赚银子,最大的信念就是千万不能亏。 你想想,你这一趟来衢州,丢了二千两银票不说,还瘸了一条腿,却连你老哥一面都未见着。你亏不亏?” 小王想点头,最终却摇摇头,做出一副极大度的模样: “不亏,二千两,不过是两根蜡烛。 花掌柜有所不知,老子此前还干过四千两银子买一只螳螂的事。 买到手发现,呀呀个呸的,那哪里是螳螂,那是一只蟑螂!” 猫儿有些无力。这都到门口了,怎能打退堂鼓。 总兵大人若今儿正巧在青楼里,说不定被那姐儿哄的心情好,就能放了她那一船货。 明珠看出她的坚持,立刻将小王衣襟一揪:“废物,再敢多说两句,我当场摔死你!” 小王立时一愣,眼风从她纤细手指缓缓移到她面上,内心却犯贱的起了一阵晕眩:“你牵绳,我跟你走……” …… 青楼对面的酒楼里,雅间清静。 其间坐了当今皇帝的两位皇子。 灯烛照的亮堂,四皇子瞧见萧定晔那一脸蓬勃大胡,摇头叹息:“半年不见,你竟混成了如此一番鬼样。” 萧定晔饮下一口酒,睨了他一眼:“半年不见,四哥倒是越发俊朗。躲在衢州发国难财,果然比较滋润。” 四皇子一笑: “这哪里是国难财?这些马匹、兵器上的银子我不赚,自然有旁人来赚。他们赚了银子,你可知要做何用?不如我赚了银子,装在荷包里,不给你添乱。” 见萧定晔依然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由低声道:“为兄跟了近一年的一条线,最近有些眉目。是倒卖兵器的线。” 萧定晔立时抬头,紧紧盯着他:“四哥之意,许是三哥那里……” 四皇子摇摇头: “那兵器出否出自他的那处铁矿,不得而知。然而这条兵器的线却来的极隐秘。 还有,这些兵器铁质略软,拿上战场只打一场勉强还行,若想连续砍杀,却有些不趁手。” 萧定晔思忖道:“三哥隐忍不发,说不定便是那处铁矿非上乘,炼制出的兵器不能支持他起事。” 四皇子一笑,更加压低了声音道:“再卖你个消息,一万两,你将两年前从我手里借走的一万两还我,我就告诉你。另外一万,就当我送你的。” 萧定晔一笑:“你看我现下这个模样,可是有银子的人?” 四皇子切了一声:“别装穷,我是做买卖的,我会不知?你当年在妆粉铺子入的股,可没退出。那妆粉买卖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