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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姑姑,阿爹说你要生小殿下,可是真的?” 猫儿一指指在他额上:“如若不是小弟弟,是个小meimei呢?” 他显然未想到过这种可能,却又转头望向萧定晔:“殿下最最威武啦,殿下一定知道要如何呢。” 他不知不觉一马屁拍的萧定晔高兴,萧定晔破天荒赏了他一锭银子,问道:“你可识字?日后小殿下出生,可需要个小跟班的。” 五福忙忙点头:“识得识得,阿爹已教过奴才三字经,上面大半字奴才都识得的。” 接着掰着手指历数自己的才华:“奴才还精通养狗,若小殿下中意狗儿,奴才就为小殿下抱狗……” 猫儿闻言,却不由扑哧一笑,同五福道:“就不养狗啦,只能有一个狗儿,多了可不成。” 五福忙忙点头:“几只狗儿,奴才都能照顾的妥妥帖帖呢。” 又续道:“还会木工活,奴才给小殿下做小木马、木剑,打磨的极光滑,绝不会有一根木刺。 奴才还会……” 萧定晔见他大有立刻就跟去重晔宫当值意图,笑道:“成了,你回去等消息。八个月后,再准备包袱皮。” 五福忙忙“暧”了一声,行礼退了开去。 萧定晔牵着猫儿继续前行,半晌却突然摇头:“不成,听闻骑木马要成罗锅腿。不管是小子还是闺女,五岁前都不能让他骑木马。” 猫儿不由抿嘴一笑:“你倒是想的周全。” 宫道往前延伸,再行一刻钟,便是御花园。 园子里的苗木总管是萧定晔的人,瞧见两人结伴过来,上前行过礼,方道:“两位主子尽管逛园子,阖宫所有花木都安全,奴才用项上人头把着关。” 猫儿听过,不由舔了舔嘴:“你这般一说,我却有些馋猪头rou。” 见眼前的太监身子一抖,便笑道:“本妖有孕其间,不吃人。你是安全的,去吧,放心大胆的去吧。” 太监立刻哈着身子,麻溜的跑个干净。 萧定晔不由笑道:“你作甚吓他?” 她笑嘻嘻道:“若我同你要说一些亲热话,被旁人听见,多不好。” 他眼中立刻热切起来。 须臾却又哀叹一声:“今后你我只生两个娃儿便够,既没有人同狗儿抢高位,你我也能好好开心。若年年都有子嗣,为夫怎能熬的住。” 他说的兴致勃勃,她面上笑意却渐渐收敛,到了最后,只强笑道:“这话听着,也是极动听的。” 他不知她因何少了兴致,只得握住她手,半晌方低声道:“日后搬出宫,你虽为妃,我却舍不得约束你。你依然能出府cao心买卖,并不需要守在内宅。” 她莞尔一笑,仿佛方才的不快并不存在,只靠的他肩上道:“你真好……” 迎面刮来一阵风,零星雪片终于落下。 他紧了紧她的披风,两个人顺着来路慢慢返回。 风一旦刮起来,便一阵紧似一阵。 再一道风前来,猫儿“哎哟”一声,立刻挤了眼睛道:“沙迷了眼。” 他便轻轻撑开她眼皮,连续吹了几口气,问道:“可好些?” 她眨巴着眼珠细细体会,一旁忽的传来个女眷的声音:“五弟同弟妹果然情深意切。” 猫儿转过头去,面色立时一变。 萧定晔不动声色将她护在身后,面向一行人道:“三哥同三嫂又何尝不是?今儿竟然有兴致进宫赏园子?” 眼前的泰王含笑望过去,并不说话。 三皇妃却缓缓上前,微微偏头往萧定晔身后望去,依然如方才那般亲切道:“前些日子听闻弟妹怀有了身孕?瞧着身子却有些单薄。” 转眼看向萧定晔:“你平日要着紧些弟妹,女人生子,不亚于闯一回鬼门关。对母子两人,皆是极要命之事。” 猫儿面色一变,立时觉着有些脑仁疼。 萧定晔唇角微微含了一丝笑意,面色无波道:“多谢三嫂关心。” 护着猫儿便要离去。 三皇妃却起了拉家常的兴致,站在风口上续道: “离雁一个月前才做完法事,还要多谢弟妹为她慷慨续阳寿。这几日天冷,寻一个暖和天,她却要进宫感谢弟妹。 她经了此事,虽说消瘦了一大截,人却懂事许多,对她反而是好事。” 猫儿再也不愿听,只摇一摇萧定晔手臂,低声道:“我头疼,见不得你同旁的女子说话。” 他便向两人抱拳道:“阿狸身子不适,告罪。” 立刻带着她离去。 猫儿白日站在风口上许久,午后只是神色恹恹,到了夜里入睡后却有些说胡话。 梦里,她手上牵着个穿肚兜的小哥儿,不知要去往哪里。 小哥儿腿短走不快,行了不多时便哼哼唧唧,吵着闹着道:“阿娘,抱抱,狗儿累累。” 她在梦里是位严母,只肃着脸道: “你真是白瞎了这个名儿,‘鸡飞狗跳’这个词你没听过? 阿娘并未指望你现下就能跳,可你连撒欢跑都不成,又哪里像狗儿了?明明是只猪儿。” 狗儿听她阿娘训她,不由瘪着嘴道:“人家原想当巳蛇,游着走。却成了狗儿,要跑着走。跑着累累。” 他见他亲娘狠心不理会他,心中又起了志气,立时甩开猫儿的手,撒丫子往前跑去。 迎面瞬间腾来一团浓雾,将狗儿全然笼罩其中。 猫儿忙忙冲进云雾,却寻不见狗儿。 耳畔陡的传来几声孩童尖叫,继而撕心裂肺哭喊道:“阿娘,阿娘救我……” 她立刻如疯了一般四处摸索寻找,雾气中却显出几个人影。 其中一人恶狠狠道:“你将本王刺哑,你还想好好产子?你做梦!” 她心如刀割,猛地扑过去,那人影却消失不见。 转而雾中却出现几位女子,一个个全都面熟。 楚离雁向她啐了一口,道:“抢了我们的夫君又如何?本小姐抢你儿子!” 她手中不知拿着何物,往空中挥动数回,狗儿的哭嚎声便越加凄厉。 司徒姑娘添油加醋道:“打重些,好让她也尝尝伤心是何滋味!” 乔姑娘却不动弹,只望着猫儿幽幽道:“一位皇子本就可以多人分,你却想独占,哪里有这般道理?” 猫儿耳中听得狗儿哭叫,却遍寻不见他,毫不迟疑向几人跪下,泪流满面央求道:“求求你们莫动他,你们来动我,我绝不反抗……” 为首的楚离雁“哈哈”一笑,一把捏住她下巴:“杀了娃儿就等于杀了娘,这道理内宅妇人谁会不知?” 猫儿心中登时一陡,待要向她扑去,她的手当即一甩。 狗儿的哭声戛然而止,四周立时被血水淹没。 她眼前一黑,嘶声裂肺大叫一声,耳畔已传来萧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