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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先在心中回忆了一番,接着清了清嗓子,扑通跪在萧定晔对面,做出痛心疾首的模样: “祖母,司徒姑娘同孙儿,那是误会,天大的误会。 都是五弟使的圈套,他想借着孙儿金蝉脱壳啊! 若五弟来求祖母主持退亲,祖母千万莫上他的当!” 康团儿说完,从地上爬起身,对萧定晔一摊手:“五哥哥,四哥哥今早,就是这般同祖母所言。我一个字都没说漏!” 又叹息道:“五哥哥实在赖床,若早半个时辰来,就能亲自同四哥哥打一场啦。” 萧定晔恨的牙痒痒,低声叱道:“出去玩去,大人的事,哪里轮到你掺和!” 康团儿嘴一瘪,转头看向太后,煽风点火道:“祖母,五哥哥以大欺小!” 老太后伸手唤过康团儿,爱怜的捋了捋他的毛:“咱们不傻,咱们不上他的当。” 康团儿便做出一副受用的样子,将脑袋枕在太后膝上。 萧定晔看这情形,立刻膝行过去,也学着康团儿的模样抱住太后腿,将脑袋枕上去,央求道:“祖母,你就依了孙儿吧……” 太后被雷的外焦里嫩,一把推开他,断然拒绝道:“哪里有订一门亲就退一门亲的道理?你莫欺负我老太婆,再固执,哀家让你父皇打你板子!” 萧定晔闻言,心知太后的路子暂时走不通,只有下去悄悄散播四哥和司徒姑娘独处之事,从舆论上下手。 太后似看出他的心思,在挥手赶离他之前,警告道: “今早哀家已经向李家、戴家的姑娘下过口谕,那日的事情要烂在肚子里。你若不信邪,撺掇她们往外传闲话,你猜猜哀家敢不敢敲打她们? 但凡哀家听到一丝儿司徒姑娘的闲话,你那心尖尖上的胡猫儿还能不能当的上侧妃,哀家可就不敢保证了。” 萧定晔急道:“祖母,你怎地赶尽杀绝?” 太后叹了口气:“婚姻之事岂能成儿戏?你十九了,该懂事了。你父皇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已经是吆碎牙齿活血吞了!” …… 两间画眉楼自开张后,猫儿还是第一回 去。 因着还处于开张大吉的阶段,铺子里各妆品优惠多多,买妆品还免费上妆,从早到晚客似云来。 猫儿同明珠两人在两间铺子里分别忙过早上和午后,待过了旺时,方急匆匆去了作坊。 有了秋兰帮手,作坊诸事按部就班,十分得当。 猫儿在院中四处转悠过,站在檐下,方往正忙着研磨珍珠粉的贾忠良努努下巴,悄声问秋兰:“他可得力?” 秋兰抿嘴一笑:“东家觉着他可得力?” 自猫儿出现在这院里,贾忠良虽依然兢兢业业,然而情绪却显见的低落起来。 哭丧着一张脸,仿佛猫儿欠了他几千两银子不还。 猫儿惊诧道:“我何处惹了他?不还给他涨了工钱?” 她拿出真正东家的派头,昂首挺胸,将将要往贾忠良身边去,秋兰便拦住她:“东家若再将他吓跑,哪里去找这般踏实肯干的帮工去?” 猫儿便收了脚,喃喃道:“未想到,本姑娘竟是个不世出的母老虎。再是母老虎,也不吃他呀!” 待坐到晌午,她方起身,同秋兰交代道:“秋末眼影、腮红、口红色彩、各种配比我已写在册子里,你照着去采购原料。明儿我再来。” 待安顿完毕,她抬脚出了作坊,立刻拉了脸。 门前一辆马车。 马车边上有一位青年,光风霁月站在那里,引得四周路过的小媳妇们频频回首张望。 萧定晔见她出了作坊,立刻抬脚站去她面前,低声道:“忙完了?可饿了?” 她冷冷道:“怎地?殿下是又走错了路?” 他见她拿昨夜之事讥讽她,忙忙道:“没走错,为夫哪能天天走错路?!此番却是专门来接你,为夫带你去吃鱼。” 她翻了个白眼,抬腿便往前走。 他也不坐马车,只行在她身畔,说着俏皮话想逗她发笑。 见她长久不为所动,只得将她拉进路旁偏僻处,恳切道:“昨儿在马车上,不是已和好?哪里有和好到半途又反悔的道理?你这不是耍弄为夫的感情?” 猫儿乜斜他一眼:“本姑娘也是如花似玉、正值花信之年,有一些个需求十分正常。稍稍同你亲个小嘴,难道就要搭上感情?” 她从袖中掏出一张银票甩向他衣襟:“昨儿侍候的好,赏你二十两。” 转身便要走。 他却拉着她不放手,抿嘴笑道:“为夫既然侍候的好,不如日日都侍候阿狸,阿狸尽管打赏。” 猫儿却狠狠睨他一眼,低叱道:“厚脸皮!” 他叹口气道:“全天下只有你一个,我愿意厚着脸皮相对。再没有旁人了。” 她立刻捂着耳朵:“rou麻,不听。” 他一笑,伸手刮了刮她鼻尖:“我是对你毫无法子,但凡有一丁点能制住你,也不至于落到如斯田地。” 她白了他一眼:“也不知是谁要扣留谁三年?得了便宜反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落到惨淡田地之人,明明是我这个倒霉鬼!” 他只好道: “既然我大大得罪了你,我若不好好赔罪,你岂不是亏的慌? 今儿要去的酒楼,最出名的反倒不是菜品,而是价贵。一壶普通香片就要二十两。娘子可想去惩罚为夫,为我浪费银子?” …… 夜已深沉。 猫儿一只手捂着吃饱的肚皮坐在回宫的马车上,眯着眼睛打瞌睡。 另一只手上,自打她坐进了马车,便攥着她的金簪不撒手。 萧定晔坐在她对面,看着她眼馋,却不敢造次。 等她打了一回盹,灵台将将清明,他忙觑空道:“夜里一起歇息可好?你日日睡不了几个时辰,白日哪里有精力做好买卖?” 她竭力睁大眼睛,下意识反驳道:“我哪里未歇好?我能吃能睡能玩,你莫非是瞎的?” 他盯着她瞧了半晌,方低声道:“我瞎不瞎,放去一边说。我倒是知道,三哥真哑了。” 她听闻,面上神色变幻莫测,有些舒爽,又有些瑟瑟。 他趁机坐去她那边,将她搂在怀中,接着道:“你放心,自你那日冒险动手,我便在你身边加派了人手。三哥纵是能动我,也半分动不了你。” 她闻言,不由吆唇望着他。 外间街面斑驳灯光从帘外映照进来,他的面半明半暗,无论哪一半,都极消瘦。 自他被伤后,就再未圆起来。 她不由道:“听说你的人,损失了近七成。你把人都拨给我,你自己岂不是极危险?” 他立刻打蛇随棍上,点头道:“没错,危险极了。” 又一瞬不瞬望着她:“为夫心里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