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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一吆牙,立时道:“抱我……我很快就要去投胎……抱我……” 她的声音含着无数的依恋,令他想起她曾数回静静望着他,幽幽问道:“殿下……何时接奴婢出去……” 他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抱在怀中,紧紧贴着她,悔恨道:“我……有负于……” 她却颤抖着低语:“我舍不得你,我要带你一起……” 他的喉间倏地剧痛,仿佛一把什么利器扎了进去。 继而他被捏住了鼻端。 他不由大口呼吸,喉间那利器却仿佛扎的更透,往无尽的皮rou里钻进去。 他重重踢开她,双手捂着颈子嘶吼出声。 地头上的脚步声疾步而来。 泰王与猫儿之间悄无声息的降下一面黑布,又悄无声息的拉了上去。 黑衣侍卫一瞬间已到了泰王身畔。 泰王一只手捂着颈子,目眦欲裂,只指着地上那尸首。 侍卫毫不犹豫飞踹向尸体,继而补上几掌。 那尸体仿佛沙袋一般随之腾起。 待摔去地上时,依然是一具尸体,如此前那般,血rou模糊…… 回宫的马车里,猫儿捂着胸腔长久的咳嗽过,方哑声道:“泰王……这回可会死?” 一身黑衣的明珠先不答,只焦急同王五道:“寻肖郎中看伤可来得及?主子怕是被踢伤了肋骨……” 猫儿摆手艰难道:“无碍,他没踢到我要害处。” 明珠闻言,略略放下些心,方回着她的问话:“泰王该是小伤,离死还远。” 又埋怨道:“主子原本说好只套话,怎地忽然就下了手?若胡主子有难,殿下那边怎会轻饶大伙?此番参与之人,全部要陪葬!” 猫儿咻咻喘气,半晌道:“泰王已不想让我存活于世,我要不趁此机会先下手为强,下回你们就要为我收尸。” 又遗憾万分:“方才你们就该趁机杀了他。” 王五低声道: “殿下被刺之事上,我们的人已遭逢重创。此回若敢向泰王下手,只怕我们这些人想护着主子安全回宫,就是痴心妄想。 出发前,随喜曾数翻交代过,此回打听消息为主,决不能动泰王的人马。” 见猫儿似有不信,又透露道:“主子只当泰王此回出来是冲动之举?他已做好万全准备。方才的迷魂烟草,也只令他的暗卫们身手略略有些迟钝。” 猫儿闻言,叹息道:“早知道就不该我冒充尸体。但凡是个有功夫的,只怕泰王此时已经咽了气。” ------题外话------ 昨天因为最后一更莫名其妙被屏蔽(每当这时候就想放弃,太气愤),所以小修改之后又重新发了一章,导致部分读者重复订阅。个别读者我已经返还了重复订阅的潇湘币,还有人重复订阅的话,请在评论区留言,我立刻返还。实在不好意思。 今天三更。 第277章 定个小目标(二更) 三更时分,中秋家宴结束。 今年国库比往年更紧张,原本接续在中秋宴之后的秋日围猎,便自动取消。 众人接连起身,浩浩荡荡往宫内和宫外而去。 原本站在外圈的随喜此时已挤进人群,扶着萧定晔从方几边上起身。 连撑近两个时辰,萧定晔的伤处已极痛。 不用他去查看,只凭胸腹周遭黏糊糊之感,便知伤处已渗了血。 他做出多饮了酒的模样,脚步踉跄挂在随喜身上,将将要走,又回头同他四哥道:“阿狸过几日要认亲,两家。你的礼金莫备少了,得双份。” 四皇子无语道:“你家妾室认亲,你要举国欢庆?” 萧定晔就不爱听“妾室”二字,立刻道:“听闻苏大人家的嫡女对四哥有意。我若去向父皇建议,让苏姑娘占了四哥仅余的那个侧妃名份,你猜穆贞姑娘愿不愿意当妾室?” 四皇子隔空一指他,紧吆后槽牙道:“你就可劲害我,等正月你就蹦跶不起来。你家那只猫,得将你挠死!”转身恨恨而去。 萧定晔又隔空提醒:“一家五千两,莫少于这个数。” 觉得有些满足,方由着随喜扶了,穿过隆宗门,一路进了后宫。 待到了偏僻处,随喜方低声问道:“殿下可要先换了伤处纱布,再去见皇后和太后?” 萧定晔今儿赴宴,虽刻意穿的一身玄衣,然而此时凑近,已能闻见一丝血腥之气,只怕内里已被血迹染透。 萧定晔摇摇头,低声道:“现下就是要演苦rou计。” 他先去了极华宫。 皇后此时已换了家常衣裳,见他第一眼,便道:“今日在宴上同你说不着话,现下你来的正好。” 指着门边上一位宫娥道: “你再偏帮胡猫儿,本宫也要说句话。宫里不比旁处,哪里能由着性子来。 水仙被太后要了去,本宫将锦蝶指给你,平日代替本宫提点着你两个,也好过胡猫儿闯了大祸再来收拾残局。” 那锦蝶闻言,立时面向萧定晔跪下,连磕两个头,含羞唤了声:“殿下……” 萧定晔面无表情道:“出去。” 锦蝶一愣,立时转眸望向皇后。 萧定晔继而指着殿中所有当值的宫娥:“都出去,本王有事同母后说。” 皇后拉着脸道:“你今日就是说出一朵花来,本宫也不会心软。” 到底还是吩咐宫娥们出去,将清静留给娘俩个。 皇后望着他:“说吧。” 玄色外裳落地。 月白中衣血染衣襟。 皇后惊呼一声,已疾步前来,一瞬间便落了泪。 他缓缓跪地,一瞬不瞬望着皇后,低声道: “十日前,孩儿被人刺伤,昏迷不醒,险些丢了性命。 孩儿重伤在外,却不能现身,否则只怕母后、祖母立时就有危险。是阿狸……” 他简单两句提点,皇后已然明白,前几日重晔宫的闹腾,使得是障眼法。 她也不唤宫娥,自去取了湿帕子和纱布,为他包着伤口。 萧定晔一动不动,只续道:“阿狸一心为孩儿,求母后……求母后……” 他说到此处,再也说不下去,只满含恳求望着皇后。 皇后为他涂抹上金疮药,重新换了纱布,扶着他坐在椅上,方痛心道:“这般大的事,你为何将为娘蒙在鼓里?” 萧定晔道:“母亲一心为儿,若是知道真相,伤心难过,定然要露出端倪。孩儿不想让母后伤心,更不能让您处在危险之中。” 皇后闻言,半晌方唏嘘道:“如此说来,我倒是误会了猫儿……” 她叹口气道:“你莫将为娘想的太不近人情。她是个好孩子,能一心为你,自然极好。” 萧定晔趁机道:“方才那锦蝶……” 皇后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