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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败坏的神色,不由扑哧一笑,打起精神道: “萧定晔,我是挖坟的一把好手。你不给自己留后路,便莫怪我手下不留情。” 她翻身便将他按住,双目炯炯: “酒楼那舞姬,你同她真没有过什么?” “没有。” “可亲过小嘴?” “没有。” “可摸过小手?” “没有。” “可说过情话?” “没……”萧定晔一滞,半晌道:“那都是为了麻痹旁人,是做戏,是逢场作戏。” “哦……”猫儿意味深长的表示理解。 话音一转,又将事情继续发散开来。 “我隐约记得,你同李姑娘在一间酒楼,演戏退亲,是请了位姐儿相陪?” “嗯……对,有过。” “我隐约记得,你有手有脚,却被那姐儿夹菜端酒,侍候的服服帖帖?” “嗯……有些不记得。”萧定晔淌下一头冷汗,觉得事情有些失控。 “我隐约记得,那姐儿向你喂酒时,身子是贴着你……” 他心下大惊,立刻翻身,堵住了她的唇…… 离四更已不到两刻钟。 身畔人睡的深沉。 猫儿却醒了瞌睡,再也睡不着。 萧定晔问她有没有心。 她自然是有心的。 且她的前世,女子们用不着遵循“三从四德”,对感情的要求更纯粹,更平等。 她当然会吃醋。 然而她有什么立场要吃醋呢? 还有两年多,等约满她就要离宫。 按时髦的的话来说,她和他是合约情人。 没有理由她要走,却不允许他有旁的想头。 何况他还是位皇子,是心怀大志的皇子,是奔着龙椅而去的皇子。 日后就是皇帝。 皇帝既是孤家寡人,却又不能脱离臣子而存在。 他们辅佐他,自然因为他们和他,牵牵绕绕,最后可能是一家。 姨妈的邻居的二舅的外甥女婿。 而后宫,已不仅仅是从皇帝的肾脏出发。 那是平衡牵绊臣子的御下之术。 从感情上来说,她当然会吃醋。 从理智上来说,她吃这些醋,不是给自己白白找不愉快吗? 今日遇上的还只是他的过往。 他还有未来。 光接踵而至的亲事,就有好几个。 什么都不要去想,开开心心过完剩下的时光,然后卷包袱皮走人,自此相忘于江湖。 这才是正道。 是她应该做的事。 其他的都是扯淡。 她轻轻叹了口气,转去挨着他,在他颈窝上寻了个舒服的位置,阖眼睡去。 待她渐渐发出悠长呼吸,他方睁了眼,看着她微微蹙了一点眉,唇角终于勾起。 ------题外话------ 我写甜经验不多,有胃口大开的读者说,昨天的不够甜。从今天起,我每天都要问一回,今天的两章,甜不甜?甜不甜?你们就说甜不甜? 第266章 我的夫君什么都有(一更) 胡东家不是个善茬。 这一点,贾忠良知道的清楚。 第二日一早,他如丧考妣,夹着包袱皮,垮着脸去了脂粉作坊报到。 驱使他挪窝的,除了猫儿的威逼利诱,还有来自瓷窑旧东家的百般托付:“兄弟,救大哥一命。要是拉不来这笔陶器买卖,咱瓷窑就揭不开锅了。” 于是,贾忠良成了真忠良,背负着众人的希望,转投了胡东家的买卖。 待萧定晔散了朝,带着猫儿出宫,将马车停靠在作坊边上的时候,贾忠良已经身穿作坊最开始为他量身定制的帮工服,猿臂蜂腰的提着一桶水从院门出来,要往外泼洒。 萧定晔原本站在马车边上,正同猫儿依依惜别,向她脉脉含情交代道:“晚上等我来接你,我们去吃……” 话还未说完,瞧见从作坊里出来的贾忠良,目光立时将他周身打量的清清楚楚。 继而眉头一蹙。 糟糕,是阿狸中意的身段。 他目光灼灼,向贾忠良努努下巴,问向她:“此人是……”有些眼熟,不知在何处见过。 猫儿转头一瞧,立时欢呼一声,神情雀跃中带了得意,同他道:“就是在王大人家,我带去的帮手。他后来离开,昨儿竟被我重遇,强将他要了过来。你说是不是缘份?” 缘份? 萧定晔眉头再一蹙,原本还扶着车厢、准备随时上车走人的手立时一松,转去环在她的细腰上,长腿已往前迈出:“本王几番来此,倒还未进去看过……” 原本嘈杂的作坊,因着新东家的到来,立时安静一片。 猫儿介绍道:“我身旁这位公子,是……” 她暗中将他箍在腰间手一拍。 某人没有那个自觉性。 大手纹丝不动。 她心下恨的牙痒痒,却只能当那只手自生来就长在她腰上一般,神情坦荡介绍道:“这位是王东家,也是买卖的股东,今日来瞧一瞧,同大家联络联络感情。” 众人并没有因为这段话而松一口气。 萧定晔肃着一张脸,从进来是什么表情,现下依然是什么表情。 仿佛他今日来此,就是为了杀人。 他的目光从一众帮工身上、面上一一瞟过,最终定在了几位精壮汉子身上,抬手指向这几人:“结算工钱,立刻走人。” 搞什么?猫儿立刻瞪向他,吆牙切齿低声道:“你今儿是来拖我后腿的?” 他充耳不闻,眼眸一眯,众人顿觉一股无形气势压向心头。 那几位汉子无辜汉子看向猫儿,战战兢兢问道:“胡东家,可是觉着小的们……手脚不够利索?” 猫儿讪讪一笑,找补道:“冷笑话,王东家最爱讲冷笑。你们继续,不用理会他。” 一只手已拽着萧定晔进了耳室,将门紧紧掩上,转身便揪着他衣襟,吆着后槽牙道:“姓萧的,你发什么疯?敢拿我的人作伐?” 他有些委屈,又有些心虚,脸上微微赔了一点笑,同她打商量: “这些人贼眉鼠眼,一看都不可靠。我从侍卫里给你调几个人,他们有功夫,还有力气,捶珍珠粉,绝对是小菜一碟。” 猫儿冷笑道:“我的人可不可靠,要你来指手画脚?你还想不想收回本钱?” 他知道她本不喜欢他掺和她的事,只好拐着弯的哭委屈:“可他们……刻意穿成那般,我瞧着不怀好意,是打女伙计的主意。” 猫儿一个怔忪,旋即扑哧一笑,明了他的小九九。 她揪着他衣襟的手一转,已搂上他的颈子,强忍着笑,探问道:“你是担心他们打女伙计的主意,还是担心他们打女掌柜的主意?” 他拿出皇子的骄傲,嘴硬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