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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不动。 萧定晔黑着脸跨进院里。 随喜忙忙迎上去,想要和平日一般挤出个恭敬的笑,却无论如何笑不出来,一张脸如丧考妣,当先便点明罪魁祸首:“殿下,都是胡猫儿干的好事。” 萧定晔紧吆后槽牙:“她在何处?” 随喜转身一指,只看到了墙根边一身彩衣的秋兰。 嗯?胡猫儿人呢? 他向秋兰招手:“去,将那只猫揪出来。” 秋兰一愣,不是在她身边吗? 猫儿已极轻微的发出提示:“说没看见我。” 秋兰立刻站去了萧定晔身畔,恭敬道:“不知姑姑去了何处,怕是内疚万分要去投水……” 萧定晔步子一迈,缓缓踱去了墙根,定定面向院墙,不发一言。 随喜忙忙挑了灯笼过去,方瞧见黑漆漆的胡猫儿紧靠着黑漆漆的院墙,紧闭了眼和嘴。 他无语喊道:“莫装啦,主子瞧见啦。” 猫儿慢慢一睁眼,裂开嘴讪讪一笑,露出一排皓齿:“殿下回来了?殿下吃了没?喝了没?殿下快去点一点,有没有什么贵重物品被救火兵丁趁机顺走?” 萧定晔面色冷的仿佛身处腊月。 她还能忙着隐藏自己,说明她还是活蹦乱跳。 他望着焦黑的她,过了许久方压着怒火问道:“你要坑我到几时?坑了人,坑了财,你还有没有一丁点儿良心?” 他如利剑一般的目光不离她,向随喜爆喝一声:“算账!” ------题外话------ 连续三天上万字了。明天能不能少一点?四千怎么样?明天发的晚一点好不好?平时都是凌晨00:30发文,明天中午12点之前发好不好?最近写的太累,灵感跟不上啦。好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么么哒。 第220章 两面针(一更) 重晔宫书房,算盘珠子噼里啪啦响起。 随喜此时化身为一个优秀的账房,随着指尖的极快飞动,最后报出来一个数字。 “损失一共有,七千八百两。” 黑漆漆的猫儿看向萧定晔,向他抱去同情的一笑。 随喜紧接着道:“胡猫儿小姐,拿银子吧。” 猫儿一抖,转头看向随喜:“什……什么意思?” 随喜:“你造下的孽,你来收拾。配殿各种金丝楠木家具、名家字画,按时价折算,就这个数。赔银子!” 猫儿揉一揉耳朵,再一次看向萧定晔。 这回她看的清楚,眼前的皇子面上没有丝毫的客气,同他的狗腿子一样,是副她如果不赔钱就抓她去衙门的表情。 她脚下一个趔趄,继而大喊一声:“凭什么?” 随喜冷笑一声,一句句质问上来: “配殿不是你住着的? 上好的家具、字画不是你用着的? 火不是你起的?” 猫儿又看向萧定晔。 他依旧是一副“要么还债、要么杀人”的表情。 猫儿气极反笑:“我一个最初被软禁的犯人,你们让我住进金窝里?这话说出去谁姓?东西烧了,来向姑奶奶碰瓷?你当我没见过世面?” 她一步步逼近萧定晔: “我是重晔宫的下人,是也不是? 我身份下贱,不能自主,是也不是? 下人连堂堂正正的人都不算,没有权利,何来责任? 便是一条狗,放出去咬了人,难道不是主儿家负责?” 她立刻往边上椅子一瘫,做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银子没有,贱命一条。送官吧,姑奶奶正想吃牢饭。” 随喜恨的牙痒痒:“胡猫儿,你哪里还当自己是下人?”你简直分分钟要骑到主子头上! 萧定晔负手而立,目光在她黑漆漆的面上停留许久,淡淡吩咐随喜:“两块出宫牌子,毁了吧。” 猫儿一瞬间从椅上跳起,不可置信的望向萧定晔,吃惊道:“堂堂皇子,竟然没有契约精神?” 她立刻从衣襟里翻出当时签的契书拍在他面前:“哪一条?即便是我纵火,哪一条违反了这上面的约束?” 萧定晔并不看一眼,只冷冷道:“本王是皇子,本王想如何便如何。” 猫儿目光如利刃刺向他,许久之后莞尔一笑: “殿下该庆幸是皇子。 否则,你当随喜、王五,外间奴才和暗卫、那些追随你的官员会真的效忠于你? 那些同你定了亲的小姐会真的爱慕你? 他们追随和效忠的,只不过是你的身份。” “胡猫儿!”萧定晔一把掐住她颈子,眸中烈火熊熊,仿佛立刻就要取她性命。 随喜已重重跪在地上,垂首高声道:“属下誓死效忠殿下,无论殿下是何种身份!” 猫儿被箍的喘不过气来,却并不打算住嘴。 她的爪子狠狠的挠上他的手臂,口中断断续续挣扎出声:“随喜……惧怕你……你……是皇子……” 他紧吆牙关,目眦欲裂,一字一字问她:“你当初接近于我,同我亲近,表现挂念和欢喜,便是因为我的身份?” 自她被救回,他同她共处一院,他看着她进进出出,有时候她欢喜,有时候她颓废。 多少回,多少回他想问她,当时她和他共处的那些甜蜜时光,难道都是伪装?难道没有一丝一毫的真情在?难道她宁愿选一个太医,也不愿选他? 他是皇子,他此前没有在女子身上投放过精力。 然而他有眼睛。 他的那些兄长,无论是大腹便便、毫无私德的大哥,还是外形端方、伪装儒雅的三哥,都是香饽饽。 他从没在他们身上看到过因情而伤心。 便是三哥利用淑妃身畔的宫女莫愁引诱几位皇子,要在皇子之间造成猜忌和矛盾,看上莫愁的几位皇子也都是得过手再让出去的。 他见到的、听到的,全都构成了他对感情的理解: 没有女子能拒绝皇子,身心都不能。 面前有大片森林等他选择,故而过去那么多年,他便不在女子身上花心思。反正是手到擒来的事情,等需要的时候再说。 这样一再说,他就到了十八岁。 然后遇上了她。 他对她起了些许心思的最初,她有些抵抗,曾令他对那些感情的理解产生过相疑。 继而她便接纳了他,搅动了他所有的七情六欲。 他在情动之余,又对他那些感情理论进行了修订。 没有女子能拒绝皇子,这是对的,是他经过验证的。 用不着在女子身上花心思,却有待商榷。当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想为她花心思是不由自主的,是不能自控的。 他在宫外,若在大街上瞧见什么有趣的物件,他会不由自主的想,她一定会喜欢。等他能和她的关系能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