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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亲,本宫便依你,拼着得罪淑妃一回,也帮你将那宫女儿回护好。” 萧定晔愣在当场。 侧妃,侧妃。 曾经他为一个女子,留了个侧妃之位。 那时连最疼爱他的皇祖母都不支持,只有他一个人在一力支撑。 后来……后来…… 他深深喘了口气,哑声道:“孩儿……依了母后便是。” 午正的极华宫恢复了寂静,白玉香炉香殿中挥洒着沁人清香。 皇后看着萧定晔撩开帘子大步而去,面上浮现得意笑容:“本宫若制不住你,就白生了你。” …… 宫外泰王府。 正门前停着马车,拉车的两匹骏马踢着马蹄,偶尔啃一啃近旁的树皮,十分的悠闲自得。 马车的主子,当今皇上最喜爱的五皇子萧定晔,此时也如同他的马儿一般,悠闲的坐在泰王府中。 只身而入,没有带一个暗卫和随从。 他把玩着手中一枚羚角飞凤的碧翠玉佩,对着对面的泰王,笑的一脸纨绔: “我不过将三嫂接去玩耍两日,三哥便着急至此,险些将整个京城翻一遍。三哥与三嫂伉俪情深,真真令人羡慕。” 泰王淡淡一笑:“五弟对那位胡猫儿的用情,又何时不感天动地?!” 萧定晔缓缓摇头:“我同那位琥珀眼眸的宫女儿是何关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还想请三嫂再玩耍两日,一直到她娘家着急,再送她回来不迟。” 泰王面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你莫乱来。你该知道,她父亲对这位嫡女十分看重,你胆敢令她名声受损,我岳父定会令你脱一层皮。” 萧定晔探手取过酒杯,饮下一口酒: “哦?中书舍人那老匹夫?你看他走路晃晃悠悠,可能活到年下? 他的羽翼嘛,难道此前宫变被剪断的还不多?三哥倒是再说说,他已被三哥掏空,还拿什么同我斗?” 他再饮下一杯酒,看着外间天色道:“三嫂现下该是已经歇晌了。我那处倒是没有丫头,不知小厮粗手粗脚,可能服侍好?” “啪!”的一声,泰王一掌拍下,两人围坐桌面上仅有的酒壶被震的一跳,奋不顾身一跃而出,掉在地上粉身碎骨。 酒香气大盛。 萧定晔一瞬间有些恍惚。 这样的味道,他曾在自家宫院里常常能闻到。 他心下有些隐痛,只咬牙抬头看向泰王:“三哥可想好了?若三哥还想不通,小弟只有将淑妃娘娘也接去玩耍几日。” 泰王目眦欲裂:“你敢!” 萧定晔面上的纨绔神色终于消失。 他望着他这位三哥。 若说三哥重情,那可真是高看这位皇子了。 莫说妻妾,便是父母,只要对他上位有利,只怕他随手就能放弃。 他现下表现的出离愤怒,也不过是因为三嫂和淑妃还有很多利用价值而已。 萧定晔冷冷道:“三哥若是还当我是以前的我,便大错特错。莫说你想动我身边的人,便是想动我身边的一只蚊子,也要看我答不答应。” 他正色道: “你不动我的人,我不动你的人。小弟今日前来,只为这一句话。 若你应下,我立即送三嫂回府。 若三哥不愿,或是阳奉阴违,请多想一想,你在宫外,我在宫里。淑妃娘娘若如皇祖母此前一般,中了慢性毒药,等三哥发现,只怕为时已晚。” …… 泰王府门前的马车上,萧定晔坐在车里,等待着侍卫们动手。 车厢持续摇晃,过了须臾,暗卫掀开帘子道:“已将泰王妃从车底解下。” 萧定晔面无表情道:“喂她吃了解药,送进泰王府。” 马车开始滚滚向前,萧定晔疲乏的按按眉间,终于长吁一口气。 然而这件事情的余威并未结束。 第二日开始,弹劾奏折如雪片般送上朝堂。 皇帝留中不发,并不影响新一轮奏折的到来。又有些陈年旧事被谏官挖出,挖苦挑刺不一而足。 此事一直进展到皇上拿出常见的手段,将淑妃禁足,弹劾方才消停。 掖庭膳房前,猫儿同工匠田大有躲在偏僻处,低声商议着报仇之事。 “淑妃宫殿正底下的坑道,已经填了土?” “还未到那处。最快明日才能到那里。” “什么活物埋到土里还能长久折腾?” “王八或乌龟。姑娘不曾听过,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不吃不喝也长寿呢。” “比脸盆还大的龟,一时半会可能寻见?” “这个时间正好,冬眠的乌龟才醒来一两个月,正饿着肚子。河边多少渔夫,日日都能网到大龟。” 一张银票塞进田大有手中,猫儿面露凶光:“这是五十两,去买一对大龟,越大越好,越恶越好。埋进淑妃的寝殿底下。可听明白我何意?” 田大有憨厚的一笑:“明白的很,姑娘是想让这龟时时在地底下闹腾,让上面的人睡不好觉。” 他转身寻了个破木盆,继续憨厚的一笑:“那乌龟得倒扣在盆里,动静更大。” 猫儿佩服的竖了大拇指。 他最后憨厚的一笑:“姑娘就瞧好吧,明儿就能办成。铁定让淑妃后半辈子睡不好,除非她搬离寝殿。” 第212章 胜利的“勋章”(四更) 淑妃寝宫地底下传来不明“咚咚”声的这一日,猫儿在掖庭一排瓦房中的一间露了头。 吴公公瞧见她便头疼,丧着一张脸道:“等等。” 转身去门后取了个麻布口袋:“记着顺风而行,若逆风吹你一头一脸,你莫怪到咱家身上。” 猫儿提着麻布口袋掂量了一回,笑嘻嘻道:“怎么会怪你,喜欢你还来不及。” 吴公公“哎哟”一声,躲去门里,啪的一声便掩了门。 猫儿又啪啪敲开门,问道:“蜂窝的事情如何了?” 吴公公望着眼前这张年轻的面孔。 过去几个月这不猫不狗的家伙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现下要出手收拾人,她倒是鲜活的不一般。 她一鲜活,他就要倒霉。 他生无可恋道:“只寻蜂窝并不难,可要连同蜂子一起给你寻来,哪来那般容易。回去等着吧,成了让五福送信。” 猫儿志满踌躇的去了。 春末最不缺的是什么? 是风。 尤其是日暮时分,人人都会坐在门前吹一会晚风。 惬意的很。 当淑妃的宫门前亮起一盏宫灯时,猫儿已缩在了宫道一处。 手中的麻包口袋里装的正是桃毛。 满满当当的桃毛,是她出了十两银子请整个掖庭吃桃,才得来这些桃毛。明儿还有,后儿还有,大后儿还有。 风向很快调正,每一缕都是吹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