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濡慕。 可是,男人几乎是死死地盯着这张脸看,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没有重合过。 无忧无虑,古古怪怪的小夜莺。 明明这么明显,他闭上眼,就能感受到一样的温度。 “等我干什么?签协议?” 颜时随口说道,看傅明衡不肯起,她懒得争。 她又没有洁癖,管他想怎么办,她大不了睡客房,也不会嫌弃的。 已经不是需要演戏的时候了。 “不签协议,”傅明衡深深地看她,“可以继续下去。” 颜时:“???” 小问号你是否有很多的朋友? “我不想续了,”颜时看着他,“傅明衡,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很没意义,颜时想,她不知道傅狗又想做什么。 可是她并不想。无论是做戏还是别的,她都不想陪傅总玩下去了。 “太太,您想用的樱桃酪做好了…” 刘姨走过来,看清里面的场景,吓了一跳,“先生?” 刘姨很早就没有看到先生,别墅又大,还以为他上班去了呢。 其实,先生昨天晚上会回来住,已经足够让人意外了,他很少回来的。 她看了眼表情漠然的太太,又看向神色晦涩的傅总,不知道说什么好。 傅明衡慢慢坐起身,“你先下去吧,我推她下楼。” “哎,好。”气氛太古怪,刘姨也不敢多留。 只是走之前,她还是忍不住反复看他们。太太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她爱了先生这么久,这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吧? 傅明衡从软塌上下来,很快就恢复平静。 外套穿上,领带系上,在最后打领带的时候,他略微一顿。 颜时心不在焉的思考他的反常行为,冷不防听见他的声音。 “颜时。” 女孩子的眸子倏然睁大。她眼睁睁的看见傅明衡,跪在她面前。 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跌落在地。 “…你有什么事吗?”你是真的被人穿了吧? 傅明衡却仿若没察觉到他这么做有什么不对,动作很自然。 男人身高腿长,做出这种动作,也不过和轮椅上的她视线平齐。 傅明衡扫了眼袖扣,是之前颜时送他的生日礼物。 他平视着她,漆黑的瞳眸有些迟疑,声音微凉,“你要不要,帮我系领带?” 很久很久之前,颜时第一次在早晨送他出门。 她伸出手,带着笑意,表情自然的想要帮他打领带,却被避开。 场景重现,他心甘情愿的交出脖颈。 女孩子看了他一会儿,粲然一笑。 她伸出手,觉得有意思似的勾住他的领带,缠在细白的手指上,往上抬。 无意间擦过他的喉结,男人一言不发。 像是宠物,像是狗。 都是假象。颜时无趣的松开手,“谁想帮你系了?你自己系吧谢谢。” 她压根没提过这茬,颜时根本不会打领带。 不管傅明衡又要作什么妖,颜时坚定认为,她不落圈套,就没关系。 被她可以说随意的松开手,傅明衡也没说什么。 修长的指尖穿过领带,很快系好,他低垂着眸,推着她下楼。 “昨天的热搜,我看了。” 傅明衡突然说:“你拍摄的那段花絮我也看见了。” 他冷不防提到这事,颜时一顿,下意识的握住轮椅扶手。 这是看见自己被戴帽子,打算打击报复来着?傅狗不会把她从楼梯上气的推下去吧? 颜时没回头:“我和你说过的,我不会唱歌。” 她没撒谎,也不算撒谎吧,傅明衡也不问这些。 结婚快三年,他们说过的话,接触过的,还不如今天一个上午这么多。 “很好听。” 颜时顿了顿,已经发展到不想理会他的地步了。 由全国人民认证的跑调,傅狗还能昧着良心说“好听”,他病的不轻。 刘姨做的樱桃酪很好吃,颜时小口小口的吃着。 她正在吃,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却不停震动,颜时百忙中抽空看了眼。 【蒋胜心:@颜时,你出来!你到底给鸣啸说了什么!】 【蒋胜心:@颜时,自己家庭不美满就想破坏别人?你恶不恶心啊?】 她把蒋胜心拉黑了,对方只能在班群里疯狂威胁她。 看起来是昨天那档子事的后续反应,颜时很满意。 她早就知道楚鸣啸没担当,随便两句话就能挑拨走,没意思。 【颜时:我刚从拍卖会现场出来呢,不好意思啊】 【颜时:我没联络你老公呀,我和我老公感情很好的,没空】 隔着一张桌子,在空气凝固成冰的情况下,颜时还能面不改色的瞎编。 吃完一小碗甜点,颜时擦了擦嘴角,有点撑。 她又看向对面没怎么用东西,只是静默无声的看着她的傅总,有商有量。 “傅总,协议到底什么样,能够让我看一眼吗?” 颜时想来想去,都怀疑,傅狗是不是要在合同里动手脚。 她虽然比较相信他的为人,但是也不排除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可能性。 傅明衡放下碗筷,看向她:“你不打算多考虑一会儿吗?” 他的眸色一贯很深,看着人的时候总是很专注。 对颜时尤其如此,傅明衡就像是,很久都没有好好看过她一样。 颜时莫名其妙:“我有什么好考虑的?” 她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称呼他“傅总”,已经是不易。 就凭他们之前的关系,金钱关系期间,颜时还能好声好气,结束之后,拜拜了您嘞。 傅明衡没有说话,静默片刻,才说。 “如果是之前的事情,是我的问题,”他看着她,“离婚暂时搁置。” 颜时愣了好一会儿,才要被气笑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给个准话行不行?”她抬了抬下巴,“傅明衡,我们协议是有期限的。” 那份合同她又不是没有,只是不记得放哪了,懒得找而已。 真想找出来,还是有办法的,反正就在这间房子里,她没有乱放。 “公司还有事,改天再谈吧。” 傅明衡站起身,表情平静,显然是不欲多说。 颜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说什么。 “神经病吧!” 刘姨从厨房出来就听见这句话,神情有些紧张。 “太太,别这么说,”她劝颜时,“您应该高兴才对啊。” “我为什么要高兴?” “先生不想跟你离婚了,太太这不是如愿以偿了吗?” 刘姨苦口婆心,“太太熬了这么久,没必要现在和先生置气。” 都是看着颜时一路苦过来的,谁不心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