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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你算什么白莲花 作者:斐妩 本文又名 景国六皇子流落在民间,被找到时,是个街头乞讨的瘸腿小乞丐。 接回宫后,天子嫌恶,兄弟排挤,宫婢欺凌。 作为天子的第六子,景玉怯懦卑微,毫无皇室尊严,与那些鲜衣怒马的贵公子没有半分可比性。 偏生启国千娇万惯的小公主和亲来了,天子满眼宠溺让她择婿。 云嫣转眼看去,选中了那个模样脆弱可怜又俊美的六皇子。 后来,景玉亲吻云嫣的脚背卑微仰视:“公主矜贵,景玉甘愿为公主当牛做马。” 云嫣莞尔一笑,“传闻你不能生子,各取所需罢了。” 景玉不动声色地将她扣住,温柔浅笑。 各取所需……确实如此。 后来景玉撕裂了假面,将云嫣困在了阴暗逼仄的柜子里,漆眸森凉,唇角含笑:“知道错了吗?” 云嫣杏眸含泪,抱着膝盖抽噎答他:“知……知道了。” 一句话,这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公主看上了奴隶属性的皇子,想要【哔】小奴隶,却被小奴隶反【哔】的故事。 阴郁狗血表面奴隶背地禽兽男主vs自作聪明千娇万惯伪白莲小公主,掐头去尾等于,狗血男主vs绿茶女主。 入坑自带避雷针。 作者君日常吐槽:文名真的好难好难好难取…… 原名 2019.06.28 ================== ☆、第 1 章 在皇宫偏僻一隅。 景玉缓缓掰碎冷硬的馒头,丢到庭中,投喂给那群觅食的鸟雀。 长廊另一端,一个穿着青色兰裙的女子端着旧铜盆儿来,远远瞧见了景玉,心中掠过诸多念头。 这已然是春烟侍奉这位殿下的第三年了。 不论她疏忽懒散,还是殷勤伺候,似乎都不能引来对方生出多余的情绪。 莫说是她,便是昨日跪了整整一日连天子的面都未见到过,他亦是淡漠得很。 春烟垂眸扫了一眼这破落地方,仍觉得三年的时间,便是石头做的心也该捂热了。 她心思并不外露,将热水端来景玉身旁,瞧见那些争食儿的鸟雀,轻轻说道:“亏得开春后没再下雪,殿下这膝盖每逢湿寒天气便会旧疾复发,又跪了那样久,如今正该好生休养。” 她说着便拧了热帕子敷了上去,见景玉缓缓转过头来,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春烟面容温柔,满是关怀:“殿下还疼吗?” 景玉目中平静无澜,缓缓答她:“不疼。” 春烟立马露出欣慰,“不疼就好,奴婢再去打些热水来……” 景玉丢完手中最后一点揉碎的馒头屑,与她说道:“不必,你辛苦半日,去歇着吧。” 春烟倒也没再坚持,将那热水端走。 膝上的帕子渐渐失了温度,景玉随意扯开丢在了一旁。 矮几上趴着一本残旧的书,正面字迹也颇是模糊,像是被人翻阅过千百遍的模样。 屋中陈设简陋,连暖炉都没有,即便当下晴暖,屋中亦是有股寒凉压抑的气息,令人有些难忍。 这样的生活对于景玉而言,十年恰如一日,过去的日子翻来覆去的数,今日与昨日竟也没甚不同。 “先时还以为这馒头是你自己用来填腹……” 门边蓦地响起一道陌生的声音。 景玉微顿,余光里先是闯入一片嫣红底镶金线莲瓣的织金缎裙。 艳丽明亮的色彩乍然混入这般灰颓环境之中,难免刺目。 对方打外边进来,却丝毫没有一点避讳与自觉,恍入无人之地。 “你可还记得我?” 来人声线软甜,裙摆如波澜微荡,镶了明珠的缎鞋随步伐若隐若现,一股馥郁香气在她周身逸散,扑面而来,令人避之不及。 避开了背光的阴面,一张粉白玉嫩的脸儿乍然映入景玉的瞳仁。 少女云颜秀雅,身若纤兰,一双眼睛宛若鸦色珍珠浸着莹莹水光,端得是潋滟明媚,倘若见过,必然难忘。 景玉不久才见过,自然也记得。 他捏着书角,并未立刻答她。 云嫣却凑到了他跟前被书本吸引了注意,一只白嫩的手指轻轻落在陈旧的书页上,遮住了他部分视线。 “你看得字儿倒是生僻得紧……” 打她出现的那一刻起,她便连说了三句话,语气由陌生到熟稔,竟连多余的寒暄都没有。 而她的每一句话对于景玉来说,都是意想不到的内容。 许是从未面临过这样情形,景玉愣住了片刻,垂眸扫向被她纤指按住的地方。 他抿了抿唇,而后淡声道:“这字念谶。” 谶言可预示吉凶,警示后人。 可它却没有警醒到景玉在被冷落了十年的情况下,还会因为启国公主而无端引来波折。 云嫣唇角含笑,反问他:“你今日总算肯与我说话了?” 景玉听得这话,仍是沉默。 云嫣扫了眼他膝盖,又弱声道:“你既是景国的皇子,却穿着单薄,还在那墙角里捡拾馒头,虽被我瞧见了,却不是我害得你去勤元殿外罚的跪。” 她这话难免就牵扯出他二人前日的旧怨。 说是旧怨,实则对于景玉而言,不过是一场无妄之灾。 当日宫道狭长,那位矜贵的启国公主乘着撵轿悠然进宫。 途中见一穿着单薄苍白的男子,拄着根细拐于墙角捡拾起一个冻得梆硬的馒头。 之后启国公主貌似单纯问身边的宫婢:“景国国库竟空虚至此?” 仅一句话,也不知触动了天子他老人家哪根神经,愣是传了景玉到勤元殿外足足跪了一日。 天子召他,却又并不想见他。 跪完一日之后,便是总管太监出面不咸不淡地打发他回去。 膝处旧患加上新伤,令他行走颇是不便。 那一瘸一拐的身形,俨然是在向众人昭告,这个皇子身负残疾。 景玉敛起眼底的波澜,对启国公主没有半分怨怼,亦没有半分好感。 云嫣想到那些,忍不住颦起秀眉,贝齿轻扣唇瓣,竟好似生出几分为难,眼底却分明澄莹天真,“你也是皇子,既是个残废,为何不会像其他几位皇子那样来讨好我?” 景玉神色不变,落在衣摆另一边的手指却缓缓攥起。 他神情常年苍白无色,如今竟也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任何情绪波动。 无人相邀,云嫣却自觉坐下,悬空着的绣鞋在裙下来回地荡了几下,半点也不觉拘束。 她打量了他一眼,瞧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