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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却被吓得尖叫起来:“死……死人!死人了!”。曲流浑身一震,直接趴了过去,伸手爬开杂草,这下子却是被彻底惊住了。“童潼——!”。作者有话要说: _(:з」∠)_☆、曲顾夜色漆黑,蛐蛐的叫声一直在四周回荡不散,背风的石壁下,篝火燃烧,曲流坐在这里,怀里却抱着个昏迷的人,那人头发散乱,双唇抿着,一双眼也紧紧的闭着,垂下的睫毛弯弯一刷,在篝火光影的照应似乎还在眼眼睑,投下一弯小小的剪影……马车停在篝火前,夜色中,时不时能听到马儿喷气的声音随风传来,马车里,小厮拿着个水袋跟一点干粮钻了出来,朝曲流弟去:“少爷,你先吃的东西,喝点水吧,看这样子,估摸着才刚子时,距离天亮还很早呐”。曲流底底一叹,只接过了水袋:“干粮留给童潼,我喝点水便是了”。小厮双唇嚅动,最终也没说什么。曲流喝了水后,将水袋顺手放到身边,朝小厮道:“你也去休息吧,等会有事我自然会叫你的”。小厮点头,起身走到马车旁边,找个舒服的位置就随地坐下。篝火边,曲流抱着童潼,他垂眼看向童潼这昏迷不醒的样子,不由得长长叹了口气,又给童潼拉了拉身上的毯子。夜色很静,也很安静,可是与曲流这里形成对比的,却是顾恩第的那边,他依旧还在找着童潼。从童潼离开之后,他就一个人满林子的在找人,从黄昏一直找到了现在,找得他手臂上的伤口,血液都浸透了出来,他脸色发白,也依旧还在寻找。他不敢不找,他担心童潼那个样子,会把自己置于危险里面,可是顾恩第却忘记了,他受伤的手臂浸透出来的血迹,也一样容易给自己惹来危险。是树林里的野狼。就在远处嗷呜嗷呜的叫着。顾恩第心里一凉,他猛然停下脚步,才反射性的伸手捂住自己受伤的手臂,这一碰触那上面的粘稠,当即就日顾恩第知道自己是怎么惹来了这种凶狠的东西。狠狠抿唇,顾恩第不敢再往前走,他只是急忙转身,朝着旁边快速走了出去,他记得,他过来的时候在那边有看见过溪流,他必须返回去将这血迹处理过了,再弄点草药敷上才行,不然只怕他会引来更多的野狼。顾恩第的逃走,似乎让那些野狼更加狂躁,叫喊的声音越来越响,甚至在带着回音一般,传出了更远……山壁下,篝火旁。童潼被曲流抱着,小厮原本是歇在一旁,却因为听见野狼的嚎叫而瞬间惊醒过来,曲流也是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去细细听辨这狼嚎传来的方向。“少爷……我、我们不会……不会遇上狼群了吧?”小厮浑身打颤,连话都问得有些结巴。曲流脸色阴沉,他低头看向怀里的人,见童潼的眉头不知何时蹙了起来,曲流深深吸一口气:“把火灭了,我们动身离开”。小厮忙不迭的灭火,曲流则将童潼抱起,直接送往马车上头。“嗯……”童潼嘤咛,似乎似乎不适。曲流眉宇紧拧,不敢停下,上了马车之后,他给童潼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小厮跳上车板,刚一坐好,就急忙开口:“少爷,我驾车了!”。“稳当一些”曲流叮嘱。小厮虽然应了好,可是听着那一直在林子里面嗷呜狼嚎的叫声,小厮心里依旧十分发悚得很,马鞭挥打下去,整个马车都开始摇晃起来。“嗯……”童潼的眉头开没松开,眼睑下他的眼珠就随着马车的颠簸而转动了起来。小片刻后,童潼还哼了起来:“疼……”。“童潼……!”曲流猛然看他,只将他上身抱得更紧:“忍一会便好了,一会便好”。童潼还在细细的哼着疼,可见马车里的颠簸,让他并不好受。小厮不敢停下,驾着马车又朝前头跑了一会。夜晚的林里,山路异常颠簸,且也很是危险,车轮轱辘轱辘,忽地猛然一个摇晃,整个车子都倾斜起立,险些就要侧翻下去,马车里,曲流的心里骤然一紧,他两手抱着童潼,已经做好了准备给童潼垫底的心里,然而有惊无险,马车在那短暂的一个倾斜之后,又重重的落了回去,回复原样,可是……这一次马车却是朝着另外一边猛然一跌,而后就整个不再动了。“少爷,车轮脱了!”车外,小厮惊呼着。显然车轮脱落的这种事,他完全都没有想到过。曲流无奈,长长呼了一声,只能认命的道:“松竹,你将……”。、“咦?好像有人?”。松竹的声音让马车里的曲流顿时狐疑,他勉强抬手推开窗户,果然在马车的不远处,隐隐约约的看见了个人。那人也在看着马车这边,因为狐疑,他小心谨慎朝着这边慢慢走近,黑暗中逐渐显露出来的身影,让曲流觉得眼熟,仔细思付,曲流迟疑的喊了一声:“言之兄?”。“淮桑?”相互确定了身份,顾恩第大步上前:“你怎么在这里?”。虽然不想见到顾恩第,但此刻,曲流却不得不说:“童潼在我这里”。顾恩第猛然一惊,还来不及多想,就听曲流又道:“童潼受了伤,一直昏迷着,你先……”。曲流话没说完,顾恩第便大步上前,拉开车门。马车里,童潼就那样软软的靠在曲流怀里,因为马车的倾斜童潼此刻的模样,看起来就像是依偎在曲流的怀里一般,顾恩第心里绷起,几乎也是在同时就钻了上前,伸手将童潼从里面抱了过来。曲流钻出马车的时候,就看见顾恩第抱着童潼蹲在地上,焦急的喊着童潼。童潼只是在他怀里偏了偏头,没醒。曲流微微蹙眉:“他今日从山上摔了下来,一直都没有醒过,你现在还是别强行叫醒他,他怕疼”。顾恩第仰头就问:“他怎么会从山上摔下来?”。曲流长叹,只是说道:“我检查过,童潼摔下的地方,虽然有些高了,不过幸好下面有杂草堆垫着,我担心的是他的头,他的头原本就受过伤的”。顾恩第心口骤然一绷,瞬间竟然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四周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只有小厮松竹左看看,右瞧瞧最后实在受不了这个氛围,忍不住问:“少爷,顾先生,我们现在怎么办?总不能一直呆在这里吧?万一那些野狼追了过来,那我们……”。顾恩第吸了口气:“去前面吧,那边有溪,我们去那边先呆一晚上,溪水那边能影响到狼群的嗅觉,应该不会这么容易被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