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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全无、观赏性的花草,又或者市面上常能见到的低阶药草,仅能给寻常女子美颜养肤用, 沧泽生心里有了猜想,冷不丁开口询问:“你近来有喜事?” 池鱼一脸若无其事:“没有啊。” 一边说,一边嘴角压不住地上扬,筐中的花枝随着她跑动的碎步一颠一颠的,像是少女压抑不住的小雀跃。 倒也没什么大事, 不过是今天早上临殷主动同她打了个视屏电话。 自他上战场一月以来,一路奔波,又要与南清欢商讨对敌之法,抽不出空来。 而池鱼刚刚同他说清楚误会,又匆匆离开,还处于一段半尴不尬,微妙自尊心作祟,找不着合适借口去联系他的阶段。 于是两人一别,足足一个月没有联系, …… 今天她难得放假,爹娘祭祀去了,她便独自一人赖在床上睡懒觉, 恍惚之间听到翻书的声音,睁开眼一看,才惊讶地得知丝缘珠不知何时连接通了。 也正是因此,她知道了,在仙界,离得远了也还是有时差这种东西。 临殷那边正是深夜,他在窗边挑着灯,似乎正在研读着一本书册。 池鱼早同他当过一阵的老夫老妻, 见状一时也未觉窘迫,朦胧着睡眼从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抱着被子直撇嘴,小声嘀咕:“既然在看书,还打什么视屏电话,不浪费钱?” 视频那头,临殷似乎笑了下,分明普通的一声, 通过丝缘珠传来,却好像就在她的耳边。 笑得她心尖一颤, 池鱼心想,这珠子真的不干人事,一天到晚搞事情。 临殷淡淡道:“鱼儿,别背对着我。” 池鱼大概正在叛逆期,顺嘴就接:“你属豺狼的么?背对着你,你便要吃了我?” 临殷:“……” 池鱼在这静默之中,忽的意识到自己的仿佛说错话了,脸颊顿时涨红。 啊啊啊啊,什么吃不吃的, 我在说什么?!!说好的要矜持的呢?? 池鱼简直不敢再面对他了,耳尖都染上了一片绯红。 她以为她顶多能等来临殷似笑非笑地一句打趣,没想到后脖颈处忽然贴上来一点微凉。 那微凉,触感柔润, 引得她呼吸都滞了一下,迷茫地小幅度抬起头,却不敢回眸, “你、你做什么了?” 临殷用行动回复了她, ——咬上了她圆润漂亮的耳垂。 池鱼吓得地一缩脖子,情不自禁弟弟哼了一声,浑身起了一层栗。 …… 他的呼吸就在耳边,仿佛……仿佛就躺在她的身侧。 池鱼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回眸,身边却是空空如也,枕边并无旁人,只有临殷的幻影。 池鱼原本惊奇,竟然还有这种用法,丝缘珠还真是神奇的东西。 刚想开口询问临殷,嘴张了一半卡住了。 娘亲说,爱得越深,丝缘珠可用的范围就越广。 这是丝缘珠的契约特性,是骗不了人的。 想到这点,池鱼就觉得自己没必要在矫情了。 翻过身子面对着临殷的方向, 一脸宽容地看着他: 知道你是想我了还不肯直说, 行吧行吧,看吧看吧。 …… 池鱼不肯说,但她的脸上藏不住事,沧泽生再对情感之事一窍不通,旁观了十年,也算看出点门道来了。 看她口是心非,也不急着逼促,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羊皮卷轴出来,交给她:“这是上古的丹方,皆为八品以上。大多已经失传断了传承,天下只此一份,你要收好。” 池鱼莫名其妙:“你做什么突然送我东西?” 沧泽生还没开口,池鱼又接着道,“十年以来,我一直给你当助手苦力,这么久了你从没送过我东西。当然我不是说你身为堂堂大帝,有那么点儿小气,我是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你懂吧?” 沧泽生:“……” 沧泽生:“权当我给你道喜。”一顿,面无表情,“我铺子里的东西,也可尽数归你。” 池鱼真心实意地慌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简直有那么点儿安排后事的味道了,她皱着眉,“你不是说要赎罪吗?你这十年天天在家休闲养老度日,哪里抽空去赎罪了?不行的,我不要你的东西。 ” 沧泽生淡淡地扫了一眼池鱼手中的丹方,意味不明地笑了声:“还是抽出一点空来了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池鱼的好心情直线下降了,笑容僵在脸上。 万物终有定数,这句话谁都心知肚明, 但说到离别,人非草木,谁能无情? 但凡沧泽生有那么一丁点儿想要留下的念头,池鱼也会帮他想想办法,可多年之前,他的双眸便已然死寂一片。 池鱼眼眶发红,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所以今天,咱们吃餐好的吧?” 沧泽生似乎都听到了她的潜台词, 吃餐好的,好上路。 失笑地摇了摇头,他一个魂体,吃什么东西。 但看她难过还是答应下来:“好。” 一场酒宴,全是池鱼一人在吃喝, 沧泽生已经不能进食,沾了凡俗之气,只会让他消散得更快。 池鱼同沧泽生见面的时间并不多,却一直将他当做最粗壮的大腿,逮住机会了就要蹭上去抱一抱。 有她单方面的竭力投入,两人关系似乎也晋升到了亦师亦父的关系。 有些话不方便对父母说,怕引得他们担心,便尽数说给沧泽生听。 但沧泽生是个只进不出的人,听得再多她的心事,也半点不会透露自己。 池鱼想,也许他们这些大帝狗男人都是这样。 一个一个就知道装深沉,把感情都烂在肚子里了,外表任谁也看不出端倪来。 可能怎么办? 临殷再狗,她还是喜欢。 好在她现在终于确定了,她拿的并不是你若无情我便休的剧本,而是两情相悦,破镜重圆的剧本。 …… 池鱼絮絮叨叨同沧泽生坐在凉亭之内,单方面聊了一夜的天,就着临别的情绪喝了不少酒, 第二日醉醺醺地醒来,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她寻来守门的侍卫,问他昨夜可有人离开。 侍卫茫然地摇了摇头:“未曾见到。” 池鱼再去沧泽生的那间小铺, 陈旧的布置依旧,如今看来已经有些低矮的柜台后空空的,少了一个人。 ☆、第 173 章 徐贤成察觉到池焦最近心情不好, 往常课间休息时间总是她玩得最嗨, 组织起同班同学玩些凡人的游戏。 如今学员一等下课便一窝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