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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一阵瑟缩。 今天有些奇怪,她还没到小区门口就感觉到眼皮狂跳。 她现在极其敏感,生怕路行则有个三长两短,连忙掏出手机来给父亲打电话。 路行则在见过女儿之后心情好多了,如今说话都要轻松得多。 “你别担心我,你不是拍戏吗?可别把工作耽误了,你们那种工作性质可是一人耽误全组的,你赶紧回去,爸爸没事。” 路彼彼释然了。 路行则的后半生,大概只想弥补女儿吧。 也许上一世的自己多关心一下他,他就不至于会从楼上跳下去。 一想到这,就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一点,不过她受得很开心。 “我去看望奶奶,回来再去看你。” 说着话,她步出小区。 “爸你记得......” 话没来得及说完。 她眼熟苟一言的所有车子,总能从车群中一眼认出来。 路行则在电话那边安慰道:“你别cao心了,我会好好吃饭的,你请的这个护工也很好,你多休息一下。” 路彼彼“嗯”了一声,把电话挂掉,眼睁睁看着苟一言从车上下来。 心里又噼里啪啦的炸着火花。 苟一言把自己包成了粽子,脸被一条黑色的围巾遮去了一大半,剩下一双眼睛在外头,还泛着红,不过显得很有神。 他的步子很快,几步走到路彼彼面前,扯下围巾,动作自然的给路彼彼围上。 “怎么搞的,这么狼狈。”他手上动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路彼彼,看到她眼圈青黑,还肿着,嘴唇发白,又忍不住犯起了心疼她的臭毛病。 他动作虽自然,但手法生疏,半天也弄不出一个好看的系法。 本来一腔的热心,在见到人之后却总忍不住嘴硬。 “妆也不化,丑死了。” 他把围巾绕到她的身后,嫌太长了,想再绕一圈。 路彼彼怔怔的盯着他,思绪停滞了一会儿,接下来的一瞬间什么都来不及想。 她就着苟一言圈着的姿势,扑进了他的怀里,死死的抱住他。 从昨晚就憋着的泪水终于决堤而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09 16:51:48~2020-05-10 22:00:1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不知道该改什么 5瓶;每天都要好好睡觉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 53 章 路彼彼的奶奶在过世后葬于兴城烈士山, 杨秘书开车将两人送到山脚,苟一言先下车,伸手去扶路彼彼。 路彼彼趴在苟一言的怀里哭了一路,眼睛通红,看上去跟苟一言倒有了一点夫妻相。她揉着眼睛伸出手去, 不经意看到苟一言手上的伤, 瓮声瓮气的关心了一句:“你的手怎么了?” 苟一言把人扶下来, 嘴里依然没什么好话, 没有放过对路彼彼控诉的机会。 “我就是比较生你的气。”想对她不接电话的行为进行强烈的谴责,可语气又不忍心,把人扶下车之后只能小声嘟囔, “就一点点。” 路彼彼敏感的把这声抱怨听到了,心里微酸,开口说:“对不起!” 苟一言一路赶来, 在路上的时候就计划着要怎么跟她计较。 他在林积告知的小区门口焦灼的等待良久, 想着该怎么纠正路彼彼的态度。可真正看到人那一刻, 所有的计划瞬间搁置, 满心都是无奈的“算了,不跟她计较了。” 乍然听到这句不在计划中的道歉,他有一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路彼彼跟他道歉,人生头一次啊。 “算啦!”他说。 路彼彼哭过之后难得笑了。 两人相携上山,路彼彼一路折了不少树枝丫绑在一起,到了奶奶的墓地后用树枝把墓碑前的灰清扫干净,接着把花分成两捧, 插在墓碑的两边。 微笑着做完一切,她跪在墓前双手合十,闭上眼睛,默默的在心里跟奶奶说着心里话。 整个过程,苟一言都默默地、静静的注视她。 寒风吹过湿冷的墓地,吹到路彼彼耳边时似乎刻意放柔了些,微卷她的发丝,似在亲吻。 苟一言看得有些愣。 路彼彼无时无刻不让他心动,却未有一刻胜过此刻。 路彼彼倾诉完了,苟一言上前两步,也在墓碑前拜了拜。 他从路彼彼的态度看出来了,这位去世的奶奶应该很疼爱她吧。 路彼彼见他拜得诚恳,欣慰的笑了笑。下山时,刚哭过一场的人一扫内心阴霾,开始把事情往乐观的方向去想。 她把苟一言带到医院看望路行则,路行则看到人的那刻惊讶得嘴都秃噜皮了。 不是分了吗? 路行则对苟一言的了解仅限于“有钱”两个字,其他为人方面的也没机会了解,如今看到自己女儿又跟他站在一起,猜测了一下两人的关系,便竭力想找些话题来跟苟一言寒暄。 可惜他是个笨拙的人,千琢万磨,最后问出的问题跟别的老丈人差不了多少。 “多少岁啦?” “做什么工作?” “家里面兄弟之间和睦吗?” ...... 都是上网就能查的东西,路行则摆明了是没话找话。 苟一言回答得有些尴尬,用眼神请求路彼彼帮他解围,路彼彼在一旁偷着乐,当没看到。 病房里另一张病床上的病人看上去是个人缘颇好的人,来看他的人来来往往,如今正被一堆趁着下班来看望的同事关怀问候。 从路彼彼带着苟一言进来,他们便开始窃窃私语。 “请问你是易朽吗?”半晌才有人敢上前问。 还在播,易朽会在今晚下线。 路彼彼点了点头,见她承认了,那一堆同事都围了上来。 “哇,真人更漂亮了。” 路彼彼转眼去看苟一言。 苟一言忙说:“哪里好看了,妆都没化,丑死了。” 他自个儿跟自己别扭,其他人也没管他,捡着近水楼台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