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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行迹。如影蛊和随行蛊是可以互相寻找对方的,种在人体后,可以存活三到六个月不等,一般不会超过半年,无毒无害,也不会对人体造成什么大的影响。“应该在悬玦空谷或是那一带的附近,我之前跟着师傅去过那里。”姜沅瑾和蔚苍雩对视一眼,片刻沉默后,姜沅瑾轻哼道:“呵,巧了。”他也不管宣央央疑惑的目光,利落地一转身,朝着一个方向迈开步伐。“走吧。”沉云骤压,数道白得泛紫的狰狞电光伴着惊雷的炸响在一大块黑灰中翻滚。千年来晦暗不明的悬珏谷底,此时,如同白昼。异常的天象之下,一个巨大的卐字阵闪着幽绿的荧光,如点点鬼火,衬着四散的骸骨,勾勒出地狱一般的景象。有两人立在阵中,彼此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紫衣女子的胸腹处有一个血窟窿,从中延伸出一道殷红血光,如血液在空中流淌,直达对面男子的胸膛。男子未着一丝衣物,整具身体上,皮rou不断地在腐化掉落,坠地随即自燃殆尽,露出森然骨架。那一根根白骨还发出咯啦咯啦的响声,好像有东西在上面啃食。然而同时,新的血rou肌肤又以近乎同步的速率生长着,一寸寸附在骨骼之上。苏无相和殷玄佾就是以这样的一副姿态出现在三人的视野。宣央央浑身冰冷发着抖,牙关不受控制地打颤,说不出一句话。姜沅瑾下意识侧过脸看蔚苍雩,后者面无血色,眉头紧锁,呼吸很重,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痛苦。此刻他紧抿着唇,目光有几分震诧。“你还好吗?你还是不应该进到这里。”此时姜沅瑾更加关心蔚苍雩的状况。他不能接近无相封灵阵,因为苏无相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让他一靠近,就会加快灵力的消耗,而耗尽灵力,结果就是无法维持现有的生命。每一丝灵力对蔚苍雩而言都很重要。在这之前,他为了救殷寂言而耗费了许多,这让姜沅瑾一直以来都深感愧疚和亏欠。蔚苍雩摇头示意自己无碍,苍白的嘴唇阖开,他的声音清冽,似是叹然道:“原来如此,竟然做到这个地步,不愧是苏无相。”姜沅瑾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目光重新投向那边的两人,不解道:“他们在做什么?”蔚苍雩向他们走去,步子放得很缓,脚下触及碧绿咒印,带出瞬间涨起的光亮,在阵中引起一阵阵的波动。“重塑rou身。”他边走边道,“殷玄佾原本的身体早就连一寸飞灰都找不到了。所以苏无相在给他重新塑造一个适合他的rou身,否则魂魄无处寄托,最终只会烟消云散。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选择将冥域之主的另一个化体强行打回原胎再孕化,这就好比杀死自己的同胞手足,苏殿主果真狠绝。”苏无相本是闭合双眼,这时才睁开,转过脸斜眼看向来人,也不觉惊讶。她的脸色看起来不怎么好,开口说话冰冰凉凉的:“沉寂了这么久,消息倒是知道不少。”“他总不会是自愿的。”蔚苍雩竟然还清浅地笑了一下,和她打了个招呼,“彼此彼此,好久不见了,苏无相。”“可我一点都不想见到你。”她倒是很不客气,直截了当。蔚苍雩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他的目光落在殷玄佾身上,似是在回忆过往:“一个人,当久了替代者,想来都会产生想要取正主而代之的心吧。你当年的所作所为,其实就是想取代冥域之主,真正成为冥域至高无上的掌权者。”“什么替代者?”苏无相一声冷笑,目光带着一丝轻蔑和傲气,“我本身就是冥域之主,和他一体同源,拥有相同的力量,凭什么他就可以隐没在岛上不出,却可以号令我约束我限制我,可稍有差池便要我一个人来承担?那么多年,冥域一直经由我的掌管,既然我可以以一人之力胜任,那么他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她完全没有否认蔚苍雩的话。“那也是你们冥域自己的事情。”蔚苍雩闭了闭眼,道,“可你和殷玄佾合作,杀青羽夺凤神双瞳,暗算我抢龙神之心,屠灭北冥岛,残害数百名天域修者,诸如此类种种,妄想着了打通天域与冥域之间的连接以夺取资源乃至统合四境,乱了天地间的秩序,这些就是你们的不该了,野心,不该是这么大。”“哈哈,哈哈哈哈……”苏无相突然大笑起来,继而很快面露痛苦之色,胸腹处的血带似是抽取着她的生命,饶是如此,她依然放纵自己的情绪波动,尽力嘲笑着蔚苍雩,道,“你会这么说……苍雩,你果真是一点都不了解他!”“苍雩,我一直都很讨厌你。”苏无相笑过后,又冰冷了一张脸,眼瞳幽暗深沉,透不出一丝光。“我知道。”蔚苍雩点点头,平静道:“不过既然如此,为何用又要用龙骨散出的灵气,来滋养催生这具身体呢?你就难道就不介意,重生后的殷玄佾,浑身都带有我的气息吗?”苏无相头一次面露厌恶之色,冷哼一声,不去应他的话,却道:“你骄傲又自大,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凭借那样的出生便可以随意掌控他人的生死。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殷玄佾一定要你死,还用那种极端过激的方式?”“他……大概是,恨我吧。”那双带着明显恨意又绝望的眼睛,蔚苍雩直到现在都不曾忘记。“是啊,他恨你。”苏无相嘴上这么说,但姜沅瑾竟然听出了一丝丝微妙的嫉妒。“你说,我不了解他。为什么?那他真正想做什么?”“这个,你何不自己去问他。”连接两人的红色光带已经消失,殷玄佾人还未醒,身上的变化趋于停止,血rou皮肤初生,光滑白皙,没有一点疤痕。苏无相一挥手,不知从哪里弄出来的衣袍裤带,自行套上其身,眨眼间已然穿着完毕。蔚苍雩正要开口,苏无相却抢先道:“还没结束,还差一步。”“什么?”“心血。”蔚苍雩心中一凛,刹那间脑中一个想法一闪而过:“你在等人?”姜沅瑾此刻却还没有意识到什么,听到他们的对话,一个名字脱口而出:“沈映凉。”苏无相看了姜沅瑾一眼,眼神意味不明。蔚苍雩阴着脸,一字一顿道:“他在哪里?”苏无相笑而不答。正当蔚苍雩打算再要逼问,倏然,耳边响起一声清脆的铃声。“叮铃——叮铃——”蔚苍雩毫无防备,浑身一震,像过电一般。脑子里霎那间一片空白,随即迅速清醒,如淋了一盆冷水,很快镇定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宣央央,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个暗金色的铜铃。铜铃只有巴掌那么大,上面刻满了精细密集的花纹,发出的声响清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