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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我与你开玩笑呢,怎么还当真了?” 章晔一怔,是玩笑吗? 章诏收回目光,向天子道:“臣只是想着,若是meimei入宫,臣是否能沾她的光封王拜相……” 天子连忙说道:“章将军诛杀逆贼乃千秋之功,当封为异姓王。章将军是幽州蓟人,封号就为‘蓟’,不知章将军意下如何?” 章诏满意的勾唇,跪了下去,说道:“臣谢陛下隆恩。” 晏行云拍拍章晔的手,安慰她心绪,随即向章诏跪下行礼,“属下恭喜主公,蓟王千岁!” 良久后,章诏入住了厉太师的府邸。 他唤来晏行云单独说话。 晏行云说:“方才属下接到消息,隆虑公主和驸马一家都已经解决了,一个没留,主公尽可放心了。” 章诏想了想,问道:“灵帝的子嗣,确定只剩下天子了?” “是的,不会有错。”晏行云道,“灵帝子嗣不多,只有三子三女。长子是徐贵姬所出,次子是郭贵妃所出。当年郭贵妃谋杀了灵帝,将儿子推上皇位,并杀死了竞争者徐贵姬和她的儿子。” 章诏沉吟,这事人尽皆知。据说那会儿,无子的苏贵嫔因为和徐贵姬交好,也被牵连,被烧死在了自己的寝宫。 后来郭贵妃成了郭太后,前几年被厉太师鸩杀。如今灵帝还凋零的嫔妃都是些位分低的,唯有那个鲜卑族贡女育有当今傀儡天子。 这么一想,章诏彻底放心了。不怪他疑神疑鬼,他要确保万无一失。 “对了,其他诸侯们怎么样了?”章诏问。 晏行云笑意有两分凉薄,“他们响应主公的号召,参与讨伐厉太师,眼下正急着瓜分洛阳南边的一些土地。彼此间没少争破头、放冷箭,怕是还有得不偿失的。” 章晔鄙薄一哼,很好,他再问:“越侯萧绎如何?” 晏行云凉薄之色敛住,“他倒是不争不抢,只在应付差事。” 章诏又哼了声,想也知道这是萧钰的主意。萧钰把重心放在了攻打岭南交州,是以萧绎就是来走个过场的。 他摆摆手,“罢了,随他们去!日后有的是交手的机会!” 晏行云也是这么认为的,他拱手道:“属下誓死效忠。” …… 当三位公主的死讯传到萧钰耳中时,他握着岫玉的手不觉一紧,半晌后才又慢慢的摩挲起来。 这会儿他们离建业只有不到七天的路程,萧妙磬正骑在一匹枣红马上,和旁边骑着黑马的袁婕聊着什么,时不时还有轻盈的笑声响起。 萧钰深深的看了眼萧妙磬,眼神幽沉,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所不知道的是,在他们回建业的途中,萧绎那边发生了件意想不到的事。 原本萧绎按照萧钰的建议,带了军队去前线走过场,不出力,基本一直在军营里cao练本事。 一切都很顺利的。 偏偏,萧绎最近觉得身体不对劲儿,食欲不好,总是腹痛,尤其是晚上或者仰卧的时候,腹痛的感觉更明显。 他叫了军医来看,军医也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怎么回事。 萧绎只好去找附近有名的医者。 待医者为他诊断后,萧绎收到了晴天霹雳般的重击。 医者不忍的告诉他,他患的是“恶毒之症”。 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瞬间,萧绎就知道,他的生命快要到头了。 这种病,起病的时候经常没有感觉,待察觉到不适时,多半已是病入膏肓。 有不少身体康健的人,活了数十年都无事,忽然之间出现恶毒之症的症状,之后很快就死了。而当世的医术是治不好恶毒之症的,最多只能拖延生命。拖得那一年半年的,最后还要在病痛中瘦削的不成人样,直至升天。 这病落到谁身上,便是命数了。 萧绎在艰难的接受这个事实后,做出了一个决定。 既然他已时日无多,便要尽自己最后的能力,再多开拓一点疆土,好留给萧钰一个更加雄厚的基业。 所以现在,他要和其余诸侯争一争,他要瓜分到厉太师的地盘。 于是,萧绎让亲信持着他的虎符,从江东调派来十万大军,吴纪和吴琪等将领也被召来。 而这些,萧钰和萧妙磬都暂时还不知道。 他们在一个隆冬的早晨,抵达了建业宫。 这天下雪了,一身素淡的甄夫人和小腹已高高隆起的甘夫人,都来到了宫门口。 作者有话要说: 恶毒之症:古代对癌症的叫法。 萧爹得的是胰腺癌,中医的诊治方式和古代的医学条件诊断不了胰腺癌,也没有“胰”的概念。 胰腺癌早期平静无症状,一起病就是晚期,病发原因多样,萧爹如果不作死的话大概还有四个月生存时间。 不作死,划重点。 我爱狗血,狗血万岁。 -感谢在2020-04-11 15:07:17~2020-04-12 10:34: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香竹 4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回家 “阿娘!” 几个月未见生母, 萧妙磬想的紧。 她朝甄夫人奔去, 两行足印溅起浅浅雪花, 她扑进了甄夫人怀里。 “添音,快让我瞧瞧你。” 甄夫人眼睛泛红,打量着怀里的萧妙磬, 心疼道:“清瘦了不少。” “没有,我过得挺好的。” 抬起头, 看到不远处甘夫人在侍婢的搀扶下走过来。 甘夫人的肚子已快七个月大, 萧妙磬乍一看怔了下, 旋即来到甘夫人身前行礼,“见过伯母。” 甘夫人不冷不热的“嗯”了声。 侍从推着萧钰过来, 他眉目带着重逢的思念温情,唤了声:“母亲。” 甘夫人眼角微微泛红,“回来了,平安回来就好。” 这一次攻打交州, 来回近半年的时间, 萧妙磬有许多话要和甄夫人说。 顷刻, 母女俩就坐在朝熹殿。萧妙磬将积攒了半年的话都说出来, 活像是打开话匣子般。 甄夫人难得见女儿这么爱说,她耐心听着, 频频给她倒水。 萧妙磬自是没说这一路的艰苦, 只是捡些有趣的、振奋的告诉甄夫人。 甄夫人握着女儿的手说:“真的是吃了不少的苦吧。” “没什么。”萧妙磬笑笑,末了,问道:“阿娘, 这段时间,伯母没有为难您吧?” 提到甘夫人,甄夫人的眼底冷了些许,但也只是须臾就恢复了,“倒也没有,她得顾着肚子里的孩子,倒是没空寻我麻烦。我也时常出宫去上清观为你祈福,与她尽量